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鳴懷著激動的心情出了莫家,為了驗證白凝冰話語的真實性,他隱藏氣息來到了越家,終于見到了那個在一眾仆人當中穿的光鮮亮麗的男人。
舒一鳴暗暗的掏出自己的本命匕首,指引著它悄悄地朝那個男人飛去。
當匕首與那個男人只剩下一米的距離時,舒一鳴趕緊將它召了回來。
同時,他也開始興奮了。
白凝冰說的是真的,這個男人確實是一個魔修!
即使他將自己隱藏地很完美,也依舊逃不過他本命匕首的探測。
既然已經確定了目標,舒一鳴便開始摩拳擦掌。
此時的天色已晚,越清也只是在院子里交代仆人一些雜物而已。
事情交代完畢之后,他轉身就進了主房。
舒一鳴閃身跳上了房頂,掀開了一片瓦片。
他原本想在越清睡著之后開始動手,可卻在越清和莫蓮君的嘴里聽見舒珂簾這三個字時暫時打消了念頭。
“夫君,我剛剛已經得到消息,世家的人早就到了,只不過他們得知舒柯簾逃走之后,立刻去追捕她了。我們再安靜的等一段時間,相信東陽也會被他們送回來的。”
這是莫蓮君。
越清有些擔憂的聲音傳來:“天大地大,那魔物逃走已有一段時間,萬一找不見她怎么辦?”
莫蓮君一副淡定的姿態:“夫君不必擔心。世家的人總有令人防不勝防的手段,只不過之前那魔物與世家的距離相差太遠,世家暫時感應不到而已。而如今,既然世家的高手們毫不停留的去追,那就說明他們早就已經感知到魔物的方位,相信過不久,咱們就可以得到確切的消息了。”
越清還是不放心:“可若是世家高手在半路就解決了那個魔物,他們還會到明月鄉來嗎?咱們的兒子,會不會被當成魔物的同黨一起解決了?”
顯然這種擔心是有必要的,莫蓮君即刻閉上了嘴,氣氛也就是沉寂了下來。
舒一鳴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他覺得,吸收魔氣這種事情可以緩緩再來。但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必須要立刻解決。
他回到莫家,準備將自己所聽所聞告訴白凝冰。可是敲了幾聲白凝冰的房門,卻沒有任何人應答。
他等不及,猛地推開房門,發現白凝冰的房間里并沒有人!
舒一鳴皺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卻在自己的書桌上看到了一封信紙。
那張紙上赫然是白凝冰的筆跡:在莫家聽話,不許惹事,我去救人。
舒一鳴立刻反應過來了。
是啊,莫蓮君臉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呢,她的所言所語皆在白凝冰的監視之下。
恐怕在她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間,白凝冰就已經出發了。
還真是迅速啊!
不過,白凝冰既然送了他一份這樣的大禮,他若不回報一番,倒是顯得他是無情無義的小人了。
他望著越家的方向,認命的又跑了過去。
然后,他選了一個僻靜之處悠然的坐著,開始拿出自己的本命匕首祭血。
雖然他修為沒了,但體內流的是正宗的魔族之血,匕首與血相碰,再加上舒一鳴特殊手法的催動,這魔氣立刻沖破天際了!
舒一鳴并沒有多做停留,他將魔氣釋放了一瞬間之后,立刻收手,將匕首上的血液擦干凈,干脆利索的跑向莫家,沒留下一點痕跡,就好像自己沒有出來過一樣。
而正在半路追捕舒珂簾的三個青衣人,再感知道這是魔氣之后,身形一頓,直接停下了。
這三者,皆是白發須須的老者,三雙眼睛如出一轍的犀利。
其中一位看起來最為年輕的老者說道:“這團魔氣甚是濃郁,想必有大魔頭已經臨世,我等還是及時探查一番比較好。”
“確實。”
有人附和,但:“舒珂簾那丫頭也不能輕易放過,否則大祭司一定會認為咱們無能。”
這位看起來比較年輕的老者又建議道:“舒柯簾如今也不過金丹期修為,有我一人將她抓回即可,你二人一同去查探那團魔氣的來源。等我抓到舒珂簾之后,即刻與你們匯合。”
“如此甚好,萬事小心。”
三人就此分離。
舒珂簾和越東陽晝夜不停的趕路,終于路過一家小鎮,準備喝口水休息一刻再走。
可沒想到,他們剛剛踏上再次行走的道路,一道勁風就直直地朝著舒柯簾的后背襲來!
舒珂簾一時不查,直接地吐出一口血來!
“舒姐姐!”
越東陽趕緊攙住了舒珂簾,見又一道勁風撲面而來,他趕緊擋在了舒珂簾的前面。
“咳咳咳~”
這一次的攻擊,仿佛是將越東陽的五臟六腑都打碎了,使他痛苦難當!
“東陽!”
舒珂簾接住了瞬間昏迷的越東陽,可她也因為受傷,力氣不足,便雙雙倒在了地上。
她抬頭望去,當看到青衣老者的面容時,心里頓生一股絕望:“二長老……”
二長老冷哼一聲:“沒想到你這丫頭還記得我啊!當初不是走的很堅決嗎?”
舒珂簾咬著下唇,想后退幾步,可渾身的力量都仿佛被卸走了一般!
“舒珂簾,自你化成人形之時,我是怎么告誡你的?我一早就告訴過你,莫要想著逃跑,安安靜靜的接受著我給你安排的命運,這樣的你才能活的長久。我這么誠懇的給你意見,你又是怎么報答我的?”
舒珂簾低頭,望向了懷中昏迷的越東陽,她一咬牙,將越東陽放在了地上,對二長老跪下:“二長老,千錯萬錯都是珂簾一個人的錯,還請二長老不要牽連無辜。珂簾愿受烈火焚身之苦,只為換得此人安康。”
二長老不屑:“果然是下賤的魔物,分不清輕重緩急,到此刻竟然還看不清局面!你覺得,對于與魔物勾結的人,我們會心慈手軟嗎?”
舒珂簾暗暗的握起了拳頭。
她現在無比的后悔。
當初為什么要帶著越東陽一起走呢?
如果是她自己的話,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可越東陽不一樣……
他才二十歲,是最美好的少年,還未來得及看這大好河山,怎可為了她喪生于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