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其林走下擂臺,卻在擂臺下面站著,并沒有離開。如果陳一諾萬一不敵,還可以出手救援。擂臺上的變動,令在場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高臺上的蘇文卻臉色一變,師叔祖怎么上擂臺了,境界更是和剛來的時候倒退了一個大境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師祖還不回來要了他的老命。
段天仇看著陳一諾磨磨蹭蹭的,怒火又再度上升道:“你準備好了沒有。臨死還啃著個魚頭,你上輩子是餓死的啊。”
陳一諾捧起魚頭用力一吸,將最后一口魚腦髓吸入口中,砸吧砸吧嘴巴,口中余香繚繞,還有些意猶未盡道:“等一下會死啊,你將境界壓低了沒有?沒壓低境界我可不和你打,這可是你自己自愿的。這里幾千人都可以作證,我可沒叫你壓低境界,等會,你給我拍飛了,可不要怪我。”
這吃貨哪里來的底氣,居然敢說拍飛我,真好笑,我就算將境界壓低到靈宗境,但是肉身的強悍都不是你這吃貨可以承受的:“早就壓低境界了,上來受死吧,真多廢話。”說完,拖著重劍就向著陳一諾走近,劍尖劃過地面,嘶嘶作響。
陳一諾看了眼手上的魚頭,剛好還有半截魚主骨連著魚頭,剛剛能作為握手來用,手執魚主骨,揮舞了幾下魚頭,如大錘般呼呼生風。
但是當段天仇就要舉劍的時候,陳一諾連忙阻攔道:“等等,我想問一句,你這么大的一把劍拍在身上會痛么。”
看著陳一諾傻乎乎的樣,段天仇不由一樂,說到:“沒事,不會痛的,死人是不會痛的。”陳一諾裝作嚇了一跳道:“會死人,那我不打了,我只是笑了笑,你就要劈死我啊?那我以后都不笑你了,行不?”人都死了,還笑你干什么。陳一諾心底腹誹著。
段天仇再度舉起重劍:“白頭佬,笑我的下場就是去死,死吧!”臉上盡露猙獰,重劍如風,向著陳一諾頭上劈下,其勢如斯恐怖。
周圍的水月樓弟子更是目瞪口礙,膽小點的更是用手掩眼,不敢觀看接下來血淋淋的一幕,站在臺下的付其林更是大駭,你咋不躲啊,想救都來不及。
在圍觀的看來,陳一諾就像嚇傻了,任由重劍劈下,也不懂躲避。陳一諾卻屹立于前,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
“靈魂七殺”,第一式,靈魂風暴。
精神力凝聚而成的風暴,如旋轉的萬千刀鋒,進入到段天仇的靈魂識海,絞殺其靈魂,段天仇本身修煉的是力量,識海靈魂太弱小,所以靈魂風暴進入其中,如絞肉機一樣,將其靈魂絞殺得蕩然無存。
段天仇感覺識海轟鳴一聲,臉色慘白,眼瞳擴大,手一抖,劈向陳一諾的重劍偏向一邊,口中更是慘叫一聲,聲震全場。
此時,段天仇眼中在世間最后畫面,卻定格在陳一諾戲謔般的笑容。陳一諾捉住時機,手中魚頭快如閃電,如大錘般朝著段天仇的頭顱砸過去。
“噗”
腦袋開花,白的腦漿,紅的鮮血散落一地,場面異常恐怖,段天仇身體轟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陳一諾提起沾滿鮮血,腦漿的魚頭,對著死去的段天仇道:“笑你就要殺我,你叫我白頭佬,那你更該死。”一改剛才傻呆的語氣,此刻說話的陳一諾霸氣則漏,殺氣沖天。
身上衣衫沾滿零星鮮血,手執滴血魚頭的陳一諾,屹立如山,形如魔神。
詭異的一幕,神奇逆轉,陳一諾一招秒殺段天仇,眾人寂靜后的爆發,吶喊聲,掌聲,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如潮水般席卷全場。
火熱的水月樓弟子讓陳一諾心頭頓感熱血沸騰,不由吐槽道:“明星原來是這么爽的,這感覺我喜歡,呵呵。”
宗門弟子再度慘死,逆轉的一幕,令厲千秋勃然大怒,凌空沖出,舉起手掌含怒向著陳一諾劈去,早就注意厲千秋的蘇文,又怎么可能讓厲千秋將師叔祖置于死地。
一個飛身,擋在厲千秋面前,一拳轟出。
“轟。”
雙方各后退了半步,平分秋色。厲千秋怒喝道:“蘇老鬼,你敢阻攔我?”蘇文不置可否,笑道:“阻攔你,很正常,是你弟子當著眾人面前夸下海口壓制境界,身死怪得誰?”
厲千秋感覺到蘇文在這里盯著自己,已經再沒機會將陳一諾一擊誅殺,含恨怒目死死盯著陳一諾。
現在的陳一諾,可不怕眼前的厲千秋,霸劍宗修煉的功法最大的弱點就是精神力異常弱小,導致識海中的靈魂也弱小得可憐,沒有阻擋精神力攻擊的靈器,根本就是來送死。
看著還在瞪著自己的厲千秋,陳一諾面不改色,上前幾步道:“老頭,你想殺我?茅房里點燈,找死!”眼神如死神的凝視緊緊盯著厲千秋。
一股深寒從厲千秋的心底涌起,不寒而栗。錯覺,幻覺?厲千秋心生懼意。朝著臺下的霸劍宗弟子喝道:“回宗門。”霸劍宗唯一活下來的一名親傳弟子和十幾個普通弟子落荒而逃。三個親傳弟子死了兩個,如果全死在水月樓,他這個長老回到宗門也不好過。滿志而來,鎩羽而歸。
場中再度響起爆炸般的呼聲,呼喊著水月樓的勝利,宗門比武落下帷幕。看著霸劍宗眾人離開的背影,陳一諾遺憾地道:“可惜,咋就不生氣了,咋就不殺我了,咋就這樣離開了。全都留在這里多好,免得日后麻煩。”今日的結怨,預示著上古遺址更加充滿腥風血雨,殺戮無邊。
站在旁邊的蘇文不由一臉黑線,這師叔祖的話豈不是想直接和霸劍宗開戰。陳一諾撇了蘇文一眼,看了眼手上沾滿鮮血的魚頭:“可惜這么好吃的魚頭,浪費啊。”有點不舍地扔掉魚頭。
剛想離開擂臺,陳一諾就發現臺下的水月樓弟子開始圍了上來,人頭涌涌,來勢洶洶。嚇得陳一諾拉著剛想離開的蘇文道:“蘇長老,帶我一程唄。”
蘇文一手捉起陳一諾,凌空而起,轉眼間消失在眾人面前。回到內門,蘇文有點不解道:“師叔祖,你的境界怎么這么奇怪,你剛來的時候,我還能看出你的境界達到靈王境,但是現在怎么看都是靈宗境。”
“我都不知道,閉關的時候,練著,練著,就成這樣了。都退步了,唉!”陳一諾說出這話,卻令蘇文感到有點不對,至于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蘇文搖了搖頭,不去再想,滿臉堆笑對陳一諾道:“師叔祖,我都送你回來了,你就不請我進去飲一杯?”表情無比恭敬,異常親切。
陳一諾一愣,說到飲一杯,就想起五級以上的妖晶,陳一諾看向蘇文的眼神無比熾熱,這可是靈皇境啊,五級妖晶應該收藏有的,六級就難說了。熱情無比地拉著蘇文就往樓內走去:“對,蘇文長老說得對,飲一杯太少,我們進去痛飲三千杯。”
突然間這么熱情,蘇文心里一突,這咋回事啊?
一個時辰后,蘇文神情頹喪離開陳一諾的住處,雖然空間戒指裝了幾壇陳一諾給的靈酒,但是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陳一諾卻正在廳里把玩著手里的三顆五級妖晶,滿臉笑容,算計得逞,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