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山,龍池瀑布,天下曾有傳聞,這瀑布里面鎮壓著龍虎山二魂之一的龍魂,也是上一代問道大會的見證,自此九華山便坐穩了天下第一道教正統的寶座。
寧凡看了眼四周的風景,這九華山的龍池瀑布他也是第一次來,之前也只是聽許道蓮提起過。
位于龍池瀑布的下方有一凸出的巖石,巖石上放置有一張石桌,此刻的徐天觀和許道蓮正互相掐著脖子,誰都不放過誰。
許道蓮身子骨比起野孩子徐天觀來說要弱上許多,不一會兒便穩穩占了上風,騎在這位九華山的師祖祖身上好不得意。
寧凡實在看不下去,便迅速將他二人給拉開。
“我告訴你,這場如果我贏了,不僅這天下第一道統的位子要交給我們龍虎山來坐,除此之外那被囚禁在瀑布內的龍魂我也要一并帶走,如何?”徐天觀插著腰指著寧凡的鼻子道。
此話一出,寧凡微微一笑,轉眼看向許道蓮,畢竟這比賽最終決定權還在他身上,自己并不是九華山的人,。
許道蓮一聽,幼稚的小臉不禁皺了起來,左右思索了許久,看著二人不確定氣弱道:“能。。能不能輸了的話,那條龍魂給你,但是位子還是留給我們九華山?”。
“不行!”徐天觀虎目又開始瞪了瞪身板瘦弱的許道蓮。
此話一出,許道蓮神色頓時委屈,拉扯著寧凡的衣角,目光之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咳咳!”寧凡看著那一張飽受欺凌地小臉,心中的罪惡感頓時冒了出來,只感吃不消,轉眼看向徐天觀開口說道:“你說的條件我可以代這小子答應你,不過你要是輸了,也要將龍虎山剩下的一條虎魂交出來,如何?”。
徐天觀聽此,頓時臉色也苦了下來,但是最終也是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寧凡見此笑著點頭,將許道蓮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搬開,然后在徐天觀對面坐下,微微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徐天觀見此也不做作,雙指夾起一枚白字落了下去。
只不過他們三人并不知道,在透過龍池瀑布的另一邊,有兩道身影席地而坐,正是王萬古和李玄宗。
“玄宗兄,你說寧小友和這位龍虎山的麒麟兒,此番誰勝誰負?”白發如雪的王萬古開口說道。
“五五之數”李玄宗目光深沉凝望著某處,靜靜說道。
此話一出,王萬古臉色有些變了,寧凡的棋力他們心中清楚,這小孩竟然能夠和他戰個平分秋色。
李玄宗看見多年的老友臉色有些變化,嘴角不禁得意一笑,調侃道:“哼!這便是我龍虎山的弟子,比起你那位懦弱不堪的小猢猻不知好上千倍,我看這天下第一的座位也是該時候換換了,哈哈”。
李玄宗本身便是出自龍虎山,是一位成名的天師府大天師,如今自家后輩有如此本領,他自然是極為開心的。
只是他這一笑,對面的王萬古就坐不住了,他可是九華山的,即便當年因為犯了戒律被罰也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因此他無論如何也想壓對面人一籌,此刻看見對方得意的神色,臉色止不住的憤怒,一拳便打了過去。
李玄宗沒察覺對方竟然會突然動起手來,來不及捂住眼睛頓時一道淤青浮現,連頭頂的紫金冠都亂了。
“啊!王萬古!!你都幾百歲的人了,還動手動腳的!”李玄宗頓時憤怒咆哮道。
“幾百歲怎么了!幾百歲就不準打人?我就是要打你這個老神棍,當初就忽悠我自閉洗劍閣,別以為陪我下了幾百年棋我就會原諒你,再接老子一拳!”白發飄動,中年男子又是一拳揮出。
“放屁!你以為老子愿意上你們的臭九華山,你想打架,可以!我奉陪!!”李玄宗臉色大怒,拳頭也迎了上去。
瀑布這頭兩個幾百歲的老頭打的如火如荼,但是寧凡這邊卻是越下越心驚。
看著那逐漸形成大勢的白子,他額頭一滴汗珠落了下來,心中頓時想起當初徐天觀自吹自擂的一番話,開始有些相信了。
“怎么樣?要不要我讓你幾子?”徐天觀臉色得意怪笑道。
寧凡聽此,微微抬頭,看著對面神色自信的少年,搖頭笑道:“我只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養成了這一身的棋力?如果是幾個月前的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現在,要贏你也許可以試上一試的”
話音一畢,一枚黑子落下,猶如一塊巨石砸進鏡湖,頓時掀起驚天波瀾。
徐天觀見此,臉色頓時大變,深深看了寧凡一眼,終于收起了輕視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嚴肅。
他緊緊咬著手指,看了剛才對方孤軍深入的那枚黑子許久,最終捏起一枚白子落了下去,頓時一條白龍頓時浮出水面,猙獰龍首,怒目相視。
寧凡臉色沒有任何波瀾,看著那浮出水面的大龍朝著自己沖來,緩緩落下一枚黑子,清脆地聲響回蕩在耳邊,天地間似有神兵出鞘,飛劍斬龍,于此同時一座白玉雕刻而成的玉臺緩緩浮出水面,立于巨龍身下。
少年神色不禁有些激動,似乎為有一個實力均衡的對手而感到興奮,這斬龍臺當初自己在觀摩李玄宗和王萬古二人對弈的時候看見過,便是那龍王巡海都被斬首于臺前。
不過此刻的自己自然沒有李玄宗那般的本事,能將這斬龍臺完美施展出來,但是對付眼前這自大的徐天觀卻也是足夠了。
而看見那白玉石臺露出水面,徐天觀頓時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面的人說道:“你為何會我龍虎山的斬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