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拾得到底接不接受“白染染”這個名字,不知道!
白梁梁是否還要收她為徒,也不知道!
反正拾得就這么莫名其妙的住在深情醫館了,并且對于“收徒”還是自己“身份”什么的,這都第十天了,還是這么不清不楚的擺在那兒,這讓白梁梁重新思考起來,這小姑娘會不會就是從家里跑出來,所以什么都交待不清楚,但是又被家里頭寵壞了,所以找到自己這里的好吃懶做來了?
那可不行,戀城住閑人,戀城的閑人卻不養閑人!
而這十天里,亓拾得把戀城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大體知道戀城的存在是因為以前的一位綠雁皇后,具體沒人說清楚,最主要的是盜夢樓和溫柔鄉的老板她都熟了,不過也只有拾得認為他們和自己熟了,自己并未要與人家交情好,而他們對于白梁梁家這位住客嘛……
一言難盡,總之,意見頗多!
今天呢白梁梁終于拗不過眾人,決定來找她好好談談了!
午覺醒來后,亓拾得習慣坐在院子里曬曬太陽,再小瞇一會兒,喝點茶,然后再出去走走,回來就可以吃晚飯,一天也就過去了。
今天第十一天,她一樣醒來后眼睛未全開時就出來院里倒在躺椅上,望著藍天白云想著:上頭幾時來接自己回去?待在這兒的任務到底是什么?
就在這時,白梁梁從前院進來了。
亓拾得頭也不轉的隨口問:“什么事呀?”
她這自然的反應,正常的問話把白梁梁問住了,顯得她才是這院子的主人一樣,自己是因她住下不便進來后院便少來,但小姑娘做客也得有當客人的樣子吧?
不不不,是他錯了,他怎么能要求一個沒有家教還天天掛在嘴邊說自己是神仙的小瘋子談什么自知之明呢?
想這到里,白大夫胸間一口氣忍了下來,他找來一旁的椅子坐下,接著就開門見山對她說:“亓姑娘,我今天呢得仔細跟你說說你身上這毒,你這心性想必也怕麻煩,但你要知道這皆因藥性……”
“毒?……為什么偏是今天要和我說這事?”
“呃……哦,算來你身上余毒昨天應該就清干凈了,所以今天進來找你談談……就是你今后如何打算的事!”
白梁梁真正的意思亓拾得沒有想到,但他這么一說倒立馬想起幾天前的一件事,于是她反應極大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居高臨下直指白梁梁說教起來:“我說你這老頭年紀這么大了,怎么一天天的沒個消停,我都說了我是個神仙,落凡間來受幾天苦難罷了,但也與你們凡人是不同的,你不好好供奉我就算了,你要請我走也是可以的,但你怎么還能給我說親呢?”
“我……”
“我什么呀?”說起這樁事她就來氣,所以話也多了起來,她直接打斷白梁梁想說的話接著開口說:“首先,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么給我說媒?再來,我都說了你這一把年紀做這樣的事是積福的很,可是偏就不能與我說,你真的會翹辮子的……最后,上回被你誆騙變相拉去盜夢樓里和那溫子顧相親的事,我說你的還不夠多嗎,當時你是怎么跟我發誓的?”
“你……”
“你什么你啊,先說,你怎么跟我發誓的?”
一古來稀的老頭被十來歲的小姑娘給數落的呀,他不要面子的啊?
白梁梁轉了臉不理會亓拾得了,愣是亓拾得插腰幾翻堵到他面前,他都生生的將頭轉一旁去,不與她對視。
“說不說呀?”亓拾得催到。
“不說……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亓拾得覺的自己要吐血了,但現在不是時候,撫順著胸間氣息,她再次指著白梁梁鼻頭問:“是你年紀大了不記得,還是你才中毒了所以不記事?”
“我中毒?……等等,我要說的就是你中毒的事,你別給我扯這么遠來,是你中毒……”
“我知道,你剛剛就說了我身上毒已清,問我走不走,不走的話你要再給我說親不是?”
“不是說親。”他又接著小聲嘀咕一句:“那人家溫子顧還看不上你呢!”
“你說什么?”
“沒……我要說的是這中毒的事。”
“你……沒完沒了了還……好吧,只要不是說親,你要重復多少次都可以,說吧,今天就讓你好好說說這中毒的事!”她重新倒回躺椅上,內心與那雙杏眼一塊狂翻白眼,嘴上還不愿意停的嘀哩咕嚕著:“我為什么中毒,在哪中毒,怎么中的,中了又如何了……一概不記得,偏你要說我中毒,我一神仙哪,怕什么中毒不中毒的……”
“忘……”白梁梁一邊準備開始說話,一邊想提醒她適可而止,所以開口第一字“忘”說的大聲了一點,結果亓拾得無縫接話回了一句:“好端端的干嘛學狗叫?”
“亓姑娘?”
“……好,我不說話了,你說吧,現在開始都給你說,趕緊的!”
“唉!”嘆完氣白梁梁覺的當初確實不應該救她,甚至連她自己都說不需要自己救的,算了就如她說的“請神容易送神難”吧,他慢慢來……
亓拾得也深記得這句話,所以慢慢陪老頭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