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峻夜來到皇宮大門前,一隊侍衛攔住了他。
“滾,沒看見是小爺回來了!”祈峻夜冷冷的道。
蕭雨弦瞇著眼站在一旁,另一側還有賀蘭瑟與冷傾奕。
賀蘭瑟道:“還從來沒干過這種熱血的事呢,需要幫忙嗎?”
侍衛們攔住大門一動不動,突然全部拔出手中的刀對準祈峻夜。
撲哧一聲,一名侍衛手中的刀被祈峻夜反奪了,頓時血花飛濺。
祈峻夜冷笑:“怎么,小爺才出去玩了半個月,你們就都想造反了是不是?不聽話的留著有何用?”
刀鋒劃出凜冽的寒光,頃刻間,幾十名侍衛身上全都掛了彩。
“走!”
殺進第一道宮墻后,祈峻夜拉著蕭雨弦的手,一步一步向皇宮內院走去。很快,又出現了幾十個侍衛,攔住了他們。
“怎么辦?落雁雨弦,看來今天小爺要大開殺戒了。”
蕭雨弦道:“好,我陪你。”
祈峻夜:“我之榮幸。”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清晰的看見彼此在對方眼里映著的倒影。
“喂,可要算我一個的。”旁邊的賀蘭瑟不滿的嚷嚷道。
冷傾奕雙手交疊抱胸,站著不說話,冷眼旁觀,他的任務就是保護眼前的公主。
血浸染了紅磚宮墻,浴血奮戰,祈峻夜殺紅了眼。
走過第三道宮墻后,突然權林帶著一大群人出現包圍了祈峻夜與蕭雨弦四人。
權林剛剛正在與思妃娘娘謀劃,商議。有人來報:皇長孫殿下回來了,他又是震驚又是懼意,誰能想跌落懸崖的人還能活著回來。
見前面的一批人手里全都拿著弓箭,弓箭蓄勢待發,似乎只要權林一聲令下,立刻弓箭手就會把他們射成篩子。
冷傾奕把賀蘭瑟護在身后,一臉冷漠。
祈峻夜冷聲道:“權林,你是想造反不成?念你曾經是皇爺爺的心腹,你現在退兵,本殿下就不追究你的責任,如若不然…”
權林恍若未聞,哈哈大笑起來。
蕭雨弦眸底涌現寒芒,手指不著痕跡的捏住了十幾根銀針。先下手為強,銀針觸發,發出嗖嗖的聲響。前面一排的弓箭手有大半人倒地。
權林連忙抓起身旁的一個士兵一擋,才有幸沒有中招。
權林見狀急了,立馬道:“給我放箭。”
銀針發出嗖嗖的聲響,剩下的弓箭手又倒了一大半。
蕭雨弦勾唇冷笑道:“本小姐數三下,你們再不把手中的弓箭放下,那就看看是你們的箭快,還是我的銀針快。”
余下的人全都戰戰兢兢的,猶豫不決。
蕭雨弦又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誰才是真正的主子?站在你們面前的是天祈國皇帝的嫡孫子:皇長孫殿下。若是皇長孫有誤,諒你們一家老小都不保,還要連帶九族。”
有些話其實就是蕭雨弦恐嚇他們的,打的就是心理戰,她的銀針哪有這么多。
士兵們猶豫不決,權林氣極,只見他從旁們邊一個士兵手上奪過弓箭,拉弓對準蕭雨弦。
蕭雨弦冷冷的看他,勾起一枚詭異的笑。
倏忽,一柄匕首朝權林手臂射去,穩準狠。
權林猝不及防,匕首割傷權林的手腕,鮮血直流。手腕受傷,拉弓的手無力垂下。
“做得好!”蕭雨弦看了一眼旁邊的賀蘭瑟道。
賀蘭瑟傲嬌了,“那當然,這是本公…本小姐的絕技之一。”
蕭雨弦很想吐槽她,是恐嚇別人練就出來的吧?
正僵持著,從遠處傳來一大群人的腳步聲。權林手底下的副將宋睿,帶著數千鐵甲士兵趕來。
權林滿面高興。捂著受傷的手道:“宋睿,你來得正好,把這個冒充皇長孫的人及他的同黨拿下。哼,皇長孫早就已經跌落懸崖,尸骨無存了。”
祈峻夜冷笑起來,“可惜啊,讓你們這些別有用心的人失望了,什么叫一只瘋狗在亂吠,說的就是你,權林這種人。權林,今天小爺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
突然,祈峻夜身上的氣勢立馬變了,單手覆背面無表情,氣場強大。只見他拿著一塊金符舉起,高聲道:“眾將士聽令:權林當眾命人刺殺本殿下,罪有應得,本殿下命令你們立即捉拿反賊權林,壓入大牢,聽后發落。”
權林震驚,語無倫次。“不,怎,怎么可能?這塊兵符一定是假的,對,一定是假的…”
“是!皇長孫殿下。”高昂而嘹亮的回音,讓人熱血沸騰。
峰回路轉,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失勢的皇長孫手里居然擁有可號令三軍的兵符。
宋睿對刻有古老圖案的兵符絕不會認錯,天祈國僅此一枚。上一次出現還是在十幾年前,當時是在太子的手中。
祈峻夜一甩長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不再理會,徑直朝延景殿的方向走去。
宋睿及手下將士立馬將權林等人團團圍住。
權林又驚又怒:“宋睿,你敢…”
宋睿道:“權將軍,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皇上念你曾經忠心耿耿,沒有對付你。皇上一直在等皇長孫回來,倘若皇長孫不回來,他老人家就睜只眼閉只眼,可今日皇長孫回來了,還帶著能號令三軍的兵符!”
權林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般,仿佛從意氣風發的年紀瞬間衰老成風燭殘喘的老年人。
“深知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權將軍,走吧!”
走了一段距離后,蕭雨弦撇撇嘴道:“幸好當初你沒拿去當了。”
祈峻夜:“……”
有誰會想到可號令三軍的兵符,差點就被為了買衣服穿,拿去當鋪換銀子了。
廷景殿。
守衛的侍衛見祈峻夜滿身是血的回來了,正想阻攔。
祈峻夜陰冷的語氣道:“不想死的都給小爺滾開!”
他滿身戾氣,仿佛剛從血海里爬出來一般,侍衛們自覺讓開一條道路。
老皇帝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祈峻夜沙啞著嗓音問道:“如何?”
蕭雨弦搖搖頭:“皇上體內的毒素日積月累,有點麻煩。”
祈峻夜內心一喜,有點麻煩,那就是還能治。最近這段時間接觸以來,他有點兒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