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勇敢探索世界的人,這個神秘的世界從不吝惜向他們展現自己的真正面貌。杰克和韋伯朝著和豬人城市背道而馳的方向探索而去,而黑暗在隱晦之處窺視。
升起火堆,杰克低頭看了看懷表。
他能夠這么快理解懷表的時間顯示是有原因的。日晷形狀的表盤上的刻度被分為十六個,這和原來世界的十二個時辰刻度不同。日晷的顏色有三種,黃色,橘紅色和深藍色,分別象征著早晨,黃昏,夜晚。
隨著季節變化,三塊部分的面積分配也會變化,就像是冬季深藍色的黑夜部分變大,夏季黃色部分變大。不是明確到分分秒秒,但簡潔易懂。
最長的指針從來沒有動過,這是為什么這個懷表被認為損壞的原因之一。最短的指針在表盤上一絲不茍轉動,每轉一圈也就是一天,最中心用黑色顏料繪制的小月亮就會豐滿一點。
快要到滿月了,那個邪惡又強大的月亮帶給了這片大地非凡的魔力與噩夢,近來對魔術鉆研長期鉆研的杰克感受到了空氣中活躍的魔力,來自充盈的月光。
月光冰冷幽暗不同于太陽的耀眼奪目,它更受另一個世界生物的喜愛。
沉寂許久的小眼球自從汲取了杰克的精神后對豬人的精神提不上胃口。
它的伴生小觸手上次吃撐后被打得落花流水,又因為缺乏小眼球營養的供給又是一圈縮水,變成了細小一根,乍一眼看去誰都會以為是一條黑色的繩索癱在地上。
滿月即將到來,身邊的魔力讓小觸手恢復一點精神。它探出自己的身體吃掉不防備的爬行暗影,借此它又壯大一圈。
不過爬行暗影作為暗影生物中的底層無法滿足觸手的吞噬欲望,它只是虛胖,小觸手懷念之前那一次威風凜凜的自己。
它變得那么高大,那么強力,甚至只要將那里所有豬人的血肉全部吞噬,它就能觸及到天空。
小眼球睜開又閉上,望著天上還沒有圓的月亮,它想去找杰克。但是怎么找到他?眼球轉了轉,把目光移向最近新來的伙伴上。
這是一只比它大幾圈的蟲子,毛茸茸的上半身,肥碩的肚子有著灰黑的條紋,蟲子和它身邊的小弟都長著翅膀。
想要找到杰克吃頓飽餐還需要蟲子的幫助,小眼球很自然跑過去,在它旁邊滾來滾去,睜開眼睛偷看靜靜趴著的蟲子又閉上。鬧騰好一會兒。
蟲子只用復眼看一眼小眼球,小眼球不動了,這只蟲子頗有威嚴,讓小眼球想起家里那朵花。
費勁用觸手表達自己的吃飯找人的目的,蟲子無聲閉上眼睛,發出自己獨特的信息素。
隨后眼球看著一只蟲子小弟朝它過來,被它抓起朝著天空飛去,越來越高,到最后豬人城市變得渺小。
它飛起來了?眼球彎成月牙。
不過……好像有什么不對?是不是少了什么?眼球環顧四周頓時炸毛,它的千萬小弟都沒有過來!還有它的觸手!
讓我回去!讓我回去!
眼球想要掙扎,皓月當空,空中無影,眼球沒有幫手拿蟲子毫無辦法。而蜂王的命令一但下達,工蜂會立即執行,直到完成。
很顯然眼球這次遇到大麻煩了。
杰克和韋伯在空氣中嗅到潮濕的泥土腥氣味,這是大雨的前奏曲。隨著一陣風刮過,大雨傾盆而下。
“下雨了,幸好帶傘了。”
雨不得不防,在饑荒世界生病感冒問題就大了,剛來的那一天就是春季,下雨那會兒令杰克非常難受,全身濕淋淋,喘不過氣來。
正在這時,巨大的東西落在傘面上掉到了牦牛背上,杰克和它大眼對小眼火速把身子一側,濕淋淋黏答答的長舌頭呱得一聲彈射出來,和杰克的臉來了零點幾毫米的親密接觸。
擦去臉上的液體,杰克一腳把青蛙踹下牛背,腦袋又被砸了一下,扯下青蛙不及時被舌頭舔了一臉。
這些青蛙的舌頭和他口袋的次元還能連接,杰克連忙放下背包穿上護甲拿出武器硬著頭皮對上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從天上掉下的青蛙個個膘肥體壯,它們乘著風的旅行從天而降,把杰克和韋伯砸得一臉懵逼。
要不是有上次杰克撿到的骨棒切斯特吸引了青蛙的仇恨值,杰克和韋伯會被青蛙雨掩埋致死。
青蛙的攻擊力并不大,耐不住被舌頭多舔幾下口袋里的東西哐當掉了不少不說,臉上的皮都要被舔走,火辣辣疼。
“過分了!”杰克憤怒地砍死一只青蛙,就被青蛙舔了一下屁股,差點連褲子都被舔走。
氣得杰克直接拿出冰杖一下一個把周圍青蛙全給凍上。然后拿起影刀一個個殺死。
韋伯那里有蜘蛛小弟幫忙,解決青蛙快,兩頭牦牛也幫忙解決了一部分青蛙,切斯特也就是儲物箱小怪物也因為救助及時沒有死亡。
經歷過這場戰斗滿地都是青蛙腿和從杰克韋伯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杰克擦著自己的臉,韋伯的小弟嘴巴一鼓一鼓吃掉青蛙肉。他們不得不在青蛙雨后修整一番后才繼續前行。
隨著他們深入這片廣闊的森林,大雨的停止,空氣中的潮濕氣息沒有退去而是越發沉重,霧氣繚繞,看不清互相的臉。
為了防止走散,杰克用草繩將他和韋伯的牦牛牛角系在一塊兒。不久水汽令牦牛不愿意再繼續前進。下面只能步行了。
呼吸呼出都是水,杰克和韋伯的腳步沉重起來,他們走幾步就開始喘息。而跟在他們后面的蜘蛛大軍也奄奄的,雖然是黃昏蜘蛛還是打不起精神。
要不是腦海中有一張地圖,杰克他們早就迷路了。
水汽影響了工蜂的信息素追蹤,它迷路了。同樣水汽加重它翅膀的重量,它飛得越來越低,有一次擦著地面飛過,睡覺的眼球被地面摩擦幾下最后撞在樹上掉下變成扁平的影子。
工蜂已經支撐不住落在地上,它對自己的任務卻很執著,用腳爬行都想要爬到眼球身邊。翅膀太沉重在這里反而成為了它的負擔。
它的復眼倒影出眼球的模樣,伸出腿想要撕掉自己的翅膀,卻怎么也夠不著。眼球不明白蟲子為什么要撕掉自己都羨慕不及的翅膀,它眨了眨眼睛。
一時間這一處草叢安靜下來。
“吼!”
野獸的咆哮聲由遠及近,一個丑陋的龐魚頭大怪物碾過草叢撞在了大樹上,大樹轟然倒地。大怪物的頭也癟了一點。
工蜂背著眼球敏捷躲過大樹,它的翅膀被眼球吃掉了,現在它變成了一只爬蟲。
不過也是失去翅膀救了它,否則它是沒有力氣躲開大樹的碾壓,這只工蜂沒有暗影怪物的特性,死去了就再也不能復活了。
“真麻煩。”
璃茉從車子里爬出來,擦掉眼角的血,給自己喂了一口藥,拿出藤蔓制作的鞭子抽飛撲上來的獵狗。
這些獵狗的體型比杰克遇到的獵狗小一點,但是數量很多而且源源不斷,打死又來一批。而且隨著那低沉的咆哮聲,它們的驅使者也靠近了這里。
這個女人身上有熟悉的氣味,工蜂爬上一棵樹靜靜觀望。眼球不明所以,對接下來的戰斗表示很興奮。
璃茉本來單純想著趕在杰克到魚人沼澤前將格落姆雕像旁的神秘花朵采下來,沒想到運氣這么慘,直接和座狼撞上。
光靠她一個人肯定無法解決問題,璃茉躲開座狼的一擊,撲到樹后,獵狗群伸爪在樹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杰克在哪里?紅峰也不知道,璃茉就更不知道了。她被座狼步步緊逼直至被包圍,光靠杰克送給她的裝備想要殺死座狼還差一點,特別是在現在的環境下,無力的身體,濃霧。
璃茉盯著座狼防止它暴起突襲,左手悄悄摸進口袋。新種子要浪費在這里了,不過她暫時還不想在這里使用護身符,也不想要再體驗一次死亡,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有這個了。
工蜂的復眼觀察一切,黑暗降臨時,它和蜂王的聯系更加緊密,甚至此刻它收到了蜂王的第二個命令:救她。
它不可能救得了這個女人,智慧的工蜂迅速爬行朝另一個方向而去。聞到了,淡淡的味道,在那里,那個叫做杰克的人類。
杰克和韋伯坐在樹下,火堆在這種潮濕環境里熄滅的很快,韋伯添了一把燃料讓火苗變大些。
他們現在不好受,就像一個哮喘病人動一下胸口悶痛。這種環境對他們的負擔過重,如果不是他們已經探得魚人的蹤跡,他們現在就想要打道回府。
遙遠的大開荒時代,魚人部落和豬人部落互為仇敵,他們各自喜歡把敵方的頭首用木棍串起來插在地上,以示震懾。
而剛才杰克和韋伯走過的一條人為修建的小路上,每隔幾個就是一個豬頭杖,地表上除了魚人,還有誰會如此仇恨豬人一族?想必魚人沼澤距離這里一定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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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之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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