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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愛不休:步步成婚

第122章 傷自尊了

暖愛不休:步步成婚 減木蘭 2270 2019-04-14 23:40:13

  左瀾看著盒子里的項鏈,禁不住感嘆:“譚銳這是下血本了啊。這個牌子可是奢侈品牌。凌寒,你猜這條項鏈多少錢?”

  凌寒對物質(zhì)并沒有太高的要求,對奢侈品牌也是知之甚少:“我猜不出。但是鑲了這么多鉆,一定不便宜。”

  左瀾伸出四根手指。“四萬?”凌寒驚呼道。

  “這是基礎(chǔ)款的價格。你這條更貴。”

  “我的天。那我更不能收了。這項鏈我也不能保管。”凌寒說著突然想到一個方法,“左瀾,你幫我轉(zhuǎn)交給唐澤吧。讓唐澤替我還給譚銳。”

  “讓唐澤還給譚銳?不太合適吧?還是等譚銳回來你自己還給他吧。”

  “如果是我還給譚銳我怕太尷尬。讓唐澤還給他能比較委婉一些吧。”

  “那譚銳一定很失望。”左瀾到凌寒面前,“你可以考慮一下譚銳嘛。不是因為他送你這么貴的禮物,我是真的覺得他對你真的很有誠意。”

  “唐澤對你不也很好,你怎么不考慮他呢?”

  “你這是明知故問。我不是,有喜歡的人嘛。可是你目前也沒有喜歡的人,為什么不考慮下一個喜歡你的人呢?”

  左瀾的話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可凌寒也說上來為什么她的內(nèi)心是拒絕的。

  說實話,那次譚銳一番情真意切的話是讓她有些感動,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要不就試著和譚銳交往看看?

  但譚銳走后,她就冷靜了下來。她不能自欺欺人,這對譚銳不公平。因此,她雖然默許譚銳說的先做朋友,但她幾乎沒有主動跟譚銳聯(lián)系過,除了給梅天東要中藥方子那次。

  凌寒已經(jīng)想好找個機會請譚銳吃飯,把這個人情還了。可是人情還沒來得及還,譚銳就送她這么貴重的禮物,難道是她發(fā)給了譚銳什么錯誤的訊號?

  “左瀾,你就幫我把項鏈退回去吧。”凌寒不想多做解釋,把盒子推到左瀾面前。

  “好,我?guī)湍氵€回去。”左瀾把盒子放進包里。

  “對了,還有幾天就高考了。梅天東準備得怎么樣?”

  “他成績一直都很好,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我看他情緒也不錯,不是很緊張,應該是心里有底吧。”

  梅天東是不緊張,緊張的是凌寒。但是她不能在梅天東面前出來,更不好總是問長問短,所以她就盡量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慶幸的是,譚銳爺爺?shù)闹兴幏阶雍芄苡茫诽鞏|的闌尾炎一直沒有再犯過。

  左瀾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凌寒,我下午約了一個客戶。我得先走了。”

  “嗯,你去忙吧。”

  “電話聯(lián)系。”

  左瀾拿起包離開了餐廳,凌寒坐了一會兒后也離開了。

  中午午休,梅天東跟班主任請了一會兒假,出了校門。他來到離學校最近的自動取款機,從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插進去,輸入六位密碼,選擇“查詢”一項,按下“確認”鍵。

  兩秒鐘后,屏幕上顯示出銀行卡余額。

  梅天東盯著屏幕看了幾秒鐘,然后按下了“退出”鍵。他取出銀行卡裝進口袋,轉(zhuǎn)身返回學校。

  母親病重的時候,交給他一張銀行卡,告訴他里面的錢是給他上學用的。將來上大學錢還是不夠的話,就把房子賣掉。

  梅天東這幾年一直省吃儉用,節(jié)假日還出去打工賺錢,可是學美術(shù)本身就是很費錢,因此母親留給他的銀行卡里的錢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那天,他看著凌寒手里拿著譚銳送的項鏈,心里特別不是滋味。雖然凌寒沒有收下,可項鏈上的鉆石依舊刺痛了他的心。

  從遇見凌寒起,一直都是凌寒為他出錢出力,他除了送過凌寒美術(shù)課上畫靜物用的一束洋桔梗外,什么都沒有送給過她。

  凌寒要過生日了,他多想也能買一份那樣耀眼的禮物送給凌寒。可是,看了銀行卡的余額,他有些傷自尊了。他現(xiàn)在真是明白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那句話的意思。

  回到學校,正好趕上午睡。梅天東一點睡意都沒有,他趴在桌子上,眼睛望著天花板。

  噗呲,噗呲。安靜的教室里傳來奇怪的聲響。梅天東扭頭尋找聲音的源頭,看到隔壁桌的馮海在朝他擺手。

  馮海看到梅天東轉(zhuǎn)過頭后,張嘴做出“去外面”的口型,怕梅天東沒看懂,同時又伸出手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

  馮海坐起來,貓著腰從過道悄悄地往教室外走,邊走邊回頭看梅天東。梅天東無奈地也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跟在馮海身后。

  走在前頭的馮海輕輕將教室門打開,梅天東跟在他身后,兩人溜出了教室。經(jīng)過長長的走廊,下了樓梯,走出教學口,兩人來到操場上的主席臺下面。

  “馮海,你這鬼鬼祟祟的,是干什么呢?”兩人剛一站定,梅天東就迫不及待地問。

  “噓,你小點聲。”馮海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同時向周圍望了望。

  這個時間,整個校園里都極安靜,確實一點聲音都會被格外放大。

  “到底什么事啊?”梅天東壓低聲音問。

  “東哥,跟你說件事。昨天放學后,我剛出校門,有個男的攔住我,問我是哪個年級的。我就如實說我是高三的。他又問我認不認識你。那個人看起來有點兇,我就騙他說我不認識你,然后我就走了。東哥,你是惹了什么麻煩嗎?”

  然后馮海將那個打聽梅天東的人的樣貌大致描述了一下。聽了馮海的描述,梅天東表示不認識。

  “你確定不是你家的什么親戚?”馮海提醒梅天東。

  梅天東搖了搖頭。他家親戚極少,父親出事后,僅有的幾個遠親也幾乎都因為父親的緣故躲得遠遠的,早就斷了來往。如果他真有什么親戚,也不會從16歲起一個人生活。

  “那就奇怪了,會是什么人呢?”馮海百思不得其解。

  梅天東隱約覺得來者不善,也許和上次在家門口堵他的那兩個人有關(guān)。如果他們是同一伙人,那就是父親的債主了。

  “別想了。可能是找錯人了。”梅天東對馮海說。

  他家里的情況除了班主任沒有同學知情,為了不讓馮海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他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他知道你在這兒上學,還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會認錯人了呢?”馮海的智商有時候還是在線的。

  “別管了,反正我不認識他。就這事嗎?趕緊回教室睡會兒吧,不然下午沒精神。”梅天東說著不顧馮海繼續(xù)追問,強行將他拖進了教學樓。

  梅天東不是對馮海的話毫不在意,可是他在明,對方在暗,他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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