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皇狐蘇醒
黑皇狐睜開的雙瞳,通透明亮,從眼瞼到正中心由赤紅深化為黑色,如同石榴石一般,原來人畜無害的面孔此刻已是陰云遍布,柳炎四人只從那眼神里讀到了殺意。
冰冷極寒的氣息瞬間充斥方圓十?dāng)?shù)丈,二階魔獸煉魂期修為實在令人驚恐不已,柳炎四人意欲抽身離開,可那平時異常順手的身法法決,此刻用盡渾身解數(shù)卻只是如同鱉爬一般緩慢移步。
四人僵在原地卻也沒有準(zhǔn)備反擊,本是天道修者自是知道這等級的威壓如何難以逾越。
九華凝冰刺一瞬間便已是刺出,這速度竟然快到棄無疆無法反應(yīng),要知道那入煉期的小黑狐還需要尾巴上結(jié)一層冰緩緩的于空中招出九根凝冰刺,如今二階煉魂期修為居然是瞬息已然于虛空中洞出,絲毫不給對手反抗的機會。
“大爺饒命”柳炎的求饒聲不出意料的響起,這種人一看便是貪生怕死,欺軟怕弱之徒,剛才必殺的囂張勁全然不見,臉上堆滿了阿諛之色,話音剛落,那九華凝冰刺止住霸道的攻勢,在四人的頭頂止住,頂上光層透過凝冰刺散射出湛藍的光芒使那原本就嚇呆了四張臉更是枯槁。
“算了吧”棄無疆看了一眼小黑狐,張嘴道。倒不是心慈手軟,只是樊南子說過這崖底間千百年才可能出現(xiàn)一個凡人,至于天道修者更是不可能出現(xiàn),那現(xiàn)在的境遇就很蹊蹺,棄無疆心頭一計便是想借此找尋出崖的可能。
小黑狐本是不太樂意,但是想到剛才棄無疆拼了性命的守護自己煉化,又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堅定,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轉(zhuǎn)而尾巴一掃九華凝冰刺失去靈力的依托,墜地化作冰渣,繼而又是收起數(shù)十?dāng)?shù)丈的冰場,靈力盡歸體內(nèi)之時,滿月梅湖解凍,崖底的溫度回復(fù)到了剛才怡人的溫度。
“謝謝大爺,小的柳炎,有眼不識泰山,待得恩公告知姓名,這就離開,日后有機會一定報答”那皮笑肉不笑的面容著實惡心,更惡心的是說完這句話低下頭只有他自己能感覺到的陰冷眼神一閃不見,說什么一定報答,不過是日后尋仇罷了
“留下一件寶物,滾。”雖說只是個無靈國的凡人,但棄無疆年少將軍又豈會看不懂這種爾虞我詐倒也沒有揭穿,但也沒有回應(yīng)柳炎的問話,但是趁機敲詐一筆的機會卻不會放過。
四人面露難色,但卻是不得不低頭,但是皆是掏出一粒丹藥依次要交給棄無疆。
“他倆丹藥可以,你我要那座塔”棄無疆面無表情的命令道,剛才最后只能逃跑的拖延中便是對柳炎手中的寶塔很是忌諱。
雖然面露難色,但是柳炎還是照做了,三人交完貢品,一溜煙淹沒在紫荊藤中消失不見。
“哼,狐鳴梟噪之徒。”棄無疆不懈的對著遠去柳炎唾棄道,但轉(zhuǎn)念間背后一陣?yán)浜梗壑樵谘劭魞?nèi)左右打轉(zhuǎn)一副鬼機靈的樣子,忽的斜眼右瞥小黑狐滿臉怨念的盯著自己。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棄無疆一臉訕笑,算是對自己一句狐鳴梟噪感到抱歉,小黑狐也不置氣,轉(zhuǎn)身追著湖邊飛舞的蝴蝶玩去了。
原地只剩下白衣青劍女子一人,女子臉色已然憋紅,只得低下頭望著手中的丹藥,三位同門已是不管自己死活逃命去了,心中想著剛才棄無疆收走三人寶物之時,卻是對自己之置之不理,難道是要借機輕薄自己,然后抬頭望了望那劍眉星目的黑衣少年好像也沒有那么難接受。
“丹藥不必了,剛才謝過了”棄無疆倒是正色凜然道,好像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對女子剛才仗義出手頗具好感。
“也謝謝你”女子瞥了一眼一邊玩耍的黑皇狐,算是對棄無疆?dāng)r下小黑狐的表示。
“天御宗,古婉月。”雖然剛才柳炎喊過自己名字,但這算是正式的自我介紹。
“沒有門,棄無疆。”古婉月噗嗤一聲,算是被那沒有門給逗笑了。
“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他年希望少俠來我天御宗做客,那是沒有這光層的壓制,一定陪少俠好好比上一比。”古婉月說話時唇齒交錯,紅白之間著實亂人心扉。
“一定。”棄無疆表示出很期待那一天的樣子。
“那么有緣再見。”古婉月轉(zhuǎn)身就欲離去。
“再見”棄無疆也不做挽留,望著古婉月離去的背影,打量著那裙紗之下若隱若現(xiàn)的纖纖玉腿,那雙腿擺動的幅度簡直是一個溫婉女子最為標(biāo)準(zhǔn)的身姿,從下往上掃視著,最終視線停留在腿根部不懷好意的打量。
棄無疆望著美人漸行漸遠的身姿,竟是有些出神了,可他沒注意的是那追著蝴蝶玩耍的小黑狐此刻和他盯著同樣的方向,只是眼神截然相反,兇光中夾雜著些許莫名的敵意。
“我想要這寶塔,這兩顆丹藥給你如何?”收回視線對著小黑狐商量道。
棄無疆望著小黑狐的時候,后者已經(jīng)收斂了眼中的敵意,對待棄無疆她總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如果說初見那一撲只是天性使然,那么兩次出生入死這種羈絆在小黑狐的心中埋下了懵懂的種子。
小黑狐倒也不客氣,接下兩顆丹藥,湛藍的色寒冰靈力奪體而出,幾道寒氣包裹后漸漸沒入胸口消失不見。
“挺識貨啊。”神識之聲終是不再沉悶。
“哇,你這老匹夫剛指望你救命的時候不說話,真不靠譜。”棄無疆倒是很不客氣的責(zé)怪。
“你不是沒猜到,何必問我?”雖然只是樊南子的一縷神識,可神識就是一般識海不同,語氣間已然把棄無疆的小算盤的揭穿,算出了棄無疆要利用四人找出出崖的法子。
“況且讓修者知道有我這等存在于崖底,對你的處境只有兇險沒有一分增益”神識分析著利害。
“而且居然有天道修者可以落入猿愁崖而不被戮魔神符搶先發(fā)現(xiàn),實在是費解”神識的語氣中帶著古樸睿智的思慮,轉(zhuǎn)念又是兀自的一句自言自語“當(dāng)真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啊!”
“那寶塔我似乎在這崖底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那柳炎小娃的來到這猿愁崖之前就有的東西。首先他和這寶塔并無血脈相連,所以并不認(rèn)主,否則你就是拿到手也沒有什么用,第二那柳炎小娃定是不知道這寶塔的利害,權(quán)當(dāng)是逃命的抵押了,若真是他天御宗的東西,他應(yīng)該知道如何使用,就憑你和這小黑狐全然不是對手,這寶塔和天道修者的出現(xiàn)都很蹊蹺。”不愧是活了神識對這柳炎的心理捉摸的很是透徹。
“如今小黑狐已然相當(dāng)于修者的煉魂期修為了,如此都不能同這寶塔對抗嗎?”棄無疆聞言心中猛然一凜,但是神識卻如古井一般無波沒有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