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十點鐘左右。
姜澈一頭細汗的從那林間走了出來,林外停著一輛小車,呂燕正坐在那輛車的駕駛座上。
看見姜澈已經從那林子里面走了出來,便收起了那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問向他。
“實情都辦妥了?”
姜澈打開車門,進入到這這副駕駛的位置。
“嗯,已經辦妥了,現在就離開這個小鎮吧,這些日子多謝您的照顧了。”
呂燕聞言輕笑了兩聲,手上的動作不停,將這輛汽車給啟動了起來。
“嘿嘿,謝什么!為人民服務就是我們的宗旨,我們的信仰!我的工作可以放假,我的信仰不能放假!在看見一個小屁孩要去做傻事的時候,我能坐視不管嗎?”
姜澈聽完她說的這一套,嘴角不由得抽了一抽。
“那你黨性可真高……”
呂燕聞言是臉不紅心不跳。
“那可不!這個國家養育了我,我現在有能力了,自當為這個國家貢獻一份力。”
說罷,還挺了挺為國家省下無數布料的胸脯。
姜澈聽著她說把得這些話,說理所當然的樣子,心里卻是有些不以為然,或許這是她成為一名特警的理由,也是她為那個孤兒院挺身而出的理由,但絕不是她拼了命也要幫助自己的理由。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欠了她很多,多到讓她感覺無法償還,昨天也是因此而同意下了讓她抽取一管血液拿去研究的原因。
汽車駛過這個小鎮,姜澈想到或許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小鎮,不免最后帶著幾分留戀,多看了這個小鎮幾眼。
兩人行車來到了高速路口之前,通上高速的關卡早已經沒人在看守,所有的關口都已經被人開啟。
呂燕將車駛上高速,過了好一陣子之后,這才對著姜澈說道。
“離這里最近的安全城市是行昌市,距離我們這里有兩百多公里,再加上還要饒點路,躲開那些有怪物出沒的地方,不出意外也要到今天下午三點左右才能抵達。”
姜澈聞言點了點頭,然后也是帶點遺憾的對著她說道。
“嗯,到那之后就可能要和你分道揚鑣了,我爸還在廣云那邊工作,所以我準備先去那邊和我爸團聚,不知道燕姐你準備到哪去?”
呂燕聞言嘿嘿一笑。
“我啊……當然是準備和你一起去廣云啦,你可是才答應下來要幫我們完成研究的,我怎么可能會這樣就放過你啊?”
姜澈剛準備說一些煽情的話,來和她進行一場好好的告別,但聽見她現在才說的,立刻就讓他剛醞釀好的情緒消失不見。
“先等等!昨天你不是說,你也要回你那局里報到了嘛,要抽一血做研究的話,咱們在行昌的時候就讓你抽好一管血,你帶回去不就成了嘛?為什么還要跟我一起回廣云啊!”
呂燕聞言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一些,然后對他解釋道。
“首先,我的確是要回局里報到啊!但沒有誰規定說我局里不能在廣云吧,還有你該不會以為研究所需要的血液,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管就能解決的吧!”
姜澈這時才發現,自己可能在昨天答應了一個不得了的要求,于是趕忙開口向她問道。
“你那時候說的不是只要抽一點點就好了嗎?怎么現在就變成抽一管還不夠了,我……現在能反悔嗎?”
呂燕聽了頓時就不樂意了,又立刻換成昨天那種嗲聲嗲氣的說話方式。
“別呀,我昨天都已經和上級通報過了,說你已經答應了下來,你這會兒一反悔,我可怎么和上級交代呀。”
姜澈聽著她這么說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正準備要回話懟回去,突然呂燕駕著車就是一個甩尾,就這么完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向,然后就停下了車來。
姜澈被這一甩,就感覺到眼前景物一陣旋轉,好不容易緩過去來,就把剛才要懟的話給咽了回去,又連忙問道。
“這……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掉頭了?”
呂燕則是一臉嚴肅的回道。
“你剛才沒看見嗎?前面的高架橋已經斷了,看來我們今天這一趟已經是順利不了了。”
姜澈聞言趕忙轉過頭去,想看一下她所說的斷橋在哪,而呂燕卻是直接下了車,一路小跑趕到了那個斷口。
姜澈看著她的行為也反映了過來,現在已經是災難的第三天了,這段高速公路上已經是沒有什么人走了,自然也就不用擔心將這車停在這里會有什么事故了。
他跟著呂燕的腳步,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這斷橋邊上,由此望了下去。
所幸這下面并沒有什么汽車殘骸,想來昨天獨自離開的周扒手沒有受此一劫,這稍微讓他放心了一些。
而呂燕卻與他的關注點不同,他是先查看了一下這斷裂的橋面,發現斷口的一些鋼筋是朝上翹起的。
又撿起了散落在一旁的石塊,那石塊通體黝黑,手指一碰就能感受到一陣溫熱。
這些一下就讓呂燕有了一些判斷,然后就對著姜澈說道。
“看著這裂口留下的痕跡,應該是被什么東西從下面給炸斷的,這邊散落的石塊還有一點溫度,說明這橋應該是剛被炸斷到不久,恐怕這附近有像那哥布林駕駛者一樣的東西在游蕩,而且看威力應該是要比之更強。”
姜澈陷入了一陣沉默,他可還記得昨天被追著轟的滋味……
呂燕看了眼這四周,然后就問向姜澈。
“你對附近這一塊有什么了解嗎?從哪能離開這個高速。”
姜澈聞言搖了搖頭。
呂燕看著他這模樣搖了搖頭,順手就掏出手機打開了地圖,對著他說道。
“離這里最近的鎮子名叫景山鎮是個以產出礦石材料聞名的小鎮,因此交通還算是比較發達的,我看過了一下地圖,咱們逆行從這離開,在前面的路口下高速,再穿過小鎮由別一條高速離開這里。”
姜澈在一旁同樣盯著自己手機上的地圖看,卻始終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能在一旁不停的點頭來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