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穴位落在了檀中穴,魏方俊點這個穴位的力道比其他的更為用力。
只聽噗的一聲,魏方俊的手指便狠狠地落在林殊的檀中穴上。
只見林殊檀中穴慢慢的探出了半根銀針,魏方俊小心翼翼的將針取下。
隨后,李煜和魏方俊一直屏住呼吸,希望著林殊教的方法有用。
過了一段時間,李煜有些按耐不住了,問道魏方俊:“什么時候見效?”
李煜此時神情嚴肅,仿佛若是林殊再不醒來,便要殺了魏方俊一樣。
但這個法子是林殊教的,魏方俊對其也是一知半解。
甚至連龜息功也是第一次從林殊口中聽說,至于說如何解除休眠狀態,魏方俊也是不知的。
魏方俊見李煜問道,自己也只好如實的說了。
李煜似乎此時并不體諒理解魏方俊,他直接抓住魏方俊胸口。
神情依舊嚴肅,說道:“今日他若不醒,我便讓你孤身一人去做那先鋒將。”
說著,便推開魏方俊。
魏方俊自知自己無論怎么解釋,李煜不聽就是不聽。
自己若是多說了話,讓李煜更加惱怒,那自己便是真的四路一條龍。
魏方俊此時只好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言語。
李煜自是覺得這樣說是不符合一個將來要作為君主的人所該說的話,所該行的事。
但李煜的心非常的亂,若是林殊不醒來,估計李煜自己也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李煜和魏方俊只好在帳中默默的等著,希望林殊能有一絲的生命反應。
又過了很久,林殊依舊還是沒有一絲的生命特征。
李煜并未因此而怪罪魏方俊,畢竟他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李煜在帳中安排了人專門伺候林殊,而后便到了和魏方俊一聽到達校場。
李煜此時已是身披銀色盔甲,站在校場演武臺上,魏岑、魏方俊、查文徽則一字排開,站在李煜身后。
而下面,則是浩浩然然的五萬大唐將士。
李煜目光在演武場下來回的看了幾番。
李煜的神情十分嚴肅,披了盔甲后亦是顯得威武。
魏岑此時向前一步,抱拳道:“太子殿下,請!”
李煜聞聲,闊步向前走了幾步,高聲道:“今吳越受趙宋古惑,吳越王錢俶率軍北上,侵我南疆,占我土地,殺我兒女,爾等可恨!”
下面將士聞之,高舉兵戈,齊聲應道:“可恨!可恨!”
李煜揮手,示意將士繼續保持安靜,而后高聲道:“吳越無德,與我大唐同為江南國府,本應共抗趙宋,如今遵中原為主,倒戈相向,毀我江南安寧,讓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我等該伐否!”
下面的將士亦高舉兵戈,高呼道:“該伐!該伐!”
李煜繼續說道:“好,爾等不虧為我大唐男兒,今,本宮與爾等共飲,此次伐吳越必有所獲!”
說著,便有人來回在隊伍里穿梭,將酒分發與南唐將士。
李煜見眾人皆已拿到,便高舉起自己的酒碗。
南唐將士見此,亦高舉酒碗。
李煜高聲道:“本宮敬眾將士,我等出戰,必旗開得勝!”
說罷,李煜將酒一飲而盡,而后雙手將酒碗倒立,表示自己一滴不剩。
眾將士在李煜喝完后,也飲盡力酒,將酒碗倒立。
李煜見此,便將酒碗狠狠地摔下地上,高聲呼道:“大唐必勝!”
隨后,眾將士高舉兵戈,而后放下,如此反復的高聲呼道:“大唐必勝!大唐必勝!大唐必勝……”
其聲已是震徹山崗,激蕩湖川,久久未息。
李煜見士氣如此高漲,便指令水軍先鋒將姚望臣率水軍一萬,從無錫出發,過太湖侵占蘇州。
令魏方俊率步騎一萬,從陸路向蘇州進發。
李煜與魏岑則留在無錫統籌,查文徽則負責五萬軍士的糧草。
……
李煜將林殊搬到了自己的帳篷里,每日按照軍醫要求,親自為其更換藥物。
軍醫每日也會到李煜帳中為林殊診斷。
但林殊依舊昏迷不醒,時間共持續七天有余。
這七天唯一的好消息便是林殊已經漸漸有了些生理反應,但不明顯。
軍醫交代一定要好生的照顧,不得有絲毫的差錯。
而李煜聽了后,心中也確實落下了一塊石頭。
畢竟不管怎樣,林殊時有機會蘇醒過來的。
對于李煜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
“稟太子殿下、魏大將軍,屬下有事稟告!”
李煜和魏岑還有其他幾位大將在帳內商討軍情。
忽然便聽見外面有人報告,心想并不是前線傳來的急報。
魏岑便喝道:“有何要事,且等本將軍與太子殿下商榷完軍情再說!”
那門外報告的人,聽后吞吞吐吐的說道:“稟將軍,是有關殿下好友的事情。”
李煜將林殊收納到自己帳內,只是告知他們林殊是自己的朋友。
而讓他在自己身邊,能更好的照料,所以其他人并不知道李煜心里想的什么。
或許,連李煜自己都不知道,他對林殊的情懷是什么。
魏岑是個聰明人,既然李煜都能將林殊收到自己帳內休息。
那必定是和李煜有著極好的關系,當然并不需要理會這層關系是什么。
所以一聽和林殊有關,便立馬變了臉色。
魏岑和顏悅色的說道:“你進來稟告!”
那小卒道:“諾!”
說罷,便掀開門簾,進了帳內。
那小卒見了李煜等人,立即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后。
李煜見此,硬裝作淡定的說道:“林殊怎么了?”
雖然如此,但通過這七天李煜對林殊的照顧。
大家丟看得出李煜是十分關心林殊的,只是大家礙于李煜為主,業不好去戳破這東宮太子的臉皮罷了。
那小卒見李煜問道,便說道:“稟太子殿下,您的好友已經醒來。”
李煜聽后,瞬間便壓抑不了自己拿喜悅的神情,雙手按在地圖上,激動的說道:“真的?軍醫可曾去了?”
小卒道:“屬下來時已通報了軍醫,想來此時軍醫正在路上吧。”
李煜方才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便將撐在桌上的手收了回來。
重新調整了面容,不茍言笑的對著小卒說道:“本宮已是知曉,你且去吧。”
小卒道:“諾。”
隨后便行了禮,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