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鄉的大客上,吳言很冷靜,他老家離這邊不算遠,也就是那種城鄉結合部的節奏,馬上就能到地方了。
手里攥著信紙,吳言沒想到,他媽葬在那荒山野嶺的地方,也有人去打擾,她無親無故的,也從來沒和人結過什么仇怨,既然出了事情,那肯定是沖著他來的,真是…
吳言低沉眼眸,身邊氣壓很低,擠擠壓壓的的客車,獨獨他這里面空曠無比,連他的鄰座,都是起身站著。
大客顛簸不止,等到他下車,全車人松了一口氣,嘰嘰喳喳的討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氣場這么強,同時司機也是松了一口氣,他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他根本都看不到,在吳言下車的那一刻,一直貼在車底的東西,爬了上來。
吳言順著彎彎曲曲的小路,當年他沒錢,有些賠償還要活著呢,醫藥費不用付啊。
說他自私吧,醫院跟他講,可以慢慢還,可是他沒有,全交齊了。
之后…就是沒錢了啊,公墓買不起,只能埋到山里,好在這是片墳圈子,不算孤單。
吳言真心真意這么覺得,畢竟有不少孤魂野鬼,陪他上山了。
看著那墳上面,被撅開的的土,吳言還是憤怒了,“這他,媽的是誰!”
這邊墳地,挺偏僻的,要是不趕上年節的,也沒來個人。
那個孤魂野鬼,或者有家有口的鬼,湊在一起嘰嘰喳喳道:“那是老吳的兒子吧,好幾個月沒看見了。”
“是的,是的,就是老吳的,哎呦,你說說,從一開始,老吳就是沒錄過面,她兒子還過來,哎呦呦。”
“你說那伙人,挖老吳干什么啊?她估計早去投胎了吧,要煉小鬼,也該找我們啊。”
“可能是報復吧,哪有煉小鬼,不開棺材的,再說了老吳我看了,是火化的呀。”
“有可能,看他脖子上的紋身,一條大蛇,說不定是黑社會。”
“什么樣的蛇?”
“就是一條…嗯?鬼啊!”
眾鬼看到吳言過來搭話,四散奔逃,吳言試著抓了一下,還真的叫他抓住一個,“什么樣的蛇?”
那個鬼顫抖道:“就是一個脖子上的,老大一條,我也不知道什么品種啊,小吳啊,我和你媽相處的很愉快的!”
你剛才還說我媽,從來沒有出來過,吳言松來了手,去給墳上填填土。
這是在引他過去吧,吳言咬著牙,這真的是,明知道是陷阱,還是要過去啊!
坐在回程的大客上,還是那個司機,還是那班乘客,吳言還以為,他們是旅游團。
一路上,沒人下車,等到吳言到站,回頭一看,那車上,沒有一個活人。
站在歐元龍公司門口,吳言回頭看著那個大客開走,“我真的是習慣了,居然沒覺得怕。”
胡亂搖搖頭,吳言走進大樓,坐進電梯,一臉純良的說,他是新挖來的,要找歐元龍總裁,匯報一下,新的任務。
那些單純的員工,不僅僅給他指了路,還約他晚上一起吃飯。
吳言看著他們,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要是他當初,遇到怎么單純的同事,現在他已經,踩著他們的尸體,坐到高層了,唉!
吳言敲敲門,居然真的開了,蕭月頭發凌亂,歐元龍衣衫不整,而他們兩個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是有一種害怕的情緒,不過很快就是隱藏了下去。
吳言微笑著,在心里為洛賀名默哀,不對?洛賀名結婚了,難道這就,我做不成你老婆,就做你舅媽?
“吳言?你來這里做什么?你怎么過來的?”
吳言笑著道:“我過來,找那個脖子上,有蛇記號的人,麻煩給個聯系方式。”
歐元龍臉色陰沉,“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我不認識這樣的人,你快點離開,我要叫保安了。”
蕭月看著吳言,眼神含情脈脈,“吳言,你還是忘不了我…”
“打住。”
“砰。”
這砸東西可不是吳言,而是歐元龍,歐元龍看著她,眼神恨恨道,“你說什么!你別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敢在我面前勾三搭四。”
被歐元龍罵的臉色煞白,蕭月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吳言搖了搖頭,這和他沒關系,怎么說呢,只能說,蕭月找人的眼光不行了,“那個脖子上有記號的人,我找他有事情,麻煩給個聯系方式吧。”
見吳言不依不饒,歐元龍像是在撥打電話,吳言看著見事情發展有些不妙。
“等等。”一個冰涼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我來了,找我什么事情,吳言?”
吳言正面看著他,好久不見,那人脖子上的記號,依舊是栩栩如生,甚至更好了,“我來問問,墳地的事情。”
那人道:“是我做的,我老板叫我做的。”
吳言瞬間用殺氣的眼神,盯著歐元龍。
“別這樣。”那人擺擺手,道:“他不是我老板,客戶而已,不要在意,我在玄學公司工作,這是我的名片。”
吳言看著設計精美的名片,并沒有接下來,“為什么?給我一個,不和你拼命的理由。”
那人聳聳肩,毫不在意道:“我就是一個狗腿子,你和我拼命有什么用,還不如,去找我老板拼命,也算是報仇了。”
“你真是一個稱職的員工。”吳言看著他道:“哪能麻煩問問,你家老板,什么時候走夜路。”
那人無所謂道:“我老板是蝙蝠,天天走夜路,要找白天找吧,這是他的地址。”
吳言接過來地址,看了一下道:“這真的是富人區啊。”
那人道:“我老板很有錢的。”
吳言蹙眉道:“你這么直白的背叛,是你老板指示的吧,為什么?要把我引到哪里去?我到底,這有什么價值?”
那人倒是一臉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們不過是棋盤上的一個棋子,你要問的話,就找下棋的人問嘍,多動動嘴,也多動動腦子,你覺得我這樣的一個小嘍啰,很像是知道,那種隱秘的事情的人嗎?”
吳言到時一時間,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同時也是有那么…一點震驚,自己居然被別人算計了吧,畢竟…這幾天經歷的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