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黑白無常拉著他的胳膊不耐煩的嚷道:“包大文,快點走吧。”說罷,拉著他就要離開。
白果遠遠的看著男人那瘦弱的背影心中很是難受,誰料這時男子突然回頭對他大喊道:“娘娘,我的兒子叫包希仁,現在就在陜地蓮花村十里外的窯洞,旁邊有顆大榕樹,求娘娘救救他,別讓他活活餓死……”
包希仁!?好熟悉,好像是在哪聽過,是不是小時候看的情景喜劇要跟白展堂搶佟湘玉的那個麻包子臉!?然后再一想,好像又不太對白果邊琢磨著邊慢悠悠的往寢宮走。
又想到綠孚這丫頭,不知道讓剛剛去辦的事情怎么樣了現在,腳還沒邁進門口,便見綠孚朝這邊走了過來,白果連忙迎上去:“綠孚,你回來了!?”
“是啊娘娘,奴婢回來了!?”綠孚轉臉看著四下無人,低聲說道:“娘娘,事情都辦妥了!”白果繼續追問道:“那和頌他可有問起我?”
“娘娘您放心,夜帝沒注意到。”白果拍拍綠孚的肩膀:“如果他問起,就說你不舒服在寢宮休息,就說我是準了的。”
“恩”。綠孚笑著點點頭:“娘娘,您沒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白果咧著嘴笑道:“不夠就是一時間想不開而已,現在想開了我還是那個積極樂觀向上的崽兒!”
“娘娘,這一天您也累了,奴婢服侍您去沐浴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洗澡這種私密的事情怎么可能讓別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呢,那多不好意思!雖然都是女人,也都不差啥,但是這心里面就是膈應的慌。
白果邊在池子里面撲騰著,邊想起剛才那包大文那乞求的目光,心中萌生出有一種想要幫扶一把的沖動,倘若這會能出去地府,定去幫他尋到兒子。
洗完澡之后白果就愣愣的趴在藤床上面發呆,綠孚一進來就看正在深思的白果不禁出聲問道:“娘娘,您怎么了!?”
不是已經滿血回復了嗎,這么就洗了個澡的功夫這就又恢復原樣了!
“我沒事兒,就是我今天遇見一個男人,讓我心里總是惦記著。”
“心里惦記著!?”綠孚睜大眼睛,再結合這她這悶悶不樂的表情,綠孚難以啟齒道:“娘娘,不可啊,這要是讓夜帝知道了,一定會說您紅杏出墻的!!!”
紅杏出墻!?白果張著大嘴愣了半天,這地府有墻頭兒可讓她爬嗎!?見綠孚誤會了,并且還是誤會極深,末了還是一五一十的將包大文與他兒子的事情,跟綠孚說了個明白。
綠孚聽完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才恍然大悟,面紅耳赤的羞紅了臉,別別扭扭的念叨:“娘娘,您說話也不說明白,嚇了綠孚一跳。”
“撲哧~~!”白果看著她那‘豬肝臉’,笑出了聲,她能說是這孩子自己腦子腦補的太多了嗎!?
綠孚抿著嘴巴想了半天接著說道:“聽說今天跟著渡船回來的時候,有個剛來的魂魄哭了一路,很似傷心,還‘希仁、希仁’的叫著,原來就是他兒子啊。”
“是啊,我覺得那孩子好可憐,聽說陜地那天連續干旱了一年,那孩子沒了相依為命的父親,想必兇多吉少了。”白果嘆息著,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希仁,包希仁!?突然腦海中白光一現,她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事情,慢慢的回想著,然后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包希仁不就是包拯的名字嗎!?再加上現在的年代也基本吻合,所以說自己可能是包黑炭的救命恩人!!!
“娘娘,您怎么了!?”綠孚看著突然之間臉色大變的白果,不知道在那嘀嘀咕咕的念什么經。
“綠孚,出大事了!!!”白果扭頭,面色鐵青的望著綠孚,一臉的大驚之態。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果在地鋪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包希仁若是包青天,三歲時要是餓死了,豈不是宋朝歷史上又少了一個清官,那殺千刀的陳世美豈不是沒人斬了!?
她咬著指甲想了半天,這歷史要是改變了,對我們這些后人豈不是影響很巨大!?難道上天安排自己的這個異世之旅其實不只是簡簡單單的讓自己一種活法兒,而是肩負著重大的使命來的!!!(腦補太多,一切巧合純屬于巧合)
第二天,白果起個大早,找到六殿閻王的枉死城,想要再去看看那個包大文,確定他兒子是不是歷史上傳說的包青天。
“王妃娘娘!?”卞城王一扭頭便見白果與綠孚兩人,頓時眉頭緊鎖很是詫異,他這枉死城沒有什么好玩的啊,這王妃娘娘是來干什么!?
白果迎上去,廢話也不多說,忙問:“六殿,我想找個人,不是,想找個鬼魂,昨天夜間過來的,叫包大文。”
“包大文?”卞城王愣了一下,疑惑道:“娘娘您找此人做什么!?”
白果見卞城王面露難色:“瞧你話說的,找他自然是有事了,放心,就問幾句話,不會給你添亂的。”
卞城王看著白果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答應了:“叫何川過來(六殿閻王手下首席陸判),叫他去查查此人。”
“是。”鬼差應道,沒一會功夫便見一長相白凈,書生一般的俊秀男子走了過來,綠孚一見,頓時連忙低頭紅著臉躲到白果身后。
白果感到綠孚的異狀,扭頭看了看她那羞澀的表情,轉身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俊俏判官,忽然想起之前八卦綠孚的時候那丫頭曾說起有心上人,難不成就是眼前的這個何川!?
只見何川拿出一疊厚厚的文書查了查,點了點頭回道:“娘娘、六殿,確有此人,昨夜押送過來的。”
“好,帶他過來見娘娘,娘娘說有話要問他。”卞城王吩咐道。
“是。”何川退下后不一會兒就見兩個鬼差押著包大文向她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