朱由校將諸般事務扔給閣臣們后,著實清閑了好一陣,每天批復一部分事關國計民生的奏章后,拉著兩個妹子四處浪,畢竟,泡妞要從娃娃抓起嘛!
至于衛道士跟部分屁股不干不凈的勛貴就很艸蛋了,張惟賢跟田爾耕兩個將北京勛貴圈子好好清洗了一遍,凡是后世快遞小哥進京后膝蓋軟的,一律去養了身體,詔獄爆蓋,連前指揮使駱思恭也因為有“經濟問題”,進去后就沒再出來,什么成國公,陽武候,統統被弄到菜市口剁了,腦袋跟稻草人趙南星一起被懸在午門,警示諸臣。
另一路王在晉,魏忠賢這批人沿著運河往下查,一路查到南京,魏國公跟靈壁侯也參和了進了,腦袋跟底下的什么鹽商茶商官員們一道被掛在南京城門上。魏忠賢支使在南京的緹騎跟番子,學著北京的法子,走街串巷的吼罪狀,王在晉因此贏得了一個“王青天”的稱號。
像錢謙益這等水太涼之徒,進東廠大獄時還大罵魏忠賢不止,結果魏公公讓這位上了黑名單的老兄觀摹了一下東廠的“硬菜”,這位便痛哭流涕的把話講得清清楚楚,把魏公公都給驚呆了。
……
元旦的大朝議過后,朱由校在文華殿里接見了煥然一新的內閣閣員,今年是天啟元年,改元要算上一次恩科,再要算上泰昌皇帝的一次恩科,所以這此恩科規模異常巨大,今天的頭號問題就是這個。
方從哲起身道:“陛下,今禮部、國子監、翰林院等皆上書請開恩科。臣等以為,皇極殿改元之后,按慣例需開一次恩科取士。”
朱由校對此心中也早有人選,喝了口清茶后道:“此次恩科,還應算上大行皇帝的一回,這是個好事,而且朕以為,此次恩科不僅要取文進士,而且要取一批武進士。天下賢才甚眾,文武皆需入朝廷,今年的文舉就繼續由禮部負責,至于武舉就由總參謀部負責,馬上以邸報的形式詔告天下。”
幾人口稱遵旨,中書舍人也在飛速書寫。方從哲又問道:“陛下,今年恩科之總裁,陛下可有人選?”
這是諸臣都極為關注的事情,做主考官,在大明官場上叫“座師”,今年恩科規模極大,東林或三黨聯盟,誰能當座師,誰就能大擴“兵力”。
方從哲跟袁應泰都打算推一個,朱由校直接道:“科舉既然由禮部負責,那么會試的總裁官,自然是徐愛卿,副總裁嘛,就由李國鐠李愛卿來做。”徐光啟是個大科學家,跟李之藻關系很好,用這位,能引來很多西學派人士。李國鐠是無黨派人士,用這位可以真正做到選賢舉能
徐光啟跟李國鐠大喜,連忙謝恩,朱由校咳嗽了一聲,見幾人將目光轉過來,便道:“朕以為,光以八股取士,不行。朕聞唐宋之時,還有明算科,恩科需注重實用,故本次恩科重策論,重算學,愛卿們以為如何?”
朱由校還以為會弄來一片反對聲,結果幾個閣員都點頭稱是,弄得朱由校很是詫異。
其實幾人稱是的原因很多,方從哲老家在江浙,經商風氣頗重,心態也算開放,后來當了七年獨相,見識到的嘴炮多而干事兒的少,再加上算是個準孤臣,這種好事兒當然同意。
孫承宗在兵部當尚書,一年間連打出兩次大捷,在清算了“趙黨”后,兵部缺人,他也想要些能干事的進士來。
徐光啟當然沒問題,他巴不得這種人越多越好,李國鐠也想要些高質量的官員。
黃克纘的刑部得要一批會算賬的去查賬,袁應泰和成基命都一樣,“趙黨”的銀子都進了國庫,但補餉,修泰昌的陵,修三大殿,日子還是很緊,錢恨不得當兩半花。
見無人反對,朱由校接著道:“本次武舉總裁,由英國公擔任,副總裁由朱燮元、戚金擔任。
京營及九邊各鎮,所有武舉由各鎮先選,通過遴選后的軍士皆可進京應試,南北直隸盡天下各省也要舉薦一批武舉應試,名額不限,但是軍校只收先前的五百人,授武舉人出身,三月試完,取五十人,授武進士出身,入大學!”
朱由校接著說道:“凡天下之舉子,皆可赴京應試,若有因為家貧不能應試者,各州府學官皆有義務接濟,旅途之開銷,皆由官府報銷,不得使任何一個舉子,因家貧而錯失報國之良機。
本次會試既然稱為大恩科,朕決意取八百之數,讓天下英杰,盡入吾之股中!”
七位閣員對武舉雖有些微辭,但后來這一條都稱頌不已,科舉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活計,能多錄自然是甚好。
朱由校也是舒了口氣,他把文武舉連著說,就怕這些閣員反對。
見諸位閣員贊同,朱由校又問起關于改元的事,這事兒的流程徐光啟已經辦妥了,把流程說了一下,也沒有什么問題。又把禮部推出來的四個年號告訴朱由校,朱由校照歷史,選了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