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缺的腦子算是廢了,智力只有三歲小孩的平均水平。
硝煙君猛勁地抽著海嘎的自制煙,勁大又冒煙兒多。
他的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煙熏的。
“唉!”
倆人從小一起長大,海嘎自然是了解他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聽其中一位醫婆說,在遙遠之濱,有種神草,好像是叫'腦靈芝',可以使智力恢復原貌。”
“真的嗎?!真的嗎?!”
硝煙君突然撲上來,瞪著紅紅的眼睛,雙手扯著他的肩膀,像頭野獸一樣嘶吼著。
“聽……聽說是……”
海嘎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硝煙君,不對,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
上次他暴走,自己也就趕了個冷場,只是遙遠地看著,等自己趕到了,硝煙君早已經被突然飛來的商戰給打暈了。
“在哪?告訴我在哪?”
“在遙遠之濱,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哪里!”
海嘎害怕極了,撲到硝煙君身上,牢牢地抱住他。
他真是又擔心硝煙君會暴走,心想,今天拼了老命也要阻止住他進入暴走狀態!
暴走狀態實在是太損耗他的身體了!
“嘎子!你干什么,放開我!”
“不放,不放,說什么也不放!”
“你干什么抱住我,還抱這么緊!”
硝煙君一邊掰他那緊扣在他身上的手,一邊有些莫名其妙的質問著他。
“我不放,我才不想你又要暴走!”
海嘎抱得越緊,用勁也越大了。
這可是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兄弟,怎么能見死不救?
“我沒事!我就是想知道去哪里弄那棵草!放開,放開!趕緊的!”
海嘎看他頭腦清晰,情緒也穩定了下來,終于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剛才看你情緒那么激動,真是嚇壞我了!”
“好兄弟啊,你想多了!我沒事!我那是被小利的死刺激到了!”
“說到底,都是商缺那個缺心眼的自找的,誰讓他殺了小利,就應該償命!變傻了,還真是便宜他了!”
“算了,怎么說也是額娘的親孩子,而且還是我把他打傻的,他就是再有錯,出手的那個也最不應該是我!”
“我打算去海外求藥去,這天機島,我是呆不下去了!總之,我一定要找到解藥!”
“你要出海?可是聽說現在海外也不太平。不過......不過,像你我這種外族人,在天機島也只有被欺負的份兒。總歸是沒有出頭之日,你還好,你去掙個前程,亂世出英雄,這也是機遇。我就不去了......”
“嗯?什么情況?是不是有眉目了?”
“嗯!小櫻說我們先處處試試!”
海嘎激動地聲音有些發抖,眼神中像是被灌入了一段靚麗的彩虹,閃閃發光,耀耀生輝,一片紅暈從脖子一直爬到耳朵根。
“行啊!你小子!什么時候的事啊!這事兒都瞞著哥們,啊?”
硝煙君說笑著就要去抓海嘎的脖子。
“那還不是因為你也熱戀中嗎,哪顧得上我啊!”
此話一出,海嘎又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口誤。
“算了,都過去了,我現在只想找到那株神草!”
硝煙君故作淡然。
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
一回到院中,發現父親商戰正在那棵大棗樹下的石桌上,一個人喝著悶酒,滿院子的酒氣,臉上也已經微紅,看來已經喝了不少。
“來,煙兒,過來,陪為父好好喝一杯!”
“是,父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當時......”
“什么也別說了,我都知道,商卻這個混蛋竟然敢殺人還戲弄你,唉!都是我這個父親沒有教好!”
“唉!”
揚起手,就往嘴里猛灌酒。
“父親,別喝了。小心身子。”
“我打算去海外找藥。”
等那白發了的額娘端著晚飯,哄著商缺也坐下吃飯后,硝煙君猛扒了一會兒飯后,幾乎是將臉埋在碗里說了一句,他實在是不敢去面對兩位雙親。
兩人先是不同意,找各種理由勸阻,但是硝煙君的意志堅決。
都知道這孩子是個倔脾氣,一旦他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來。
只得同意他出海。
少不了一陣囑咐和灑淚。
終于他乘著客船出了海,找了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人,也問遍了很多人……
但卻沒人知道“遙遠之濱”,到底在哪里?
他沮喪、泄氣,甚至懷疑那只是醫婆的謊言!
這時候,他遇到了移動餐廳的老板娘聶紅花。
同樣的問題又問了遍老板娘!
然后又如今天一般講述了這個自己的故事。
最后,在移動餐廳安頓下來,正好也可以借其游歷玄鳴大陸,去尋訪那遙遠之濱的神草。
......
這會兒,“歸也流云”客棧的伙計,終于跑到了譽王府前。
氣喘吁吁地對門衛,連比帶畫地訴說著,表演了半天才算是講明白,門房才帶著他去見譽王。
“譽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您的那位穿青衣的朋友被衙門的官差給捕了去了!老板讓我趕緊來通知您!”
“嗯,知道了!”
這伙計低著頭,但是眼神卻向上翻著,看了眼譽王季子規,只見他坐在書房的案幾旁,神情淡定地抿著茶,竟然沒有一絲神慌。
“走吧!”
門房往伙計的手里賽過一袋硬幣,這伙計心中一樂,掂了掂,出手真是闊綽。
“走!該去趟城防營了!”
譽王表情突然凝重起來,只是他沒想到,在牢獄中的青雀卻是另一番情景,這會兒可能絕不希望譽王去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