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刀疤一愣,“誰?”
“我不認(rèn)識,”花娘搖了搖頭,道,“一個漢子,比你低點,濃眉大眼。他說他叫石中雄,你曉得不?”
“石老弟!”刀疤哈哈一笑,“我當(dāng)然認(rèn)識。”
正要加快腳步,花娘一把拉住了他,“你急什么,咱倆對一對,萬一是壞人怎么辦?”
“哪來這么多壞人?”刀疤正要拒絕,但看花娘板起了臉,他連忙道,“我石老弟胸毛很重,那人有沒有?”
“喏,那是了。”花娘俏臉一紅,“也不知你哪來的狐朋狗友,看著都不像什么好人。”
“……”刀疤無語。
……
很快,刀成就見到了花娘口中不像好人的石中雄。
確如她所說,比刀疤低點,濃眉大眼。除此之外,此人異常雄壯,兩臂粗大,都快趕得上刀成的大腿了,一身腱子肉,在陽光下閃耀著古銅色的光芒。
也不知是不是怕熱,此人敞開短衫,袒胸露乳,濃密的胸毛從脖頸直延伸到小腹處,再配合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也難怪花娘說他不像什么好人。
老友相見,兩人緊緊抱了抱,分開后各自錘了對方胸口一下,哈哈大笑。
刀成看了看此人,又看了看刀疤,也笑了起來。
“嘿,小子,笑什么?”石中雄自來熟問道。
“我笑我花姨娘,她說你不像什么好人,是我老爹的狐朋狗友,但我看,你們倆合該是一對好朋友。”小伙子瞇著眼笑道。
“這話可說到老石我心坎里去了,”石中雄眉頭一挑,拍了拍胸脯,豎起大拇指興奮道,“我和你爹可不就是一見如故。”
“得了吧,石老弟,你以為這小子說什么好話呢!”刀疤白了刀成一眼,摸了摸臉上猙獰的傷口道,“他明明在說你長相兇惡,不像好人,我刀疤也是一樣的貨色,咱倆做朋友就是蛇鼠一窩。”
石中雄臉上笑容一凝,板起臉沖著刀疤道:“哥,我揍這小子,你沒意見吧!”
“隨便!”
“嘿嘿嘿!”石中雄陰陰一笑,搓了搓手,面色不善地看向了刀成。
刀成見勢不妙,拔腿就跑,誰知實力不濟(jì),跑到門口卻一頭撞進(jìn)了后發(fā)先至的石中雄懷中。
石中雄如抓雞崽般拎起刀成,放倒在桌子上,刀疤也上前幫忙按住手腳。
在刀成驚恐的眼神中,石中雄陰笑連連,晃動著魔爪伸到了刀成腋下。
“啊!哈哈哈哈,饒命啊哈哈哈哈……”
直笑得刀成眼淚流出,兩人方才停下。
隨后,石中雄扶起刀成,從懷中掏出一事物丟給了他。
“拿著,叔叔的見面禮!”
刀成一瞥,隨即搶似得攥到手里,驚呼道:“好漂亮,謝謝叔叔!”
刀疤一看,卻是一枚晶瑩剔透的黃色象形雕飾。
“這不行,太珍貴了,大小子,快還給叔叔!”
“啊?”刀成雖然不舍,但還是伸出了手。
石中雄眉頭一皺,推開刀成的小手,嚷嚷道:“刀大哥,你什么意思!”
“不是,石老弟,你別生氣,”刀疤連道,“孩子他懂什么,你別拿這么珍貴的東西,搞丟了多可惜,你拿個一般的就行!”
“啥珍貴不珍貴的,”石中雄一急眼,道,“這東西是我開采出來的,也是我親手雕刻出來的,一玄石都沒花!”
“拿著孩子,別聽你爹的。”
“可這是……”刀疤苦笑道。
“這是啥?這啥都不是!”石中雄打斷刀疤的話語,道,“這是我老石純手工制作出來的,給孩子就是做個紀(jì)念。”
“哥,你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給!”刀疤一瞪眼,旋即笑道,“好了好了,收下就是,老石你也別急眼,大小子拿著吧!”
見刀成收下,石中雄這才咧嘴一笑。
又閑聊了片刻,石中雄突然站起身,看了看四周,關(guān)上院門,又拉著刀疤進(jìn)了屋。
“大侄子,你先玩著,我和你爹商量點事。”
進(jìn)了屋,石中雄又關(guān)上了房門,刀疤見他煞有介事,也收了玩笑之心。
“怎么了,石老弟?”
石中雄也不回答,皺著眉,咬著牙,踱來踱去。
刀疤見其猶豫,也不多言,靜靜等待。
半晌后,石中雄停下腳步,緩緩道:“刀大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但這事,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老弟,既然你拿我當(dāng)最信任的人,那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刀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說,有什么困難,哥一定幫忙!”
“倒不是困難,”石中雄有些遲疑道,“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好事,但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吃下。”
“有啥不能吃下的,”刀疤好笑道,“難不成老弟你發(fā)現(xiàn)了一座玄石礦?”
“嗯!”石中雄重重點了點頭。
“別開玩笑了!”刀疤哈哈一笑,笑著笑著口舌不利落起來,“我……我日,真的……假的!”
“真的!”石中雄再次重重點頭確認(rèn)。
“你等等,先讓我平息一下。”刀疤擺一擺手。
深呼吸了幾下,刀疤拉過石中雄,兩人頭對著頭,刀疤低聲道:“老弟,你有沒有勘察過,這礦脈有多大?”
“沒有!”石中雄搖了搖頭,道,“有魔獸守著,我沒進(jìn)去看。但品質(zhì)不會低,我隨便撿了幾塊,全是中品玄石。”
“而且,我給大侄子拿那東西你看到了吧?”
“嗯,上品玄石的伴生晶體,據(jù)說在煉金術(shù)士那里,價值不比上品玄石低。那也是你發(fā)現(xiàn)的?”刀疤問道。
“沒錯!”石中雄點了點頭。
“那說明也有上品玄石了,”刀疤沉吟道,“這礦品上佳啊!”
“所以我猶豫呢,”石中雄道,“這等好事,一個不慎就會變成禍?zhǔn)掳。 ?p> “是得萬分小心。”刀疤點頭,又問道,“這礦是你一人發(fā)現(xiàn)的?嚴(yán)不嚴(yán)密?”
“現(xiàn)在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地點也很嚴(yán)密,在我們那里一個廢棄不知多少年的礦洞。”石中雄道,“發(fā)現(xiàn)玄石后,我立馬就將那礦洞封住了。”
“很好,對了,是什么魔獸在守著。”財迷心竅,刀疤差點忘了此事。
“就我們那里很常見的銅鼠,”石中雄皺著眉頭道,“階位不高,就是太多!”
“多?”
“沒錯,一整洞全是,密密麻麻,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我看了一眼直接嚇出來了。”石中雄猶心有余悸道。
“這么多……”刀疤也皺起了眉頭,“不過,比起礦脈,多也沒辦法。”
“哥,你的意思是?”石中雄緩緩睜大了眼睛。
“干了!”
刀疤伸出手掌,石中雄重重握上!
……
吃過午飯,石中雄捏了捏刀成的臉蛋,瀟灑離去。
父子二人則照常去汲水邊,出人意料的是,刀疤宣布為期一個月的集訓(xùn)到此結(jié)束。
“怎么練,你們也都知道了,再集訓(xùn)也沒多大的意義。”
“以后修煉沒人再會監(jiān)督你們,全靠你們自覺。”
“遇到修煉上的問題,再來找我!”
“解散!”
早已習(xí)慣的孩子們自是依依不舍,在史大壯的帶領(lǐng)下,一眾小子皆抹起了眼淚,搞得風(fēng)沙都吹進(jìn)了刀疤和青田的眼里。
……
院落內(nèi),刀疤和花娘分坐兩旁。
“什么?你又要離開?”花娘嘟著嘴巴,皺起眉頭,“多長時間!?”
“目前還不清楚,但估計不會太短。”刀疤歉意道。
“哼!”
“別生氣嘛,花花。”孩子不在身邊,刀疤膽子也大了不少,一把抓住了花娘的柔荑,觍著臉道,“說不定等我回來,我就想通了要娶你為妻呢!”
“那還說不定老娘想不開,不想嫁你了呢!”花娘俏臉通紅,白了他一眼。
刀疤心里一蕩,一把將之拉到懷中,吧唧一口吻了上去。
“唔~”花娘掙扎著,雖然姿勢不舒服,但還是熟悉地抓到了刀疤腰間的軟肉,讓其快樂并痛著。
良久,兩人分開,花娘整理著衣服,刀疤敲了敲桌子,終是起了身,“那……花娘,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走。”
花娘動作一頓,心里酸澀之下,一把拉住了刀疤的手掌,咬著唇,盯著他的眼睛,半晌,低下頭呢喃道:“要不……今晚……留下!”
柔情似水,卻點燃了刀疤情緒。
他深吸一口涼氣,又緩緩?fù)鲁觯Φ溃骸安涣耍裢硎帐耙幌隆!?p> 說罷,他輕輕掙出手掌,轉(zhuǎn)身邁開了腳步。
一步,兩步……
突然,背后傳來如泣如訴的低吟。
“疤哥!”
刀疤身子一顫,停住了腳步,任憑他怎么呼吸都調(diào)整不了氣息,男兒淚驀地擠出,他重重抹了把眼,旋即猛然轉(zhuǎn)身。
“你給我好好等著,等我回來,我就娶了你,吃了你!”
……
“老爹,你確定你沒說錯?要帶著我?”刀成床上床下翻來覆去,興奮不已。
“咋了,你不愿意去?”
“去去去!必須去!”小伙子猛一擊掌,再次確認(rèn)道,“是去石叔叔那里嗎?”
“對呀!”刀疤笑道,“誰叫你小子這么變態(tài),修煉這么快,一個月就二階圓滿,咱們這里太偏,魔獸少且大都是低階魔獸。”
“你石叔叔那里相對深入一些,魔獸也多,應(yīng)該可以找齊二階血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