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的左面,是高低林立的竹林,郁郁蔥蔥,走在林間,王玄應能感覺到很久沒有到來的平靜,一面緊緊的跟著王玄應,雖然臉上有點鼻青臉腫,但是一步一跺沒有任何的猶豫。
這一面臉上的鐵青就是王玄應打的,畢竟任誰被一個和尚抱著大腿,又哭又鬧還是被一群人圍觀都會受不了,更何況一面還一個勁的叫著“佛主,佛主。”
很快王玄應的腳步就停住了,因為他面前出現了一大排的僧人,被這么多僧人注視著,王玄應都有點不適應,而且這些僧人的年級還不是一般的大,有些僧人看起來都夠當王玄應的爺爺了。
“拜見師叔祖。”又是叩拜,王玄應很快就意識到這些人的叩拜對象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一面。
跟在王玄應身后的一面皺著眉站了出來“誰叫你們來的?我臨走之前不是說過見了我之后,不需要叫我師叔祖嗎?我這么年輕,雖然我輩分是大了一點,但是我還這么年輕。要是我將來還俗了,不對,我應該不會還俗,畢竟老師當年給我算命,說我要是還俗了,可能到了三十歲就會謝頂,要是我謝頂了,就不帥了,不帥了,天啊。。。”
聽著一面的言語,王玄應開始感覺自己當時揍他一頓是多么正確的選擇,這家伙竟然是個話癆,而且還是一個大話癆,一面說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自己只是過來讀書的,離開長安城竟然還能碰上這種煩心事。
等一面絮絮叨叨快要結束的時候,其中一個最年老的僧人就走近了來“一面師叔祖,我們不是專程等你的,是秦王殿下攜平陽公主到,我們這才來迎接。”
“哦,原來是平陽公主要來啊,平陽公主好像是李淵的女兒吧,聽說袁天罡還給她算卦過,就是不知道袁天罡最近怎么樣了,我記得我之前還和他喝過酒,不對,我怎么快要當著你們的面說喝酒呢?不對,你們既然是和尚,怎么知道酒是什么東西。。。”
王玄應終于等不下去了,朝著一面的眼眶就是一拳,僧人立刻義憤填膺,但是一面急忙攔了下來“平陽公主要來”王玄應接著出聲問道。“是的。”老年的僧人回答道。
“不知道平陽公主來,此處是為何。”年老的僧人沒有回答王玄應,而是先看了一下一面。一面一邊揉著自己的眼眶,一邊點了點頭。年老的僧人這才回答道。“據說是平陽公主得了不治之癥,沾染了邪氣,很多方士都說這病需要到佛門道觀誠心祈禱才能去除。”
“平陽公主得病了。”雖然早就猜到平陽公主身上有頑疾,但是這也太突然了,王玄應前天才見過平陽公主,這么短的時間怎么會突然發作。
“平陽公主的事情,老僧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元宵節剛過,平陽公主就變得虛弱至極。陛下已經去尋找袁天罡,孫思貌等人。但是短短數天的時間根本找不到這些人,宮內的太醫也沒有辦法,不過幸好當年道圣給平陽公主留下了兩顆藥丸。現在她已經舒服下身體變得好了許多。這次前來,就是希望能找到治愈的良策。”
“那平陽公主什么時候到呢。”王玄應問話的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已經傳來,仿佛千軍萬馬就要到來一樣。
“秦王殿下到。”
“平陽公主到。”
一前一后兩道聲音響徹著整個竹林。扭頭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出現在后方,當先的是屬于李世民的玄甲軍,烈馬當前,黑色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也沒有絲毫的反光。
再之后的是宮內的侍女太監,平陽公主和李世民并排走在一起,兩個人說說笑笑,但是王玄應也能看出來平陽公主臉上確實多了一絲病容,和上一次相見的時候有了很多的變化,讓王玄應感到些許的心疼。
“王玄應!”就在王玄應看著平陽公主的時候,平陽公主也看到了王玄應,一時沒有忍住大叫了起來。李世民這也發現了王玄應,策馬朝著王玄英走去。
“拜見殿下。”包括王玄應都紛紛跪倒行禮,但是王玄應突遏的發現一面竟然沒有跪下來,這家伙呆愣呆愣的,王玄應急忙扯了一下一面的衣角。“玄應,不用如此,一面大師可是對我大唐有滔天的功勞,不需要見禮的。”在沒有人的時候,李世民和王玄應可以隨意稱呼,但是這么多人,兩者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別,一個是戴罪之身,一個是當朝秦王,這也就是王玄應和平陽公主關系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