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在何處!”
還未睡醒的皇甫嵩早早就被擾醒了,數月的征戰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卻沒料到這個時候天子詔書傳了過來,更為令人遺憾的是,來人竟然是十常事之一的張讓!
于是皇甫嵩再苦也得硬著頭皮聽了半個時辰的“褒獎”當然實質性東西沒有,其實說白了就一句話!你干的不錯,我等你回洛陽!其他封賞一概沒有,當然皇甫嵩還是覺得滿意的,至少沒人在朝中說他壞話,這樣一來至少不是壞事。畢竟立功了一怕功高蓋主,二就是怕小人嫉妒!
其實他現在這份想法是多余的,現在的朝廷已經被張角的那一手弄得焦頭爛額,現在的朝堂幾乎是人人惶恐,哪里還有心思嫉妒皇甫嵩啊。
而張讓來此也是來看看情況的,他一個是給劉宏傳旨,一個就是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失去氣運加持,他張讓也幾乎成為了沒牙的老虎,還好背靠劉宏,且劉宏基本上對他言聽計從,不然他早嗝屁了。現在氣運加持消失,滿朝文武一大批變成普通人,現在除去王允等真正有實力的人,整個洛陽官員真是大貓三兩只。
“王牧在何處!”張讓再次呵斥道。他正來氣呢,結果皇甫嵩等人竟然一副愛答不理,這樣如何能讓他舒心!
“王牧?”皇甫嵩不知道張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怎么直接提及王牧呢?別看王牧好像立了大功,殺了張角,但是事實上他心里清楚這,這功得喊出來才行,宮里面哪位才不會管你是誰殺了張角你!
“他在那邊軍營,為宗師守靈。”皇甫嵩還在遲疑之際,身邊副官便已經回答。
張讓頓時冷哼一聲,他當然看出了皇甫嵩的恍惚,也更為生氣,但是此刻也懶得和皇甫嵩多說,要收拾他也是回洛陽之后了!
“無憂,隨我去洛陽否?”
“孟德,我還得送越叔一程!他一生無兒無女,除了我這個族中晚輩誰給他扶館?”
“哎,可是當世正逢亂世,未來會怎么樣,你應該比我更明白!而且我也想你助我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你想做什么?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哈!當然是助我成漢征西將軍之位啊!我可是要像霍衛一般名垂千古!”
王牧一愣,頓時嗤笑一聲:“就你還學霍衛?”
“怎么著?你還覺得我不行!”曹操頓時不樂意了,自己交心交肺,說理想,最后誰也不想聽到嗤笑啊!
王牧看了看!曹操灰黑的臉,比劃了一下道:“唔,你長相不夠!人家衛青,霍去病可帥了,你瞧瞧你,都快變成黑炭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你習慣了,我看那大嗓門都感覺眉清目秀的!”王牧所說的大嗓門就是黑炭頭張飛了,王牧本以為歷史上的張飛是個俊男子,誰知道現實告訴他這就是個黑炭頭。
頓時曹操面色苦了吧唧的,他還想王牧嗤笑是會說一些衛青,霍去病如何如何厲害的,而他曹操又怎樣怎樣差勁的,結果最后變成比顏值!他曹操還能說啥!比不過!真比不過!頓時心里哇涼哇涼的!
“王牧前來聽旨!”一道公鴨嗓音叫到,語氣之中卻是無比高高在上。
里面的王牧和曹操一愣,對視一眼。
“草民王牧接旨。”
曹操王牧相繼跪叩。不得不說古代的跪叩的確讓王牧不適應,但是好在王牧也非剛來。
張讓別無任何動作,直接面無表情道:“宣王牧進宮!”說完便走了,似乎這里待久了會讓他晦氣。
王牧一愣頓時焦急起來,想說什么卻被身邊曹操拉住!
“你干什么!”王牧怒道!
“是你想干什么!”曹操反身呵斥!
“進什么宮!越叔還未入土你要我這個時候入宮?”王牧雙眼通紅!
“難不成你要抗旨?你知道他是誰嗎?這里哪有你抗旨的余地!再說如果讓宗師知曉你為了他抗旨不尊!他會樂意嗎?他會安息嗎!我可不想到時候我來給你們兩當“孝子”!”曹操也是雙目怒睜面色通紅!
王牧當然知道,但是他剛剛就是氣不過,所以在曹操一整咆哮之后冷靜下來,但是他依舊將頭瞥到一邊,看也不看曹操一眼。
曹操知道王牧這番模樣是被說服了,面色漸漸平緩起來,低聲勸慰道:“宗師雖說身死,但是你也能知道宗師是怎樣的實力,即便是現在尸身還未僵硬,反而如同常人,可見宗師不凡,既然如此,晚一天入土早一天入土又有何妨,更何況如果你能爭取一下說不定還能為宗師正名,畢竟你也知曉,宗師雖說得到天下認可,但是卻未得到哪位認可!”
王牧聽聞看了看曹操一眼,有復雜無比的看向安詳的王越,良久點了點頭!
曹操頓時大喜:“王牧能去洛陽可謂是令他心滿意足。”頓時手一勾身子一傾想挽住王牧的肩膀,可誰知王牧不動聲色一轉身,弄得曹操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灰頭哭臉!
“混蛋家伙!我好心幫你出主意,你竟然恩將仇報!”曹操怒視氣急!
誰知王牧頭一揚,嘲諷道:“你當我傻啊,不知道你心底的主意!老老實實呆著吧!我和越叔說會話!”
曹操面色一苦,復抬頭看了看王牧背影,搖頭走了,這里他是沒法進去了,免得打攪王牧,但是自己可以找本初那小子去玩去啊!于是曹操邁著王霸大步樂噠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