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我不會什么也不做。”
說完想說的,冷墨便轉(zhuǎn)身。
“什么?”顧念北聽的莫名其妙,追了上去,“什么我的人?別話講一半。”
“蔣夢媛。”冷墨輕啟薄唇,扔了個名字出來,進(jìn)了宿舍,反手關(guān)門。
“靠。”吃了個閉門羹的顧念北,爆了句粗口,“都是一米八的人,還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大聲地撂下話,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502。
“爸爸,你回來了啊。”正吃著雞的吳西東一見顧念北,手機(jī)一扔,人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唇角上揚(yáng),露出一排牙齒,模樣乖巧到不行,然后問:“爸爸,你剛剛在門口說那么大聲,是在跟誰說話?”
“想知道?”顧念北笑的痞氣,朝吳西東勾了勾手,吳西東見狀,忙將耳朵湊了過去,“我說話大聲嗎?”
我擦,耳鳴了。
“傻子,你可長點(diǎn)心吧!”周永安從陽臺里走進(jìn)來,嗤笑一聲,穿著沙灘褲,腳踩著木鞋,發(fā)出喀噠喀噠的聲音。
吳西東:“我擦,孫子,你鋸木頭呢。”
周永安:“兒子叫誰呢?”
“兒子——叫我爸爸呢。”差點(diǎn)又入坑了。
顧念北不想理這兩傻子了,簡直幼稚,賞了兩人一人一個白眼,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站人門口,那一副要和人斗個三百回合的樣子。
周永安:“瞧見沒,爸爸都嫌你傻。”
吳西東:“你爺爺分明是在嫌棄你。”
“哦~”周永安拉長了音,“你竟然說北哥老,你完蛋了!”
原本要走向陽臺的顧念北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吳西東,眼底意思很明顯,你給我個解釋解釋。
吳西東渾身一個激靈,求生欲很強(qiáng),“你胡說,我什么時候說他老了。”
周永安:“你說他是我爺爺,那他不是大了我好幾輪。”
吳西東:“……。”他真不是這意思。
“爸爸,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清風(fēng)霽月的存在。”
顧念北收起涼嗖嗖的目光,掏出手機(jī),然后隨口問道:“那你覺得我和隔壁的,誰更帥一點(diǎn)?”
這簡直就是送命題。
周永安默默地往旁邊縮了縮,降低存在感。
吳西東答的賊快:“當(dāng)然是爸爸你。”
“瞎說什么大實(shí)話。”顧念北心滿意足地拿著手機(jī)去了陽臺。
幾乎的,顧念北一轉(zhuǎn)身。
吳西東抄起枕頭,直接砸到向周永安頭上,“你個dog。”
周永安接了下來,翻了翻眼睛,“幼稚。”
然后說幼稚的人,伸高手,拿出自己床上的枕頭,雙劍齊發(fā),把兩個枕頭砸向?qū)γ娴膮俏鳀|臉上,還配合著音效:“啾啾。”
被砸了一臉的吳西東,兩眼一翻,倒床不起,說著最后的遺言,“我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周永安。”吐了吐舌頭,腦袋一歪,手搭在床邊,手掌往下垂。
周永安:“你汗毛太長了。”
吳西東秒詐尸,直挺挺的坐起來,左右各一個枕頭,作勢要砸周永安這個dog。
恰好這時,去陽臺打完電話的顧念北回來了,只好就此作罷。
開啟乖巧的模式,露出一排大白牙:“爸爸,你要出門啊。”
“嗯。”顧念北從柜子里拿下防曬衣,往身上穿,邊調(diào)整著防曬衣的帽子,邊問:“程梓航那小子呢?”
“他約會去了。”吳西東說這話,表情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當(dāng)初明明說好,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他竟然一聲不吭地泡了個美術(shù)學(xué)院的妹子。
太沒人道了。
真的是太沒人道了,兩個枕頭直接砸到對面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