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破空而來,殺氣騰騰,不見舞者,眾人擁簇下,只有一把長劍殺盡眼前敵人。
這場面有席卷萬千兵馬的勇氣,只不過云陌看這架勢,似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安夜笙此時已經知道,里面的人是誰?
阿璃,你終究還是來了。
正待要散開時,看清廬山真面目時有人過來告訴云陌:“少將軍,有人在門外說,想請云少將軍單獨一敘,有少將軍最想知道人的消息。”
云陌心里一驚,有人知道云璃的消息,顧不上許多離席退去。
安夜笙沒有看向云陌,倒是看向舞臺中央的方位,微不可見的笑了笑,璃兒,你倒是想的周全,支開了云陌,在座之人就沒有幾個認識你的了吧!
慕華難得偷的浮生半日閑,十分欣賞傾城居這一曲大氣的舞蹈,想著下次讓她們去國宴上也不錯,不知道陶兒可會吃醋,慕華這時只覺這只舞蹈排的新穎,沒注意自己兩個弟弟眼神。
不必多說,確認過眼神,他們忘不掉的人。
似曾相識的感覺,似曾相識的畫面,慕澈盯著中央之人,可是她嗎?
云陌有些猶豫,心道可會是有人調虎離山的計謀。
“云兄還是去一趟吧!如果真有阿璃的消息也不枉你我跑這一趟了。”
安夜笙的話讓云陌搖擺不定的心情得到少許安定,安夜笙又道:“可要我陪你一同跑一趟,也好有個照應。”
明天澤還在席上,要是安夜笙不在云陌怕是會更加擔心就道:“無事,太子殿下這邊也需要人照應,我自己去就好。”
安夜笙點點頭,云陌悄然離去,清雅的公子默不作聲的看向舞臺中央,眼眸深情如海,還在跳舞的女子,他終究無法坐視不理。
不管怎樣始終想幫云璃一把,既然是阿璃想要做的事,攔不住就只能護著了。
誰讓他欠了云璃一世哪。
云陌悄然離席,云璃的綢子舞動的更加靈活,展示出自己的眼眸。
只露出一雙清涼如水的眸子,也是計謀之一,七娘就不信慕澈對白楚情深意重,在看到這雙眼睛時會勾不起慕澈的回憶。
果然不出意外,今天的壽星慕澈這時一顆心都放在了中央舞臺的人身上,無瑕顧忌其他,安柔對慕澈的表現也只當沒有看到,睜一只,閉一只眼。
安柔在一旁淺淺的笑著,保持一貫的優雅作風,何必在意,多年來自己也該習慣了,任何的白楚有關的事情,慕澈都會駐目很長時間,甚至不動的看上半天,云陌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因為他是白楚的兒子,這幾日慕澈關心他都超過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與白楚相同的眼神和目光。
慕楓對這雙眼睛十分的記恨那在熟悉不過了,貨船上,七娘打了自己一巴掌,傾城居里,慕楓喝的爛醉,也沒有喝酒壯膽的把這個女子干掉,只因她像記憶里細心呵護的人。
一杯淺酒入喉,慕楓笑而不語。
可今日可不是沉醉舊時記憶的時候,安夜笙看不斷的有侍衛和慕楓貼近了說話,聽黃金燕和自己的消息來報,慕華把慕澈宴席的防衛交給了慕楓,想來他今日要醒著些了。
琴曲已經到了高潮,殺氣騰騰,在歡慶的壽宴上顯得不太相符,似是暗波洶涌澎湃,又被強制壓下。
舞蹈難度極高,好在云璃的舞姿進步飛快,身影不斷飛旋跳躍,又不顯得單調,她的動作一氣呵成動作優美又不失大氣,用來比喻的話就是一位女子女扮男裝,既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熱血,又有女子的柔情。
“真是位妙人啊!”明天澤打著自己手里的破折扇,回頭想要和云陌炫耀一下自己的風格,卻看到云陌不在席面上,又看看四周:諾大花廳里不見云陌的身影,只看安夜笙一人在朝東張西望的自己點頭示意。
明天澤與黃金燕說道:“云少將軍好好的舞蹈不看,又跑去哪里了?”
黃金燕看看安夜笙的方向想著云陌許是有什么急事,畢竟不是人人都像明天澤一般,沒事就攬著美人談天論地,還拉著自己閑扯這些沒用的。
于是笑的一本正經:“不是人人都如紫傲太子一樣,這般閑的,你說是吧!”
明天澤不知是沒聽明白還是太專注歌舞,隨口道句:“說的也是。”
一舞傾城,完美收場也就是如此了。
跳完舞,眾舞姬擁著云璃準備退下,心里念著,一,二,三。
就要走出門檻的一步,被一聲:“慢著。”
說是一聲,應該是三個人口里的兩個字,異口同聲才是。
眾人朝著源聲的方向看去,慕澈自是不用多說,其余兩個,安夜笙還真是意想不到。
此時的計劃是個阿璃計劃的跑偏了吧!
阿璃,要是此時不亮出云家嫡女的身份來,你該如何收場。
黃金燕沒有來的及攔住明天澤,當然,就算他想要攔著,明天澤那副不怕事大的模樣,他也是攔不住。
當明天澤想要惹事的時候,不攪個天翻地覆都不算罷休,這點慕府上下感同身受。
慕楓出聲或許純屬是因為和傾城居有些過節,想要找點麻煩,讓七娘不好過。
氣氛微妙,高坐上的慕華雖然還在笑著,可眼眸之中明顯變了顏色,今日是慕澈是壽宴不宜生事,這一個,兩個,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天澤不明所以,只是的目的倒還單純誠心問道:“姑娘,你我在慕府有一面之緣,敢問姑娘芳名。”
云璃壓低了聲音,改變了自己說話的習慣和聲音的聲線,雖說不可思議,可暗衛們也時常這樣做,和記憶里安夜笙聽到以前云璃說話的聲音不一樣。
安夜笙握緊了杯子,阿璃,你失蹤這段時間,到底干了什么。
好似學了許多你不該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