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你是誰?
“丫頭!”
“我沒事,不必擔心。”
南墨翎一直默默的看著一切,挑了挑眉,這一切似乎變得好玩了許多,她還契約了靈獸,還是個能說話的,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直珍奇異獸,看來他是真的太不在意自己家的這位世子妃了,對于她的事,自己竟一無所知。
她不顧一切的打破陣法,看著那個虛幻的身影一點點的清晰。
“玥兒,真的是你!”雖然容貌有異,但自己知道就是她,自己思念了千萬年的人,即便是模樣有異,自己也不會認錯。
四目相對,他雙目含情的看著林汐,對此林汐心底的感覺是復雜的,對于眼前的這個人自己似乎欠了很多。
“對不起!”林汐也說不清楚為何看著他的那一刻這樣的話就脫口而出了。明明才是初相見,自己哪來的虧欠!
“何須說對不起,我終于又再見到你了,這便足夠了。”在說完這句話后他又閉上了雙眼,他累了。
不光是形神分離多年的疲憊,更是千萬年的這口氣放下了。
“喂!”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林汐急忙扶住了他,心中的愧疚更甚,如今的這個人只是一絲神識,在這個世界,這般形態終是待不長久的,沒有片刻的猶疑,她便將他丟進了自己的精神空間。
“喂,丫頭,你又丟了什么進來?”焚天很是氣急敗壞,能不能給自己打個招呼,不管怎么說自己還在里面呢。
“好好照顧他。”明明自己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可是現在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
林汐跌坐于祭臺之上,先松口氣先。
“看了這么久,就不怕你的世子妃死在這里?”林汐看著那一片虛空笑意妍妍的說道,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絲毫看不出她剛剛經歷了什么,這個家伙莫不是有偷窺的癖好。
南墨翎的嘴角多了一絲笑意,她其實早就發現自己了吧,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呢,不過看著她剛剛那般抱著那個男人,他竟然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心情很是不好,是真的不好,明明他不該是這般莽撞之人,明明自己尚且不知道她是誰。
南墨翎就那樣憑空出現,四目相對,兩人盡是沉默。
“舍得出現了!”林汐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突然都有些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就是他安排的了,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聰穎了幾分,同時也要可怕了幾分,當初虧得自己還真的以為他經歷了太多事以至于不能修行,現在想想那幾日自己那般為難自己,還真是不值當啊。
“你是誰,你入我世子府想干什么?”南墨翎又近了幾分,眼中有不晦的光。
“終于不打算偽裝自己了?”林汐嘆了一口氣更是放松了自己,反身撐起自己的身子向南墨翎走近了幾分,這個男人的心思自己看不透。
兩人臉上都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他們都想猜透對方的心思,可是都猜不透。
“彼此彼此!”一直她都努力將自己活成林月瑾的樣子,如今為了那個男人,一切都無所謂了,這般張揚的性子才是她。
“很好,至于你問我的問題,其實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林汐越過南墨翎回眸一笑,她依舊是那最明媚的光。
南墨翎眼神微暗,看著一身血污的她心情很是復雜,反手拉住了林汐從自己的空間之中拿出了一件披風為林汐披上。
“你……”這樣的畫面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你到底是不是位姑娘,這般不注意形象!”
“啊?”林汐覺得這個男人的思緒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跳躍了幾分。
“好了,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問題?什么問題?”林汐直接掙開了南墨翎的禁錮后退了幾分,拉開了她和南墨翎之間的距離。“我說了,我沒什么好說的。”
很快,林汐就恢復了以往的神情,這件事就算是要算也算不到自己頭上來,而且他就不信這南墨翎之前沒有察覺,無非就是想看自己笑話罷了。
“你當真不說?”
“不是不說,而是你到底想聽什么?”
“真相!”
“真相?哼!”林汐嗤笑,這個男人一天到底在想什么。“你放心吧,我們之間的故事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多的陰謀詭計。”
還真是個目光如炬的家伙。
“不管怎么說,到底如今這般,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何愿意代替她…入我這世子府,成為我的世子妃!”
“如你所見,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她也沒有想過要嫁給你,但是說到底你也是位高權重的世子爺,他們惹不起,也不想惹,所以他們不遠千里將我從鄉下別院接回,讓我代替這林月瑾過她不喜歡的生活,如果非得要算的話,我也稱得上是林家小姐,你放心,我與你不是敵人。”當然,如今看來也不見得就是朋友。“而且用他們的話說,當初國君賜婚于你的乃是林家長女,這般說吧,我比那林月瑾還虛長幾月,所以我們誰都沒有錯,錯在了那一道旨意之上。”
“竟是如此嘛!”原來沒認清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確實如此,對于我入你這世子府是當真沒什么陰謀詭計,說到底我也只是想找一個安身之所罷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備著我,如果你不想再見到我,我收拾收拾隨時都可以離開,但以后的解釋自然是留給你們自己的。”還好,還好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真的要待在這世子府。
“不可以!”不知為何,在她說出那句收拾收拾隨時都可以離開的話語之時,南墨翎竟是不愿的,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拒絕,不是因為林家小姐的身份,只是因為她。
“什么!”這個人從一開始自己就將其想的太簡單了,所以一直都沒有看透。
“先不說林家的事,如果你要離開,你從我這世子府禁地帶走的人是否也該留下。”那個家伙是個謎,和自己有關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