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孩子吃!?”白果覺的頭都是懵的,這饑民已經做到了如此慘絕人寰的地步,那將是多么恐怖的人間地獄。那些孩子們過著什么樣的日子,真是無法想象,甚至都不愿意去想……
這到底是什么年月啊,這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是人呢!?他們怎么就能狠得下心來呢!?既然如此,自己這一回說什么都要把這些孩子給救了!
“好,你們幾個人家的孩子我一定救出來。”沉思了許久,白果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你們在這里等我消息。”
說罷,白果如風一般的轉身離開,身后四人感激涕零的齊呼:“多謝王妃娘娘,多謝王妃娘娘啊!”
門口,綠孚正與何川還在那里交談,忽見白果風風火火的出來,連忙拋開何川迎了過來:“娘娘,您這是怎么了?難色這么難看?”
白果瞅了綠孚一眼,這會也沒心情挑逗她,低聲說了一句:“現在立刻去找地藏王菩薩!。”
“去找地藏王菩薩!?”綠孚一臉疑惑,無奈主子已經走遠,回頭看了一眼傻站在那里的何川,不舍的扭頭跟著過來。
幾乎是一路狂奔到地藏王得寢宮,她已經是一分鐘都等不得了。
“地藏王菩薩,地藏王菩薩,地藏王菩薩!”白果一進地藏王菩薩府,就扯著嗓子大喊,這救人如救火,她是顧不得那些個禮數了。
聽到叫聲,地藏王菩薩悠悠的從屏風后面出來,見白果一副著急相,仍舊是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的問道:“娘娘,您來是有什么事啊!?”
什么事!?白果見他衣衫尚未系好,睡眼朦朧的摸樣,難不成才起床!?
白果見他那副德行,很是氣憤,說起話來也不帶轉彎的:“呵呵,地藏王菩薩還真是有閑心,大白天的躲在寢宮睡覺,這人間到處煉獄了,你還睡得著覺。”
地藏王菩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抬頭略帶尷尬的笑了一下,邊系好腰帶邊說道:“娘娘勿要動氣,貧僧已經在地獄超度亡魂,兩天沒合眼了。”
聽到地藏王的話,白果頓時像是快要炸了的氣球一下子沒氣了。原來是這樣,看來錯怪他了,于是連忙認錯:“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熬夜在,不過現在時態緊急,這地府只有你能幫我了。”
地藏王菩薩一聽,抬頭疑惑的看著白果:“娘娘出了何事?”
于是,白果嘰嘰咕咕的將包大文蓮花村的事情向地藏王菩薩說了一遍,想要地藏王菩薩駕云將她送出地府,去解救那幾個孩子。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地藏王菩薩還是那套陳詞濫調,不停的擺動著佛珠:“娘娘啊,貧僧當年在佛祖面前立誓‘除非這地府沒有亡魂,否則永不成佛。’三界之內,無論人,神,鬼怪均生死有命,地府之人不能隨便干涉人間之事啊。”
地藏王菩薩說完,白果鼻子里面冷哼了一聲:“天天一副仁義道德的摸樣,把阿彌陀佛掛在嘴邊,你可知道,見死不救跟殺了他們是一樣的,什么不能干涉的臭規矩,那是你們的規矩,不是我的,你若是不去,我今晚自己想辦法出去便是。”
說完氣不打一處來,扭頭便離開了地藏王菩薩府。本想地藏王菩薩地藏王菩薩會跟自己統一戰線,沒想也是個冷血的假和尚。
地藏王菩薩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綠孚,又瞅了瞅已經走遠的白果,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腦袋,‘哎~~!’嘆了口氣,疑惑地喃喃念著:“這見死不救等于自造殺孽嗎?”
白果求助無果,回到寢宮之后,郁悶的耷拉著腦袋,然后就開始扯著嗓子嚎。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鳥……怎么飛也飛不了,去不了東到不了西只能在這里干干的苦熬!”白果胳膊拄著腦袋在那唱著。和頌也不在,這幾天忙得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個鬼影也見不到,唉,難啊!
正巧綠孚端著茶水進來,見白果一副要死不活的熊樣,連忙走了過來,躊躇了半天之后,從腰間抽出了一塊小牌牌遞了過來。
什么?白果耷拉著眼皮子看了一眼綠孚手上的小牌,這好像是出入令牌!?她抬頭看著綠孚:“綠孚,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令牌給我!?”
“恩。”綠孚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遞到白果手上:“娘娘,你今夜化裝成我拿著令牌出去吧,我知道娘娘在為了救黑炭而煩心,我也想救他,可是……”
白果接過令牌,猶豫了半天:“綠孚,你把令牌給我,明天和頌見不到我人,定會查出來的,到時候你怎么辦!?私自放走我,可不是簡單的罪名。”
綠孚抿著嘴巴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娘娘您辦完事情得早點回來啊。”
白果握著令牌想了半天,雖然現在救黑炭很緊急,可是就算出了這地府我也一時半刻飛不到陜地,看來還是得寄把希望在地藏王菩薩身上。
“綠孚,你幫我辦兩件事。”白果說完,起身在綠孚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綠孚點點頭,轉身出了寢宮。
見綠孚離開,白果開始收拾東西,將柜子中放置的金銀首飾一抹干凈,收入囊中,糕點食物等裝了鼓鼓囊囊一包,哎~~!我也不愿意當小偷,但是解救災民需要錢啊,我可是個窮光蛋,只有找和頌贊助了。
沒一會時間,綠孚便氣喘吁吁的回來:“娘娘,包大文和地藏王菩薩那邊都已經去過,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事情說了。”
“干得漂亮!”,白果見綠孚走的辛苦,連忙拉她去桌邊:“綠孚,喝口茶吧,看你累的。”
綠孚剛準備拿起杯子,就聽‘咚‘的一聲,直感覺腦袋一陣暈眩,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白果愧疚的看了看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不把你弄暈到時候這和頌一點發現了自己私自出了這地府你肯定是要被定性為幫兇的的!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希望和頌他能夠看到你是‘被迫’的情況下不追究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