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耷拉著腦袋,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又抬頭瞪了一眼在閉眼念經的地藏王菩薩,心想怨念叢生:‘哼!真是太沒有沒義氣了,這種關鍵是時刻竟然都不給自己求情的!’
“喂,地藏王菩薩你記得啊,你還欠我三個紙條!”白果的聲音越來越遠,綠孚抬頭望了望已經走遠的夜帝和白果,急忙站起身來,對著地藏王菩薩道別然后大步的追過去。
一回到寢宮,和頌直接把人給丟到了榻上,這一下子白果便老實了,然后在和頌背對著她的時候乖乖的站起來,慢慢的挪步坐在夜帝書桌對面的凳子上,盯著夜帝的一舉一動。只是,這半天了,也不見這人說話,這讓她顫抖的小心臟怎么經受得住這么折磨,心中暗罵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抽什么風。
這兩天大家相處的不是好好的嗎,怎么這會兒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當著大家那么多人的面兒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自己留,像是教訓小孩子一樣把自己夾在他的胳肢窩里面動彈不得,這以后還怎么在他們面前樹立起她的范兒啊。
再說了,他這身上的傷好的這么快,這才兩天功夫就徹底的痊愈了!?不得不說,這地藏王菩薩的醫術真是不賴,有時間一定要去討要幾瓶神藥傍身,不能治病也能換錢啊!
“喂,我到底是怎么了你說話啊!?這兩天我們相處的不是好好的嗎,我又沒有闖禍!!!”既然對方不開口,那就只能是她率先打破沉默了。
“最近幾天你好好的在寢宮待著,后天晚上有客要到地府!”
“那跟我被你關在寢宮有什么關系!?”來就來唄,這地府又不是她開的。
“你是人類,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公開,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兩天你就老實的呆在這里!”只要跟在自己身邊,沾染上他身上的靈氣之后,就算是再厲害的神仙也不一定能夠看得出她的人類身份!
“奧!”原來是為了自己啊,早說啊,早說不就乖乖的配合你了嗎!?
接下來的兩天白果很是聽話的在寢宮里面呆著,和頌一天沒有松口她就老老實實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知道一個惜命的人可是最在乎自己的小命了,容不得一點兒閃失,畢竟她又不是神仙可以起死回生,又不是九尾狐斷根尾巴就可以接著活著。
兩天后的傍晚十分,這做客的人終于是來了,白果悄悄地問身邊的綠孚這儒雅公子什么來頭,竟然讓和頌這般警戒。
“娘娘,這人是掌管神仙在凡間歷劫時命運的岑淵仙君,跟咱們地府也并不是十分交好,只是也會三五百年的偶爾來拜訪一回!”
“三五百年的來一回,那他們之間的友情還真是經得住時間的打磨哈……”這要是在現代三五個月不聯系那就是跟絕交了沒什么區別,三五年不聯系那就是互相認為對方已經過了頭七,要是猛不丁的一有對話不是借錢就是結婚隨份子,然后就是互相的拉黑永久不見!
這當神仙的還真是跟他們這等凡夫俗子不同,隨便三五百年不聯系還能夠到家里來做客,真是長見識了!
落座之后白果就充當一個人肉背景板,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只不過這人順心的時候就是有一些綠頭蒼蠅來讓你犯惡心!
這酒過三巡就要進入到下半場了,突然之間就聽到殿下那朵盛開的白蓮花上前啟奏,身邊還有一個長相柔美的女子,蓮兒挑釁的抬頭看了一眼白果,微笑著說道:“聽聞王妃娘娘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想和妹妹討教一二,不知娘娘可否賜教!?”
呵呵,這要是不出現她還真是都快忘了這人的存在了,中秋節的時候大家伙玩的那么開心都沒看見她的影子,原本想著是有自知之明了沒想到在這兒憋著壞呢!!!
白果低頭看看這個白蓮花,這女人什么意思,討教一二?真是長著一個能說會道的巧嘴啊,難不成是讓自己在這里表演節目不成?關起門來咱們自己人怎么都斗都可以,這種場合不就是存心讓自己難堪嗎!這白蓮花還真是心思歹毒,白果轉臉看了一眼綠孚,故意問道:“這白蓮花,她什么意思!?”
綠孚低下頭,面帶怒色的瞪著蓮兒,低聲喃喃說道:“娘娘,她意思說讓您獻藝,這明擺著就是想要想向您挑戰!”
呵!挑戰!?白果想起來這幾天和頌讓自己低調處事做人的事情,為難的看看綠孚,然后又立馬扭頭向和頌望去,只見夜帝眼角瞥了她一眼,又望向別處。面對他這一態度白果懵了,這時候不應該是護妻時間嗎!?他這般與我無關的態度是怎么回事!?她開始抓住衣角暗扯一通,但是仍舊是無濟于事,白果算是明白了,這就是擺明了意思縱容這蓮兒當面欺負自己了!
這老虎不發威怎么老是有人把她當成軟柿子了呢!?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記吃不記打的貨,也不知道這記性是不是隨了金魚,只有七秒鐘。
殿下的柔兒扭頭看了一眼姐姐蓮兒,扯了扯她的衣裙,搖了搖頭,示意不要這樣做。誰知這好勝的蓮兒壓根不理妹妹的好意,見夜帝不管此事,更是變本加厲,媚笑著說道:“娘娘,您該不是吝嗇才藝,不愿意賜教我們姐妹倆吧?”
殿下十殿閻王與大小官員都饒有興趣的瞅著這不知死活的姐妹倆,惹誰不好偏偏嫌命長的跟王妃娘娘斗!白果身后綠孚低聲說道:“娘娘,應戰,滅了她們這兩朵白蓮花!。”
白果掃視殿下眾人,哼!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看個個臉上都寫著‘坐等好戲開場’幾個大字,看的她是無奈又好笑,她又不是專業耍猴的真把她當做班主了。
白果‘蹭’的一聲站起身來,指著二人大吼一聲:“你們等著,我換身衣服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