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冷然的掃視了王牧一眼,飛身一躍,矗立空中。
此時空中黑劍幾欲傾下,嚇得王牧冷汗直流,這下子他總算明白剛剛做了什么,不過此時他只能故作鎮(zhèn)定。
“怎么還想試一試?”一道意念傳入王越耳中。
“試?”王越搖搖頭。
“那你是準(zhǔn)備做甚?”那道意念疑惑。
王越看著眼前的天塹帷幕神秘一笑:“這次我便不借你力量了。”
“什么!”意念大驚。“你瘋了不成?之前你傾盡全力一劍,還是借助我的力量才達(dá)到那般效果,這次不借用我的力量,你怎么打得破!”
“我和你講過故事吧。”王越?jīng)]回答,反而說起了另外一番事。
意念茫然,不過卻未反對。
王越撇了撇王牧便閉上雙目。
“不練了,不練了,什么狗屁劍法!”一個少年氣鼓鼓的扔下手中劍,腦袋撇向一邊。
此時屋中一名老人聽見了少年的話語,踱步而來。
“今日你練了多少次了?”老人平靜道,似乎并未瞧見少年不耐煩的臉色。
“990次!”少年道,語氣之中有些怒氣,還有些頹然。
“990次啊,昨日呢?”老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
“995次。”少年語氣高聲了些!
老人微笑道:“那前日呢?”
“999次!”少年此刻已將頭撇過來,怒意的眼神對上老人混濁的雙眼。
老人似乎沒看到那雙怒意的眸子微笑道:“你習(xí)劍招已有三日,每日都可達(dá)900次以上,第一日999次,差一次便可以達(dá)到千次練劍。既然第一日能達(dá)到999次,那么為何你第二日不能達(dá)到一千呢?”
少年正愁怒氣沒出發(fā),吼道:“一千次又如何,還不是練不成嗎?三天加起來的次數(shù)可是超過一千了,可是還是沒練成,什么狗屁劍招啊!多一次,難道就可以練成?笑話!”
這劍招是老人教授的,所以此刻少年怒氣全部朝著老人傾瀉。
老人一直等著少年吼完,面上非但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更加笑意濃濃。
“是的,千次無用,學(xué)不會,那么萬次呢?千萬次呢?”
或許是老人一直保持微笑,少年怒氣有些小了低聲反口:“萬次也不能!千萬次……千次都練得到什么時候了,我還當(dāng)不當(dāng)劍客啊,一輩子就練這狗屁劍招得了。”
老人閉上雙目仰天望天:“劍客?你可知真正的劍客是何?你想做劍客?可你又可知這世上無數(shù)人練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練的是什么劍,學(xué)得又是什么招,而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知道,他們練的是什么劍招,可這些人都是用一生練一劍,他們才是真正劍客!”
“一生練一劍?”少年頓時安靜下來,低聲私語。
“千次不夠,那便萬次,萬次不夠,那便千萬次,千萬次還不夠,便用這一生練這一劍。”老人擲聲下,天地幾乎同鳴。
“用一生練一劍?原來如此,王越,這便是你想表達(dá)的嗎?看來你真的悟了!”意念驚訝,很是感慨。
王越淡然一笑,這一刻對于黑劍的贊揚(yáng)他情緒絲毫沒有波動,這一刻開始他已經(jīng)不再需要所謂贊揚(yáng)或者奉承。
“看來那小子,把你罵醒了。”意念語氣帶著戲謔。
王越頓時面容一扯,有些保持不住。
斜眼看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某人道:“哼,算是吧。”
“那你要不要‘獎賞’他一下呢?”意念說的當(dāng)然不是獎勵。
王越冷哼一聲,當(dāng)著數(shù)十萬大軍面指著他鼻子罵他,他還能給他獎賞?想多了,沒活剝了這小子已經(jīng)是仁慈了,不過只有懲罰?
“這小子,當(dāng)初我見第一眼就感覺不對勁,沒想到帶我走出木屋的是他,徹底令我走出十年的困頓的還是他。”王越搖頭。
王越被王牧治好傷勢并不代表,王越就沒傷了,十年前跌落宗師之境,幾乎淪為天下笑柄,這才是王越的陰影。
這也是為何當(dāng)時王越傷好了,而且重回宗師了依舊不想走出木閣。
因?yàn)樗ε绿煜氯说某爸S。
也是因此之后的王越及其好面子,對于他人的奉承極為滿意。
可是如今他徹底醒過來了,若非王牧一番臭罵,他真醒不來,若非當(dāng)年師尊的教導(dǎo),他也悟不了。
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不同了。
“但是你真不借我力量嗎?這一次若再破不了,你連宗師境界都保不住。”意念凝重道。
如果是之前的王越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退了,再次跌落宗師,他恐怕會再次回到小木閣不見世人。
可是如今已經(jīng)破障的他,搖頭道:“一劍破不了那便千萬劍,宗師?”王越不屑的搖頭。
“這一次是我賭上一生劍道的一劍!成!則頂級可望,敗,呵,世上便再無我王越此人!”王越大笑道。
見此,未知意念再無回應(yīng),于此同時那擎天黑劍失去神采變成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劍。
“宗師這是在做什么?”皇甫嵩等人驚疑,所有人都知道,那柄黑劍必然是神物,可是此時卻失去力量,很明顯是王越放棄了使用黑劍的力量。
廣宗城內(nèi),張角停下手中的事,神色不再淡然。
王牧不知道王越想做什么,不過放下那柄黑劍,對他是好事,至少不用看他了。
王越自然瞧見了王牧的神色頓時好笑,他想殺你王牧,何須動用黑劍?
“過來!”王越對著王牧手中龍淵輕聲道。
便在王牧放松之際,龍淵劍瞬間脫離他的掌控飛到王越手中。
王牧幾乎是崩潰的,這可是他的龍淵劍啊,什么時候這么聽王越的話了,還有這老頭還會不會還啊,現(xiàn)在借劍,招呼都不打了?
王越瞧見王牧的表情心里頓時好受了些,之前對于王牧的罵,他只能當(dāng)做沒聽見,但是這樣他心里也憋屈,罵了不能還口,這叫什么事?
可是他還真不能還口,如果還口恐怕王牧就糟了必然受天下人抨擊,對于無權(quán)無勢的王牧,離死不遠(yuǎn)了,所以他只能當(dāng)做沒瞧見,不過這樣等于捧了王牧一番名聲。
所以此時看見王牧吃癟,他自然開心了。
“哼哼,如今我已經(jīng)不同了,天下的劍我都可以借得,只要不是頂級手里的,誰人的劍都借得了。”王越頓時得意起來。
如今的他越發(fā)離頂級只差一步,所有有意識的劍都只會有一個念頭,一旦被王越使用便會得到提升,所以這也是龍淵劍招呼都不打就直溜的跑到王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