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鈺毫不見怪,在舒長墨身邊坐下,看著他的臉。“感覺好些了嗎。為什么不看我。”
舒長墨又重新轉過頭看著她。“嗯,好多了,幾點了?你剛才才回來嗎。可紫幻說你要過兩天。”
凌卿鈺的心突然一沉。“你這是不歡迎我?”
“沒有。”舒長墨搖搖頭。“我沒有那個權力。”
他說道。凌卿鈺從袖中拿出一塊玉,幫舒長墨系在腰間:“這塊玉已經拿來了,那一天你走的太快,沒有及時給你帶上。”
這玉在他的腰間發出幽幽的碧色,晶瑩剔透,十分好看。
“謝謝。”他很不自然地道了謝。
凌卿鈺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在她眼中,舒長墨一句道謝,就能讓她為之大吃一驚。
砂眩教.
“主人,洛陽城昨日失火了。”天剛蒙蒙亮,駱清雪便站在那女人的房門前。
里面沒有聲響,想必里面的人還在睡著。
“主人,昨天夜里洛陽城東失火了。”她復述了一遍,并且又敲了敲門。
里面還是沒有聲音。
駱清雪只能直接推門進去,在那張遮著半邊紗簾的榻邊,任被子掉到了地上。駱清雪走進去,剛想撿起那被子,重新蓋上,卻發現榻上空無一人。
駱清雪這才反應過來,這才發現,榻邊的輪椅也不在了。
她瞳孔驀然放大,緊接著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一溜煙闖出了石洞,一路上不停詢問兩邊的女侍。
女侍們指了指煉爐的方向。
她又迅速地跑過去,可是未見一人,爐子里的東西也不見了。
她簡直要發瘋!怎么能發生這種事情!
城冬那邊,所有的難民都已經安好了避難點,差不多都安頓下來了。卿鈺門也安排了侍衛,時時站崗。
駱清雪架著馬不知該往哪去,詢問了多人還是一概不知。
洛陽城……他們在這個地方,還能去哪?
她暗自笑笑,跑向卿鈺門。
果不其然,人是在,她趴在不遠處的山上,查看著下面的一切布局。獨腿女人是在當時失火的時候就在了,見樓內慌慌張張,她就越高興。
沒錯。是砂眩教的動機,但是卻不是她們親手作案。
在女人身邊,還有著另一個男子。他長著和凌氏一模一樣的面孔,就連長著幾根頭發都是一樣的。
那個煉爐子里的東西,也是她拿走的。
“不問自拿便是偷,主人,您怎么一個人跑這里來了。”
駱清雪出現在她身后。女人一回頭,看見了她滿臉疑惑。她身邊的“凌氏”也轉過了頭。
“主人,凌氏他……”她正要問起,女人的神情就變得嚴肅。“清雪,你的手法,只夠制造出傀儡,而不能使人復生。這是一個傀儡。他能夠為我們辦任何事,他沒有感情,永遠不會蘇醒,他有血有肉,卻只能控制在我們的手上。現在,他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凌士。”
他是一個傀儡,有血有肉,能夠替他們做任何事。他足夠堅強,足夠擔任得起任何傷害。他沒有感情,但是會哭,會笑,卻也和真人,有著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