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少說,”須彌幻境天道白夢手中出現一枚精致的道符,繼續說道,“這是荒古戰甲的煉化之法,滴血認主那種小兒科的笑話就不要用了!”
丁雨接過那枚精致的道符,仔細研究了一下,說道:“做的不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白夢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說什么?”
“哦,沒什么……”丁雨直接將那枚道符扔進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
“你干什么?”白夢看到丁雨居然把那枚記載煉化之法的道符吃了,惱怒的說道。
“咯——沒干什么啊,我在學習煉化之法啊!額,味道還可以,就是有點發澀,口味還有提升的空間。”
“學習?有把道符吃掉學習的方法嗎?”
“切!少見多怪!”丁雨手中浮出一串符文,精準的打在荒古戰甲上,那件胸甲宛若活了一般,發出耀眼的強光,仿佛燃燒的太陽。
“嗡——”
荒古戰甲仿佛融化成紫金色的液體,化作一團不斷變換的紫金兇獸,一頭飛進丁雨的口中。
“咯——”
丁雨打了個飽嗝,說道:“煉化完成。”
荒古戰甲入體后在他的胸前形成了一件精巧的戰甲,這具戰甲與他的皮膚融合,不遇危險便不會顯露,只要有危險出現,便會出現護佑他周全。
“這是荒古戰甲最高融合形態,如影隨形!”白夢自語道,“你到底是怎么連成的,真是個妖孽!”
“你這么說,我就不樂意了,我那里是妖孽了!我可是天縱神武,蓋世無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白夢白了他一眼,不再聽自戀的嘮叨,說道:“你多保重,很多年沒有這么厚臉皮的人了,別死了,要不然就不好玩了。”
“喂!你干什么去?”
“我?”白夢停下腳步,說道,“回去。”
“去哪里?你真的只是須彌天道所化的……”
“我?”白夢的身影愈發的淺淡,仿佛就要消失在丁雨的眼前,“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
“切!收起你齷齪的心思!我是誰與你無關!”白夢的身影徹底消失,但是她聲音還在丁雨耳邊響起,“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小小年紀心里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丁雨低頭看了看自己,說道:“我小怎么了?我不會一直都這么小的!早晚有一天我會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干翻須彌天道的壯語,豈能是虛言!這不是我的做事風格!”
“哼!”天地間的溫度仿佛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停留在須彌幻境的人們,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底里泛起無盡的恐懼。
“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道心怎么會如此不穩,到底在害怕什么?感覺元神都要被凍透了!”
須彌幻境中不斷有人心頭泛起上面的言語,就連始作俑者丁雨也感覺到一絲寒冷,只不過他從來就沒把白夢當做多么可怕的生靈,更沒有怕過她什么,心中的驚懼自然也會少很多。
他斂去身上荒古戰甲的神輝,將它隱入皮膚底層,心中隱隱有一種想要突破境界的沖動,他心頭一沉,開啟大道鍛體掛,利于巨大的壓力,將元神的躁動鎮壓下來。
原本吸收了太多神性物質的元神,漸漸變得凝實了起來,浮華的雜質被巨大的壓力鍛壓出他的元神之中。
“呼——”
許久,他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周圍殘缺的元神,冷冷一笑,說道:“段家!沐家!聶家!一會兒我就挨家挨戶的拜訪,對了,還有一個采天宗的古少主,這筆賬咱們是該好好算算了!”
……
“咣——咣——咣——”
刺眼的盤龍金鐘發出刺耳的聲音,沐家坐落在須彌幻境中的勢力最為恢弘,也是最為好找的地方,丁雨沒費多大力氣便找到了。
雄偉壯麗的建筑群,就坐落在須彌幻境一座名紫靈仙山的半腰,宮殿錯落有致,宛若仙境一般。
“何人敲擊聚仙鐘!”一個頭發胡須皆白的老者,嗔怒的喝道。
“無歸長老,有強敵入侵我沐家仙山!”
“何人敢如此大膽!”
“是……是沐皇追殺的丁府余孽丁雨!”
“是他!你頭前帶路,我到要會會這丁家余孽是否有傳說的那么厲害!”
……
“你們這些嘍啰就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叫你們管事的出來!就說,我丁雨今天討債來了!”
“哼!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是誰?”
“我?我是大沐皇朝太子沐龍天!丁雨,你丁家祖上滿門忠烈,沒想到到了你父親和你這一輩居然成了叛逆,簡直是可笑,可悲的很啊!”
“哼!你這話幾個意思?”
“咋那么明人不說暗話,你敞開了聽,我敞開了說,只要你肯留下來幫我,助我奪得皇位,我就為你丁家正名,讓你丁家繼續做我大沐的擒天王,你看怎么樣?”
“哼!不怎么樣!”
“丁雨!你別不是抬舉,今天如若不是我生了愛才之心,你以為你能堅持到現在?你早被我沐家的兵丁砍成肉泥了!”
“少在我面前假慈假悲!收起你的可笑嘴臉,擒天王?老子不稀罕!”
“有種!”沐龍天陰翳的眼神掃過身旁的護衛,繼續說道,“條件有你開!只要不是皇位,你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哈哈哈哈!”丁雨仰天大笑,說道:“有你這句話,就算是沒有我,我想大沐皇朝的皇位也是你的!”
沐龍天眼中露出驚喜,連聲問道:“此話當真?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的面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宇間隱隱霸氣側漏,頭頂上紫氣縈繞,說話間梟雄之氣已成,這樣的人還不能做皇帝的話,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當皇帝了!”
“你若不是敵人,我們可以一起喝杯酒,交個朋友!”
“朋友?你這輩子不會有什么朋友……”
“哎!沒想到到頭來,最了解我的人,居然是我大沐皇朝的敵人,是我父皇的心頭大患,這……真是讓我痛惜不已啊……”
“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淚吧!你這樣的人,做事狠辣,從來都是你負別人,哪里容得下他人負你!既然是敵人,你我就殺個痛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