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寬兒不氣,不氣,仲叔不是說了,和他生氣不值得,行事比人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當年韓信還有胯下之辱,沒什么,他越是不想要讓咱們不好過,咱們越是過上好日子,讓他瞧瞧。”李仲伸手將李寬抱了起來安慰道。
“仲叔,我沒有,就是他這做法簡直就是小人行徑,太可恥了。”李寬紅著眼睛說道,也沒有想到李世民竟然會那李仲他們來威脅他,無恥,無恥,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李仲笑著瞪了一眼李寬,低聲道:“莫要胡說,怎么說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將來更加是一國之君王,再說了你知道埋怨他,難道就不想一想你自己做得事情還有說得那些話?你若是現在去求他,仲叔保證他不會如此為難于你,你還能夠安安穩穩的回王府去當一個王爺。”跟著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眼中都是無奈之色,道:“其實也是我的私心作祟罷了,小姐臨終遺言讓我無論如何也要照顧好你,從襁褓你我就將你拉扯長大,你也從小聰明懂事,也聽我的話,若是我勸阻于你,也不會害得你淪落到今日這種田地來。但是有一點我也不曾后果過,就算是你埋怨我,我也不會后悔,尤其是近些年來,你一直想要回到他的身邊,更加堅定了我的心思。”
看著李寬眨了眨眼睛,李仲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再次道:“仲叔這輩子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看著你娶妻生子,就算是日子過得清貧一些,也比待在皇家要安穩很多。皇家就是一個泥潭,陷入進去想要從其中拔出來太難了,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夠享受一世太平王爺?”
李寬笑了一下,也知道李仲話中暗藏的另外一重意思,無非就是將他當成了自個的兒子來看待,起了些許私心而已,對于這一點當初穿越過來的時候,李寬看著李仲每次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爹,你真啰嗦,說這些干什么呢?李寬前些日子不是已經嘮叨過了嘛,關鍵就是現在咱們吃什么,住那?早知道早上吃些東西就好了,忙活了半天,又走了這么遠的路,我肚子都餓死了。”李依依嘟著嘴苦惱的說道。
李仲轉過頭看了一眼李依依,皺著眉頭看向遠方,道:“前面就是靈感寺,咱們去青龍寺吃一些齋飯吧,走一步看一步吧,時間還早著,總能夠想出來辦法。”說完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名黑衣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仲叔,想啥辦法呢?這些人還在盯著,咋想呢?”李寬無奈地說道。
“實在不行暫時就寄宿在寺廟當中,仲叔在城中找一份活計,先將這難關渡過。”
“仲叔,要是他為難呢?”
“應該不會吧。”李仲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
李寬翻了翻白眼,這還真是說不好了,他也不明白了,這歷史上面將李世民寫得那么英勇神武,怎么能夠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來?
“爹,這可說不好了,你看看李寬,都成這樣了,他還抓著他不放,我看他就是想要弄死他,他才能夠順心。”李依依嘀咕道。
“莫要胡說。”李仲冷聲說道。
“我就這么說,誰知道我說誰了?”李依依說道。
“李依依,你信不信我揍你?”李仲黑著臉說道。
李依依微微撇了撇嘴。
“仲叔,放我下來吧,抱著熱死我了。”
“忍一忍,一會兒到了寺院就放你下來。”
李寬只好無奈地“哦”了一聲,看著熱熱鬧鬧的街道,心中深深地嘆息了,真不知道后面的路該怎么走才好,暗自吐槽自個太過于蠢了一些,怎么就不能夠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害得李仲他們也跟著被他給牽累進來,明明知道自己年幼,胳膊擰不過大腿,非要和李世民對著干,和他對著干能有什么好處?現在淪落到這種田地,李寬還真是有些后悔當初的作為,真是一步錯,步步都錯下去。
可是想要讓他承認錯誤,去給李世民道歉,李寬也知道他的性格還真是做不出來,畢竟當初連死都不怕,如今更不可能為了富貴對一個人低三下四。
李寬看著近在咫尺蒼老的面容,微微吐了一口氣,嘴角露出絲絲苦笑來,若是……
靈感寺是佛教密宗寺院,坐落在長安城的新昌坊,始建于開皇二年,唐朝時期更名為觀音寺,到了現代又更名為青龍寺,另外也稱呼為石佛寺,占地面積十分的廣闊,畢竟是皇家修建出來的寺院,肯定得配得上皇家辦事的風格,單單面積就高達三百多畝。
到了隋朝,佛教在才開始正式的出現了鼎盛狀態,一直延續到現代都是。
已經是快要抵達中午時分,這個時間段的香客們還是比較少,對于進香的香客們來說,一般都會選擇在一早來表達對于佛的敬意,李寬不信佛,他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穿越了一次,還真是讓他有些動搖,不過即使是動搖的話,對于佛教他依舊還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對于他來說佛教亂世關門謝客,盛世開門賺錢,道教亂世開門度人,盛世閉門修行。用今生換來世,拿錢消災,錢幣一到功德箱里叮當作響,罪孽就化為烏有,現實嗎?無非就是在內心之中求得一個安穩而已。
奢侈的裝扮尤其是如今,完全就是用百姓們身上的血汗錢來進行點綴,外表就算是再莊嚴,只不過是用來迷惑人的表象而已,就和人一樣內在才是真正的真理。
像是如今這樣的一座寺院,從動工開始,一直到建立,不知因為它的建造,地基之下埋葬著多少血淚,這些罪孽應該算在誰的頭上?妄想佛度人,不如自己度自己。
念叨幾句“阿彌陀佛”就徹底擺脫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那些人只不過是想要逃離現實而已,但是李寬也不是真正鄙視所有的出家之人,對于那些真正看破凡塵俗世之人,他還是尊重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