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發生什么事了。”薩默一臉急躁,“你們怎么出來了。”
“我們遇到了古戰場中的怪異,他們可以來無影去無蹤,打都沒法打,只能暫時暫時撤出來,等到以后再說。”贏耀滿是憋屈。
薩默神色肅然。
“你怎么回事,這么快就將東西買來了?”
“沒有,黃金城的那幫不法分子正在通往望天關的唯一路徑上建設營寨,我等力單勢薄,無法沖破阻礙。”
“這是要徹底搞死我啊。”贏耀面上陰晴不定。
望天關是離開此處古戰場的唯一道路,地勢險要,兩側盡是綿延起伏,無窮無盡的山脈。
“將士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前狼后虎,他們一步步壓縮著我們的生存空間。切斷了我們的補給線,想將我們渴死餓死,你們說,我們該怎么辦?”
士兵們:“……”
幸好古戰場上沒有烏鴉這東西,不然可就真的尷尬了。
贏耀沒有鼓舞技能,戰前演講只能把血淋淋的現實告訴士兵,起不到激勵人心的作用。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回去,和他們一決生死。他們人多勢眾,兵多將廣,正因如此,我們更不能膽怯猶豫,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一旦我們心怯,死亡就會由我們承擔。”
贏耀說完陰沉著臉,一馬當先向望天關這次怕是兇多吉少,希望死亡后能夠下線回到現實。
復蘇戰場沒有下線的功能,只有角色死亡后,玩家被強行踢出游戲。
前去廝殺的道路一片坦途,幾個游離在前路的探子遠在投矛射程之外飛奔離去。
今日風小,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贏耀偶爾打起精神看一看四周荒涼孤寂的世界。
其他時間都在鉆牛角尖,他一直想不明白,太陰陣營的領袖為什么會允許這群人如此大張旗鼓的截殺自己。
自己素來不與太陰陣營上上下為難,能幫的也從不惜力。
可是,她們幾個意思。
任憑一群不法分子在自家堵自家人的門?
還是說,我一直被嫌棄,感受到的所有善意都是自我腦補出來的?
很快,贏耀拋棄雜亂的想法,遙遙望著半成品城寨上飄揚的白旗,眉頭蹙起,不知發生了什么。
“來者可是振長策統帥。”
“不錯,閣下何人?”
“吾乃祖星領袖鎮九州麾下凜冬鐵騎軍團軍團長莫正嚴,閣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贏耀不假思索,驅馬上前,身側薩默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大人小心有詐。”
贏耀深呼吸,吐出濁氣:“該來的始終回來,逃不過的。”
進入營內,贏耀心神一震,瞳孔瞬間放大,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大營內,行軍帳遮天連地,一眼望不到盡頭,這方面贏耀早有預感。
讓他震驚的則是每一座營帳前都跪著十多個士兵,階位高低,一座營帳前只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看守。
大營內寂靜無比,只有贏耀沉重的腳步聲,顯得尤為刺耳。
有一個跪著的士兵似好奇腳步聲的主人的是誰,頭顱禁不住微微抬起。
這時,一道雪白的匹練閃過,“噗通”那個微動的頭顱就此落地,一股鮮紅的液體噴射出數米之遙。
贏耀擁有太初戰旗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絕世寶物,哪見過這種場面,臉皮一抽,急忙挪開目光。
“振統帥,這邊請。”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軍官迎面趕來,伸手引路。
跟著中年軍官進了一座戒備森嚴的營帳。
中年軍官屏退左右。
“振統帥,你似乎有話要說,不妨直言。”中年軍官一臉溫和笑意。
“我很好奇,除了龍驤城,我從未在祖星地域逗留過,鎮九州領袖怎么會聽說過我?”贏耀目光微動,瞬間清晰自己的定位。
雖然不清楚對方找自己為了什么,但絕對不會有求于自己。
周進笑容不變,請贏耀落座:“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不知,我只是接到領袖命令,來此地幫助你,并且送你幾句話和幾件禮物。”
贏耀將頭盔放在桌子上,面露好奇之色:“大人請說。”
“這樣吧,我先把領袖要我對你說的話告訴你,當然不是一模一樣的原話,口述嗎,我沒記住,只能把大體意思告訴你。”周進努力思索。
贏耀表示理解。
“首先,領袖對你表示抱歉,因為大人他早就看不慣黃金城的做派,所以這次借你之事派出軍團將黃金城付之一炬,里面的不法勢力死的死,傷的傷,做俘虜的做俘虜。
我家領袖猜你可能想親手覆滅黃金城,但我們領袖他與黃金城之間的仇怨不比你小,只不過多方制約下,一直找不到由頭動手。”
贏耀微笑聽完,沒什么想說的。
他對黃金城有所了解,里面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盤踞,本身建造的目的更是為各方行黑暗中的便利。
將它付之一炬?
贏耀還真沒想過。
因為了解才知道有多難,黃金城可以輕而易舉的拉出數十萬大軍。
數十萬大軍什么概念,扔到水里能把長江堵了,可說沒就沒了。
這才幾天,滿打滿算不過兩三天,黃金城也沒了!
由此可見,鎮九州這個人的實力有多強。
贏耀對此抱著無所謂和不信的態度,不過未流于表面。
至于拍桌子吆喝:你們怎么能以我的名頭做這種事,你們侵犯了我的私人權利,我不同意……
那是傻子吧。
周進一直觀察著贏耀的態度,見他只笑不說話,接著道:“另一方面,就是奧巴西多·凱爾,以及他背后的凱爾家族,那老貨不是個東西,屬笑面虎的,表面上對誰都笑嘻嘻,碰見比你更有潛力的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別的不敢說,至少我們領袖吃過這個虧,所以他把奧巴西多·凱爾驅逐了。殺是不能殺的,老牌貴族關系錯綜復雜,斬不斷,理還亂,我們其中一個領袖夫人的姑奶奶是奧巴西多的夫人。
在驅逐他的過程中,你的信落在了我們手里,大人過目之后,讓我來為你一一解答。”
“謝謝。”
贏耀能說啥,從周進的話里不難理解,奧巴西多是鎮九州夫人的姑爺爺,嚴格來說他們怎么做屬于家事,自己一個外人不好摻和。
周進能給自己解惑,自己只能感激,承這份人情。
“應該的。”周進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反正你的問題和我們的機密無關,告訴你也沒什么。不過,這些問題我都知道,忘不掉的,所以我要先把我們領袖的意思轉達,請大人諒解。”
“當然,大人請繼續。”贏耀客套。
“還有就是太陰陣營那邊的問題。”
“太陰陣營,它怎么了?”贏耀奇怪。
“哈哈,太陰陣營無事,大人稍安勿躁。”周進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