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傳功長老已經迫不及待的朝著外面走去。
綠袍中年掃了一眼傳功堂前面聚集在一起的人一眼,本能之中,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過既然傳功長老已經做了決定。
他這個當弟子的也不會說什么!
一時間,兩人一前一后,朝著外面走去。
?。?p> 同一時間!
蘇陽一臉感激的看著蕭輕寒。
算上這一次,蕭輕寒已經是第二次出手幫他了。
而且都是救命之恩。
這等大恩。
蘇陽怕是要用一生來償還。
當此時!
蘇陽躬身道:“大師姐出手救命之恩,蘇陽永生不忘!”
而鐵面閻羅這兩位執事的臉色異乎尋常的難看。
身材瘦高的鐵面執事,深沉的目光,盯著蕭輕寒,冷聲道:“蕭輕寒,你這是干預我執法堂辦事嗎?”
閻羅執事也跟著寒聲道:“縱然你是我君山派首席真傳大弟子,更是掌門弟子,也無權干涉我們執法堂!我要是你,一定不會摻和這件事情!”
“蘇陽這個人,憑借你一己之力,絕對保不了!”
卻在此時,一個冷颼颼的聲音,從傳功堂里面沖出來:“若是蕭輕寒的分量不夠,再加上老夫,以及我傳功堂上下弟子,夠不夠?”
傳功長老居首,綠袍中年,以及一群氣息深沉的傳功堂弟子,尾隨其后。
頃刻間掀起來的風浪,莫說是碾壓現場其他武者。
就算是鐵面閻羅這二位執法堂自身執事的氣息,也被他們給壓了下去。
或許。
傳功長老的修為遜色于黎元德,但是絕對在這兩位之上!
尤其是他身后還跟著傳功堂的其他弟子的情況下。
縱然此次執法堂聚勢而來,卻也被壓得死死的。
現場的震動,更加強烈:“什么?傳功長老都出來了!”
“一直以來,傳功堂不都是恪守中立嗎?他們為什么會站出來,替蘇陽出頭?”
“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亂了!”
“若非親眼目所見,實難相信??!”一個個見到這一幕,比看到蕭輕寒幫助蘇陽還要震驚。
這也是這些年,傳功堂聲名在外。
恪守中立,是他們游刃于君山派而屹立不倒的金字招牌。
可是現在,傳功長老出來了。
和他一起的其他傳功堂弟子,也都出來。
這些圍觀者的三觀,隱約間,已經開始崩潰了。
至于那些執法堂的黑衣弟子,一個個臉上浮現出來的震動之色,更加強烈。
尤其是黎龍天和薛林這二位,完全驚呆了一樣。
“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輕松拿下蘇陽,就可以了?。≡趺匆幌伦影阉麄円搀@了出來!蕭輕寒也就罷了,這個易老鬼,他想干什么?他難道要率領傳功堂,對抗執法堂嗎?”
此時此刻的鐵面閻羅這兩位執事,面肌狂速跳動,陰森森的說道:“易長老,你難道忘記你們傳功堂的諾言了嗎?”
“干預我們執法堂的事情,你想過后果嗎?易師兄,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一個蕭輕寒他們還可以用強橫的手段,直接鎮壓。
到時候,再拿下蘇陽也就是了。
可是現在再多一個傳功長老。
他們的心,是真的亂了。
是真的暴躁起來!
傳功長老大義凜然的說道:“你們執法堂當眾生勢,更是在我傳功堂前搞事,你們也沒把我傳功堂放在眼里吧?”
“君山殿都看不下去了!”
“我傳功堂,要還是當那個縮頭烏龜,威嚴何在?”
“!”
一群傳功堂弟子,怒視鐵面閻羅。
這兩位執事的面肌,波動的更加恐怖,一時啞口無言。
傳功長老說的也是事實。
他們在傳功堂正門前動手,確實有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的意思。
卻在此時,蕭輕寒搖了搖頭:“易長老誤會了,我這次純粹就是看不下去而已!是我個人行為,與掌門無關,和君山殿也沒有半點關系。”
傳功長老愣住了,臉上的尷尬之色,呼嘯而出。
他為什么出手?
就是以為這次的事情,必然是蕭輕寒得了掌門的命令。
可是現在,蕭輕寒卻說沒有。
傳功長老的心,恍若被利刃,狠狠的刺了一刀,劇痛無比。
‘失算了!’
‘失算了!’
驟然之間,傳功長老的臉色難看起來!
一群傳功堂弟子也是茫然無措。
唯有綠袍中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也沒有說什么。
身為傳功長老的弟子。
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師尊,秉性脾氣,這個時候開口說話,這老頭暴躁之下,說不定會拿他開刀。
而鐵面閻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不同一般的顏色。
鐵面眉峰一跳,似笑非笑的看著傳功長老,道:“現在易長老,還要管這件事情嗎?”
同為君山派血河境界的武者,毫無疑問,他們對傳功長老更為了解。
傳功長老能說不嗎?
當然不能!
要是說了不,他這位傳功長老的顏面,算是徹底丟盡了,從此以后,誰都會指著他的背脊,說他是反復小人,翻臉不認人。
就見傳功長老惡狠狠的瞪著鐵面,冷聲道:“當然要管!”
“而且老夫管定了!”
“今天有老夫在這里,你們執法堂,別想帶走蘇陽?!?p> 鐵面沉聲道:“既然長老出面,我給你一個面子!”說話間,目光落在其他黑衣弟子的身上,“都回去吧!”
說到這里,鐵面深沉的目光,落在蘇陽的身上,惡聲道,“小子,你得意不了多久!”緊跟著,衣袖震動,和閻羅二人領著一群黑衣弟子,以及不情不愿的黎龍天和薛林,快速離開。
來的時候,聲勢隆隆,走的時候,用灰溜溜來形容,一點也錯不了!
此時蘇陽又朝著傳功長老拱手,正要說話,卻不想,這位傳功長老殺人一樣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惡聲道:“真是晦氣!”
傳功長老重重的哼了一聲,甩開袖子,一步騰空,直入高處,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陽不是瞎子,豈能看不出對方眼睛里面的嫌惡之色?
他也不是傻子!
轉念一想,就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這位傳功堂的易長老,當眾丟了臉面,不敢沖著執法堂,卻沖著我來了!’
‘這個人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