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弓箭,一前一后都朝著那只梅花鹿射了過去。
梅花鹿應聲而倒!
“太好了,我終于射中了。”錦衣勁裝男子開心的大叫了起來,然讓自己的護衛去撿那只獵到的梅花鹿。
“慢著,這只梅花鹿是我射中的。”
一道清脆宛如夜鶯的女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什么,怎么可能,你是誰?”
錦衣勁裝男子聽了一愣,待看清那女子是一個拿著一張木弓箭的清麗少女后。
頓時不爽的怒目一瞪,沉聲說道:“就憑你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射殺的了在快速奔跑的梅花鹿,估計讓你站在它的面前也未必射的中吧,你憑什么說這鹿是你射死的?”
錦衣勁裝男一看就知道其身份不簡單,況且還有兩個護衛跟著,一般人見了哪里敢與他作對,何況還是他發怒的時候。
不過那少女是誰?
正是咱們美麗又聰明的清羽,她一臉鎮定的回道:“就憑我的本事說的。”
“你……”錦衣勁裝男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目光掃過那只梅花鹿的身上,要說的話頓時卡殼。
他這時才發現,那只梅花鹿身上有兩支箭,一支是尾部光禿禿沒有箭羽的,另一支則有著非常漂亮的用孔雀毛作的箭羽的。
光禿禿沒有箭羽的那支箭,射在了梅花鹿脖子要害上,而那支有漂亮有孔雀羽毛箭羽的,則射在了梅花鹿屁股上,而且要是再偏一點,估計就射到梅花鹿的屁眼里了。
看到他射中的位置
兩個護衛:……
頓時想要捂眼。
這臉丟的都沒臉看了。
兩人在心里埋怨道:
主子也真的是,那只鹿體積那么大,你射哪里不好,怎么就射那里去了呢,難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愛好不成?
錦衣勁裝男子也是看清楚之后,剎時間臉紅脖子粗,羞煞死人了。
可是又不可置信的乍跳起來,大聲叫道:“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的呢,明明是我把它射死的才對。”
清羽回了他一句,“事實勝于雄辯,你再大聲也沒用。”
錦衣勁裝男:……
他竟無無言以對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而且他的箭也箭在了梅花鹿的身上,就算他射中的位置不好看,可是誰知道是不是他先射中了,她才把鹿射死的的呢。
對,很可能就是這樣。
于是他抬高下巴,一臉高傲的說道:“就算這只梅花鹿是你射死的,可在它死之前是我先把它射傷了,你才有機會射死它的。按先后來算,這只梅花也應道是我的才對。”
清羽聽了,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這是要耍無賴了是嗎?
然后毫不客氣的揭穿道:“你眼睛有問題啊,明明當時是我把梅花鹿的脖子射穿的時候,它僵直了一下你那箭才射中它的,不然就你那一射連它的屁股都摸不著好嗎?
要是這樣也算是你射的,那你還來打什么獵呀,直接等別人射好了,你再來補一箭得了。”
錦衣男子一愣,同時也回想起自己射中的那一箭的情景,好像確實是那梅花鹿頓了一下下他才射中的。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的,是她先射死了他的箭才射中的?
可是他還是不相信。
他的箭術有這么差嗎?居然說他連梅花鹿屁股都摸不著。
他的箭術可是由皇宮禁衛軍,有著百發百中,百百穿楊稱號的統領,劉文將軍教的。
雖然他學的沒有劉將軍那么好,可怎么也不可能連一個鄉下小丫頭都比不如。
這不可能
她分明就是在狡辯,見這梅花鹿值錢,又見自己是個富貴人家,估意來訛詐他的。
真沒想到,這姑娘長的還不錯,卻是這樣的人。
還有,一個姑娘家,說話竟然如此粗鄙難聽,“屁股”二字都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村姑就是村姑,太不要臉了。
居然還跟他搶梅花鹿。
她是運氣好,遇到了我這個脾氣好的,若是換成了大皇兄或二皇兄在這,她敢這么對他們大呼小叫?早就被一刀砍了。
不過他脾氣好,并不代表就是任人宰割的人,這只梅花鹿他要定了。
正要說什么的時候,被后面忽然說話的人打斷了。
“琪煊,那姑娘說的沒錯,梅花鹿確實跟她先你一步射死的,你就別再跟她爭了。”
那錦衣勁裝男正是陪好友來看病的三皇子,唐琪煊。
剛剛坐著軟橋說話打斷他的人,正是他的好友蕭靖恒。
“什么,不可能吧?”唐琪煊聽了好友的話,回頭一臉驚詫的看向他。
蕭靖恒對他點了點頭,正明著他說的是實話。
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唐琪煊很清楚,正如京中的人所說的,是個冷漠狠厲,不好招惹的人。
如果是他的東西,讓也別想沾染半分,可不是自己的東西,他也不會去占人半點便宜。
他的實力他很清楚,就算他病了,也沒人能傷的了他,何況現在他已經好了一半,實力更是不用說。
他剛剛雖然落在他的身后一小段距離,但是肯定是看到了他射梅花鹿的情況。
既然他都說這梅花鹿是那個村姑先射死的,那就真的,他也就不好再跟別人爭辯了。
只是這只梅花鹿……
他有些不舍和難過的說道:“那,那怎么辦?這只梅花鹿是我想獵來給你補身子的,如今卻變成了別人的了,白白浪費了我們大半天的時間。”
如果說之前跟清羽爭辯的時候,唐琪煊像只炸毛的小雄獅,那么現在在好友面前,他就像只哈巴狗似的,完全沒有剛才那般的驕傲和耀武揚威。
在看著好友的時候,眼里滿滿都是關心。
蕭靖恒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只那梅花鹿確實不是他所獵,依著他的性格,他是不會強搶的。
當然,也不會讓好友去搶。
還有,對方只是一個山村少女,身后還跟上來兩個與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在這深山之中連個大人都沒有,可見她們生活不易。
這樣他們就更不可能去搶人家打到的獵物了。
他對唐琪煊擺了擺手,道:“沒關系,反正我的病一時半會也好不了那么快,就算吃它了也沒用,不如等兩個月我的病愈了再獵便是。”
“那好吧!”
既然獵物確實不是自己打的,唐琪煊再不舍,也不好去搶一個村姑的獵物,只好沮喪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