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莊子,盧嘉文盧嘉琪一來莊子上就在莊子上的下人帶領(lǐng)下,在莊子上逛了一圈,這個莊子并不像杜氏的莊子有溫泉,有桃林,只是一個簡單的莊子,但是莊子的西邊有一條小溪,而且莊子后面山里可以打獵,莊子上的農(nóng)戶時長有人去打獵,后面的山上也有野果,盧嘉琪得知了周邊的情況,已經(jīng)開始計劃在莊子都要玩些什么了。
到了中午,兩個小家伙陪著祖父用了飯后,盧方直將兩個孩子帶到書房。
:“文兒琪兒,雖然到了莊子里,沒有夫子給你們教課,可也不能懈怠,但是也不會像在家里一樣拘著你們,可有什么異議。”對于這對龍鳳胎,盧方直一直很喜歡,平日里面上不顯,但是私下比別的孩子還是很上心的,尤其是盧嘉文,小小年紀(jì),性子沉穩(wěn),好學(xué)上進(jìn),是家里的幺孫,卻沒有被寵壞,這很難得,也沒有被幾個哥哥比下去,大房幾個孩子都很好,這盧家是后繼有望,而對于小孫女盧嘉琪,盧方直也是寄以厚望,雖說聯(lián)姻對于她來說還太早,但是,這個孩子心思聰穎,機(jī)敏過人,無論將來和哪家聯(lián)姻,都能給盧家?guī)碇妫m然盧家也從來不靠女子來提升家里的地位,但一門好親事,對家族的助力也是不可忽視的。
:“是,祖父。”
:“好了,每日只需在戌時把我給你們的功課交上來即可,其余時間,你們自行安排,好了,你們下去吧。”
:“是。”兩個人乖乖應(yīng)了聲,便退了出去。
出了書房,盧嘉琪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不得不說盧嘉琪是敬畏這個祖父的,即便祖父溫和的和他們說話,可自身所帶的威嚴(yán)與氣勢是讓人不可忽視的,畢竟自己的祖父是兩朝閣老,那種在官場所造就出來的氣場,不怒自威的氣勢已經(jīng)與自身融為一體,所以,盧嘉琪總是懷著敬畏的心面對自己的祖父。
:“妹妹每次面對祖父看上去好像有些緊張。”
:“哥哥不覺得祖父很嚴(yán)厲嗎。”
:“還好吧,那畢竟是我們的祖父,妹妹平常心對待即好。”
:“嗯,哥哥說的對,哥哥,我們下午去后山看看可好。”
:“嗯,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盧嘉琪和盧嘉文在莊子上呆了有一個多月,盧嘉琪覺得這一個多個月過的就和現(xiàn)代放暑假去野營一樣,在這個莊子里,盧嘉琪把自己前一世沒有玩過的都玩了一遍,到后山爬樹摘野果,和莊子上農(nóng)戶家的孩子一起抓野兔野雞,在山里一起烤土豆地瓜,在下人的陪同下和盧嘉文一起撈魚,釣魚,抓泥鰍青蛙,抓的多了,就吩咐下人收拾干凈,晚上弄個室外燒烤,還總是在天氣的好的情況下,讓下人在院子里搭上帳篷,和盧嘉文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反正只要是盧嘉琪能想到的,都拉著盧嘉文玩了一遍,而這一個多月下來,盧嘉文也不那么老成了,跟著盧嘉琪也天天外出玩耍也變的活潑起來,兩個孩子在莊子上的日子好不快活。
:“哥哥,今天天氣好,不如我們一起做風(fēng)箏,下午出去放風(fēng)箏,可好。”
:“琪兒自己會做嗎。”
:“荔枝姐姐和春桃姐姐都會做,我們讓她們幫我們,我們只要畫出自己想做的動物就好啊。”
:“嗯,也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兩個人來到了小書房,讓下人為二人準(zhǔn)備了紙筆。
:“哥哥,你想畫什么。”
:“我想做一只老虎風(fēng)箏,妹妹你呢。”
:“我啊,我想做一只兔子的風(fēng)箏。”
:“那我們開始畫吧。”
而幾個下人也為二人準(zhǔn)備好了竹篾、紗紙條、線、漿糊,不一會的功夫,盧嘉琪和盧嘉文已經(jīng)大致畫了出來,盧嘉文走到盧嘉琪跟前,看著盧嘉琪的兔子,不由得微微一愣。
:“妹妹畫的真像。”紙上的兔子活靈活現(xiàn),仿佛下一刻便能躍紙而出,再看妹妹畫的兔子眼睛,十分傳神,好像就是在聚精會神的盯著你。
:“還好吧。”對于盧嘉文的夸獎,盧嘉琪是有些心虛的,畢竟自己多活了一世,而這多活一世自己正好是個畫家,自己的話如何畫不好,如今得了哥哥的夸贊,只覺得自己仿佛在作弊一樣。
:“妹妹畫的真好,一會咱們拿著妹妹做的畫給祖父看,讓祖父評判。”
:“拿什么給祖父看啊。”
:“祖父。”盧嘉琪和盧嘉文聽到聲音就抬頭看見剛進(jìn)來的祖父,便忙上前行了一禮。
:“嗯,剛才文兒說要拿什么給祖父看啊。”
盧嘉文忙拉著盧方直的手:“祖父快來看,孫兒下午要和妹妹放風(fēng)箏,故先畫了兩只小動物,祖父你看,妹妹畫的真好,畫的兔兒好像活著一般。”
看著變得活潑的孫兒,盧方直也起了興趣:“哦,是嗎,那祖父便要看看。”來到了書案前,盧方直定睛一看,眼前的兔子,雖構(gòu)圖簡單,但線條流暢,細(xì)節(jié)處處理得當(dāng),一雙兔子眼睛做的十分傳神,而兔子的五官更是畫的立體,回神看著旁邊的小孫女,自己早知道這個孫女,聰敏機(jī)智,卻不知道作畫也是如此厲害。
:“琪兒,祖父問你,這作畫一道,你是跟誰學(xué)的。”
:“孫女并未拜過師,孫女自己畫的。”
:“哦,琪兒如何作的畫。”
:“琪兒在莊子上看見過兔子,便照著記憶的樣子作的畫”
:“琪兒做的很好,那琪兒告訴祖父,琪兒想不想讓自己的畫作,更精進(jìn)些。”
:“孫女想的。”盧嘉琪前一世是一名油畫畫家,雖然國畫也會一些,但也只是皮毛,現(xiàn)在來到這了個,自己當(dāng)然想多學(xué)一些,畢竟這作畫是自己最喜愛做的事情。
:“哈哈哈,好,祖父有一老友,是當(dāng)時的大家,董大家,回去祖父就厚著老臉帶著你和你哥哥去拜師,你們可愿意。”
:“祖父,我也能拜董大家為師嗎。”聽到祖父的話,盧嘉文也很激動,誰人不知董大家,這董大家是本朝有名的畫家,就連皇室宗親的人想要董大家畫作,也要求上好久,這董大家更是個奇人,二十歲在家人逼迫下娶了一妻,婚后夫妻二人相敬如賓,成婚兩年董大家妻子懷孕了,可等生育之時,因胎位不正,一尸兩命,從此以后,董大家再未娶妻,日子更是過的灑脫不羈,恣意瀟灑,時長外出采風(fēng)不說,而且經(jīng)常去一些崇山險峻的地方,收徒弟更是也只是要合眼緣的人,如今也只是收了兩名徒弟,而且只有徒弟出師了,畫作方可見人,如今兩名徒弟只有一名徒弟出師,是徐家徐文錦,這徐家是書香世家,家中祖訓(xùn),長子繼承家業(yè)可以出仕,其余子孫或在家中的書院教書或經(jīng)商種田,如若長子不成器不能出仕,那么有家族推舉最有才能的人出仕,幾百年來,這徐家的家規(guī)從未改變過,這徐文錦便是徐家嫡支的二子,三歲拜董大家為師,十八歲出師,即便出師,并未靠賣畫為生,而是回到了自家書院,做起了教書先生,偶爾有幾幅畫作流傳于世間,也是千金難求。而董大家的另一個徒弟,世人皆不知姓甚名誰,只是知道董大師還有一徒弟,年齡不知,性別不知,拜師的時候只請了董大家的哥哥董閣老做了見證,
:“當(dāng)然啦,文兒琪兒愿意,明日回去祖父便給你們安排。”
盧嘉琪聽到祖父的話有些驚訝:“祖父,我們明日便要回家嗎。”
:“是啊,你父親母親給你大哥哥定了親,過幾日便要上門提親,家里來了人,要祖父帶你們回去。”盧郁松拉過盧嘉琪,自己這個小孫女實(shí)在是貪玩,估計還是不想回去呢。
:“那祖父可知大哥哥訂的是哪家姐姐,漂不漂亮,溫不溫柔。”
:“你個小機(jī)靈鬼,這祖父不知,是你父親母親訂的,你還是明日回去問問你母親吧。”說著好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盧嘉琪的小鼻子。這一個月相處下來,盧方直和這對龍鳳胎相處的也格外自然,沒了以前的生疏感,便隨意了些。
:“祖父誆人,父親母親即已派人來告知祖父,怎會不告訴祖父訂的是哪家姐姐,祖父快告訴孫女吧。”
:“哈哈哈,這個祖父真的不知,你父親只打發(fā)人告訴祖父他們已經(jīng)相看好了人家,讓祖父帶你們回去便是。”
:“哦,那孫女只能回去問問母親了。”說完,盧嘉琪回身對著旁邊的盧嘉文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