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勇到嚴華寺后,按照傅眉舒說的往藏經閣去,到達藏經閣門前便被一個穿黑衣,背著一把黑色外殼的寬劍的冷封攔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傅勇看了看見冷封身高八尺,眼神凌厲,想到他應該是那人身邊的人。不由得有些腿軟道“我是奉傅六小姐之命過來的。”
冷封低頭靜靜看了他一眼,心想傅六挺聰明的,怎么找了個這樣傻的心腹,膽子還小,冷聲道“等著。”說完往藏經閣去。
傅勇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大門,還是沒敢進去。
冷封到二樓,走到窗戶邊,慕容景正獨立一人在那下棋,冷封將傅勇的事說了。慕容景將手中一顆黑字放下輕聲道“最終還是沒來。”聲音極小,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傅勇在外等了半個時辰,終于等來了冷封,冷傅將一個信封給傅勇,便站在門邊一動不動。
傅勇以為他不想搭理自己,拿著東西趕緊離開。
冷封見傅勇逃跑似的背影,心想自己怎么不再晚點才出來。
夜里傅眉舒收到傅勇拿回來的信封,心里舒了一口氣,將其拆開,,將里面的紙張拿出來打開,‘水晶’。
慕容景這是什么意思,不但沒有將赦令給自己,還讓傅庸帶回來這么兩個字。
傅眉舒看了一會,想應該不是問自己要水晶吧,難道是字謎,’水晶‘,難道是水坊三日后,三日后水坊,慕容景這是叫自己親自去拿赦令,果然慕容景不是那么容易打發的,可是自己找什么理由去水坊呢。
沒等傅云舒想出辦法,第二日傅老太太就叫人來傳話,定王府將在二日后舉行一年一度的龍舟賽,屆時傅家姐妹隨她一起去觀賽。
三日后
正值盛夏,還未到正午,陽光已經灑滿大地。
傅老夫人帶著傅家姐妹到傅家位置上坐定,傅家此次龍舟賽的指揮隊長是傅晉,傅晉見傅家姐妹到來,站在船上向這邊看來,然后招招手,傅搖光笑道“大哥這是向我們要彩注呢!”眾人聞言笑了開來。
十二世家各一只船,云家隊長是云允,云允長相俊秀,行事頗為邪氣,此刻做一身深藍色無袖衣,在眾多魁梧的水手中看起來有幾分格格不入;云家傍邊是蕭家,蕭家隊長是蕭慕陽,蕭慕陽此人如一把出鋒的利劍,整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便讓人無法忽視;蕭家傍邊是蘇家,蘇家隊長是蘇之庭,蘇之庭此時正與旁邊的風慶之交流著什么;風家旁邊是杜家,杜錚此人長相儒雅風流,看人目光深邃難懂,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杜家之后便是郭家,李家,商家,劉家,方家,傅家,付家。而定王府并不參賽,只做裁判。
傅容歌輕聲對傅眉舒道“你覺得今日魁首是那家?”兩姐妹雖是傅家人,但也明白,比起其他世家,傅家并沒有奪魁的希望,只希望名次不要太難看,這也是傅家眾人的想法,傅家已經幾十年來沒有在龍舟賽上大放異彩過,眾人已經不抱希望。
“應是蕭家。”傅眉舒肯定道。
“去年云家可是第一,蕭家雖得第二,可速度慢了許多,你怎么肯定云家今年不會是魁首?”傅容歌詫異道。
傅眉舒看了一眼傅容歌,準備拿起茶杯喝茶,傅容歌先她一步按住茶杯,轉頭看著她,大有你不說便不給喝茶的架勢,傅眉舒對她笑笑輕聲道“既然去年是云家,今年便不會是云家,云家人多年來得定王府看重,但云家處事基于平衡,不會事事爭第一,不然今日來的便不是云允這個庶子,而且蕭家今日來了蕭慕陽,可見對第一勢在必得。”
傅容歌點了點頭,她同意傅眉舒的看法,其實她自己也猜到了幾分,但她還是想聽聽傅眉舒怎么說。“蕭慕陽從來沒有參加過龍舟賽,怎么今年卻來了?”
傅眉舒看向一身黑衣立于船頭的蕭慕陽,想了想道“也許是想證明。”
傅容歌想起傅家大小姐蕭巧心之事,蕭慕陽多年于戰場,蕭家被繼夫人所控制,并且害的蕭家大小姐,蕭慕陽的同母妹妹低嫁入付家,蕭慕陽但凡對自己妹妹有那么一點心便不會坐視不管,雖不能改變蕭巧心嫁入付府的命運,但卻不會讓害蕭巧心的那些人順心,今日出現在龍舟賽上,不就是在告訴眾人,蕭家大少爺是他蕭慕陽。傅容歌嘆息道“可惜了蕭大小姐那么個玲瓏的女子。”
“付二公子雖為庶出,但卻是個人才。”傅眉舒想到前世最后繼承付家家主的可是哪位因大運娶了蕭小姐的付二公子。
傅容歌想起以前見過的付承方,是一個正直刻板的書生,又想到他借落水救了蕭巧心,迫得蕭巧心下嫁,忽覺得他面目可非起來。“以前還覺得付家就他還算人,現在方覺得簡直就是蛇鼠同窩。”
傅眉舒卻不這樣想,付承方是庶出,既然付家要設計蕭巧心,已經派出了兩位嫡出公子,怎么會再派出個庶子,怕是付承方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借機救了蕭巧心,而付承方一階庶子,在未擁有足夠能力時,就算是是蕭家作為岳家這么個大得誘惑,他應該也不會輕易冒險,除非他對蕭巧心有心。
龍舟賽即將開始,一份藍衣衣服丫鬟走來,對傅眉舒道“傅小姐,我家郡主請你一同到畫舫上觀賽。”
傅眉舒看了一眼遠處一挺華貴的畫舫道“你是衡郡主身邊的丫鬟。”
藍衣丫鬟點頭道“正是,我叫樂水,我家郡主備了酒菜,想起今日傅六小姐應該也來了,便讓我過來請您過去。”
傅眉舒起身將慕容衡派人過來之事告訴傅老夫人,傅老夫人看了一眼樂水,對傅眉舒交代了幾句,便讓她去了。
傅沁靈見慕容衡只請傅眉舒,心里嫉妒無比諷刺道“六妹妹不知什么時候攀上了衡郡主,竟然的衡郡主親自派來來請,我可聽說那艘畫舫是景世子的,平常人一般不得靠近的。”
傅容歌自是見不得傅沁靈對傅眉舒冷嘲熱諷的,在她眼里,傅眉舒她可以欺負,可以說她不好,但別人不能欺她,罵她。
傅容歌看向傅老夫人道“祖母,六妹乖巧聰慧,得郡主喜歡也是常事,郡主雖然身份高貴,但卻與六妹情性相投,兩人平常交往,可在有些人眼里卻成了高攀,這話要是傳出去,被人恥笑的可不止六妹妹一人,我們傅家姐妹名聲就算毀了。”所謂大家族一向一榮即榮一毀即毀。
傅老夫人聞言覺得傅容歌說的很對,剛才她雖然有幾分不喜傅眉舒與慕容衡有交往卻沒有知會過她,但傅家女兒能與慕容府郡主攀上交情,她可是千愿萬愿的,在西疆,慕容家就如同皇家,慕容衡便是皇家公主般尊貴。她看向傅家眾位小姐道“舒兒能與郡主來往,自是她聰慧不凡,我們傅家也是百年世家,何來攀附之說,以后這些話不要再說。”
眾姐妹低頭應是,心里五味雜陳,傅眉舒怎么就得了衡郡主重視,竟然親自派人來請,還有機會道景世子的畫舫,也許景世子也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