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沐和初夏牽著手在河邊散步,湖面吹來陣陣涼意,初夏掙脫了蘇沐的手,蘇沐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要這樣。”初夏把手伸進蘇沐的口袋里,仰起小臉對他露出笑容。
“你呀!”蘇沐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卻也默許了她的動作。
忽然,初夏看向湖面,“那是什么?”
蘇沐也看了過去,只見湖面漂來了一個東西,隨著那東西一點一點的漂近,可以看出是一個人,兩人的表情變的一致嚴肅,他們知道,這是又出事了!
那是一個女人,已經被水泡的浮腫,蘇沐兩人連忙報警。
在等警察來的期間,蘇沐已經初步檢查了尸體,死者的身體上沒有其他傷口,只是腹部有被刀劃開的痕跡,不知這是不是死者死亡的原因?
初夏則是檢查了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物品,很可惜,檢查了一圈,什么也沒有發現。
但是她卻聽到了死者最后的聲音,“孩子……我的孩子……”所以,死者還有一個孩子?
死者的身上卻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物品。
警察來后,立即對四周進行了查看,以及詢問附近的人有沒有人失蹤。
他們卻得到了溫泉山莊的老板提供的線索,原來這個女人名叫向燕茹,一個月前,和一男一女兩個同伴一起來的,分別叫做程斌和姚慧蘭,只是今早,那一對男女已經退房離開了,據老板說,這個向燕茹是一個已經懷孕八個月的孕婦,那么她的孩子有到哪里去了呢?
溫泉山莊的老板將程斌和姚慧蘭入住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初夏仔細看了一眼,說道:“這個女人不就是我們前幾天剛進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心很大的媽媽嗎?”
蘇沐認出了視頻里的女人,他點頭道:“是她!”
“對了,今早,程斌和姚慧蘭是抱著一個孩子離開的。”老板又說道。
那個孩子又會不會是向燕茹的孩子呢?
經法醫的進一步檢查,發現向燕茹是被人剖開肚子,取出了嬰兒,生生痛死的!
初夏有些不忍,這是怎么樣的深仇大恨才會將人這樣折磨,還未足月就將孩子剖出來,也不知現在怎么樣了?
根據溫泉老板提供的信息,程斌和姚慧是B市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兩人是殺人兇手,警方立刻著手去尋找兩人,若他們手中的孩子正是向燕茹的孩子,孩子還未足月,那么他們必定是要將孩子送到醫院。
于是,警方就在各個醫院蹲點,盯著往來的人。
一連幾天,都一無所獲。
就在案件無任何進展之時,初夏靈機一動,悄悄詢問蘇沐道:“我們可以去把冥的手機借過來用嗎?”
蘇沐:“你現在是代理獄主,自然是可以的。”
初夏拍手道:“太好了!”
其他人莫名的看著初夏,“夏夏,你怎么了?”
初夏笑著道:“我可以找到程斌和姚慧蘭了!”
“怎么找?”
初夏神秘的指了指地下。
幾人疑惑的互相看著,都不明白初夏的意思。
初夏干脆道:“哎呀,我一個一個人去問,總有人知道他們的消息吧!”說出她的那個方法怕大家不相信,而且她也不能確定能不能找到兩人。
晚上,蘇沐和初夏回到了家,初夏這才拿出了自己的腰牌,不知怎的,她覺得自己的腰牌比之前更潤澤,似乎上面多了某些東西。
蘇沐道:“你的法力強大了一些。”
初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蘇沐:“你試試。”
初夏試著調動周身的法力到腰牌上,只見腰牌上發出了強烈的光,片刻之后,一個寬闊的通道出現在了初夏面前,卻不在是黑漆漆的,通道內有些許亮光,能看清前后的路,初夏拉著蘇沐的手走了進去。
“見過使者!”門口的侍衛道。
真是有禮貌,初夏笑瞇瞇的想。
“我想來借獄主的手機一用。”初夏直接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侍衛點點頭,“請稍等。”
幾分鐘后,侍衛便取來手機恭恭敬敬的地上。
初夏看傻了眼,怎么這么容易就借到了?
似乎了解初夏的疑問,侍衛解釋道:“獄主說了,在他閉關期間,一切事情由您做主。”
“謝了!”初夏笑著道。
蘇沐卻說道:“你是怕又有人來盜取手機吧!”
侍衛不再說話,初夏拉了拉蘇沐的衣袖,小聲說:“能不能好好說話?”
蘇沐不再言語,拿到東西之后,初夏便拉著蘇沐離開了,免得他再說什么讓人不高興的話。
兩人回到了家,初夏就迫不及待的擺弄著冥的手機,初夏打開了半透明的屏幕,將程斌和姚慧蘭的照片傳了上去,點擊搜索鍵,幾分鐘后,只見手機上出現了一個地圖,一個箭頭指向了一個地方,嗯,妙手診所?
事不宜遲,初夏立即和蘇沐行動起來,打了電話到局里,告訴了地址,兩人就先一步出發了!
到了地點,初夏才知道,這只是一個小診所,甚至不仔細找根本就找不到,難怪大家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兩人!
初夏兩人悄悄的靠近了診所,就聽見了里面穿來了的聲音。
“這個孩子到底怎么樣了?我們都在這里好幾天了,你到底能不能治好他?”
“你這個孩子先天不足,脾胃功能地下,難以吸收,現在還能活著已經是命大,這樣吧!你們再交五千塊錢,我再給你們調理調理。”
一個女人道:“你這是黑診所吧!我們已經給了你一萬塊錢了,這孩子還是這么瘦弱!信不信我馬上就報警!”
“信不信隨你,去哪個醫院都是這樣醫治的。”
初夏小聲對蘇沐說道:“看來孩子的情況不太好,我們要盡快把他救出來。”
蘇沐點點頭。
里面不說話了,初夏和蘇沐持槍闖了進去,“不許動,都舉起手來!”
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慌,對著女人怒道:“你竟然真的報了警?”警察這一來,不就會知道自己無證營業了!
姚慧蘭說道:“不是我,我沒有。”
程斌見狀,抱起了孩走到窗戶邊,威脅道:“你們敢過來,我就把他扔下去!”
蘇沐的眼睛一瞇,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趕到了床邊,在程斌身上一點,程斌就覺得自己的手臂一麻,手一松,眼看孩子就要摔到了地上,蘇沐手一撈,便把孩子撈到了懷里。
孩子瘦瘦弱弱的,正在小聲的抽泣。
蘇沐把孩子交給初夏,初夏忙把孩子抱好,孩子太小了,只怕她一只手都抱的過來,還擔心自己一用力就會把孩子給抱折了。
蘇沐已經把程斌制服了,其他兩人見勢不妙,想要奪門而逃,卻被剛剛到來的警察抓個正著。
“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們?”程斌叫道。
初夏淡淡問道:“這孩子是你們的嗎?”
姚慧蘭嘴硬道:“不是我們的難不成是你們的嗎?”
“是不是你們的孩子,只要去醫院驗一下就知道了!”
兩人不說話了,那醫生這才反應過來他恐怕是遇到了人販子之類的人了,連忙道:“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名警員問道:“與你無關你跑什么?”
醫生心里是有苦說不出,他只是擔心自己無證行醫被查到而已,這下跑不掉了!
三人被一同帶到警局,一開始,程斌和姚慧蘭死活不承認這不是自己的孩子,直到證據擺在了他們面前,才承認是他們偷的孩子。
“偷的?”初夏有些氣憤,這兩人還不說實話。
初夏的手指悄悄動了動,程斌和姚慧蘭兩人立即覺得心頭如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兩人不自覺的用手撓著胸口。
“你們怎么了?”初夏故意問道。
“好癢!”
“是嗎?是你們壞事做多了吧!”
“不……我們沒有。”
初夏拿出了向燕茹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你們認識嗎?”
兩人一見到照片,臉色立馬變的不對勁,“不,不認識。”
“哦?可是,據我們所知,那孩子便是向燕茹肚子里的孩子,你們還不老實交代!”
姚慧蘭終于忍不住了,她祈求道:“我說,求求你們先帶我去看醫生吧,我快要癢死了!”
初夏用眼神示意其他人看著程斌,自己把姚慧蘭帶到另一間審訊室。
“奇怪,怎么不癢了?”姚慧蘭疑惑道。
“說吧,老實交代,向燕茹是不是你們殺害的?”初夏問道。
“是、是的,我和程斌結婚多年沒有孩子,去醫院一檢查,醫生說我們兩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有孩子。”
初夏:“所以你們才把主意打到了向燕茹的身上?”
姚慧蘭點點頭,“我們和她是鄰居,她的丈夫常年不在家,我們哄騙她和我們去旅游,誰知道她真的和我們去了。”
“為什么要殺了她?”
“我們也不想的,可是她不同意把孩子讓給我們,我們這才出此下策。”
“把你們作案的經過說一下。”初夏目無表情道。
“好,那天,我們把向燕茹叫進了屋里……”
初夏把姚慧蘭說的都記錄了下來,讓她簽了名,這才審訊程斌,姚慧蘭已經承認了,他自然也不能隱瞞,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法律會依法給他們治罪,可憐那孩子,出生就見不到自己的媽媽,而孩子的爸爸也終于從外地趕了回來,抱著自己的孩子痛苦不已,可是,自己如何自責悔恨也換不回自己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