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陳石恭恭敬敬的站在畫老師身側,至從那天起,畫老師就喜歡站在山巔上面眺望。跟那時候校長一樣。
這個山巔承載了太多人的夢想。
“新的一批弟子,小學畢業了。”似乎想起了某人,一向冰冷的陳石笑了笑。
“嗯。”畫公子點了點頭,“不錯。下去吧。”
走過山路,來到了靈脈處,那是十五年前突然出現的,沈黎明便將黑珠放在了這里,陳石拜了三拜,“校長。一切都好。”
自信的笑了一下,走到了圖書館,看著陳嵐閉目養神,“妹妹怎么樣了。”
似乎被打擾了。
陳嵐睜開了眼睛嗔怪了一眼陳石,“哥哥來干什么?到元嬰呢,過來炫耀。”想不到當初笨笨的陳石因為一心只練一劍,最先突破。
“哈哈。”看著陳嵐埋怨的眼光,陳石心中大樂,連忙朝食堂走去。
“部長好。”
眼前的女子恭恭敬敬的問了一聲好,轉眼就笑的甜甜的。“學長,是去哪里啊。”
陳石點了點頭,心跳加速,連忙加快了腳步,這學妹甩不開,田笑笑,一個喜歡笑的女孩。
“咦,這不是陳石學長嗎。”馬甜甜拿著快板,跟在沈招娣后面屁顛顛的問好。“學長,我一直想加入學習部的,只是······”
“只是什么。”
一聲醉醺醺的聲音從后面響了起來,“我的學生會不好嗎。”
“廖岳學長。”
馬田田連忙問了一聲好,避開了掃地的了塵學長。慌忙的跑走了。
“哈哈。”陳石笑了一下,“去看校長啊。”
“嗯。”
插肩而過,陳石看見了后面來人,忍不住心痛了起來,“校長,你知不知道學校現在過得很好。”
對著對方的胸口就是一拳,“鐵柱,辛苦了。”精壯的漢子,渾身是傷,咋咋呼呼的看著陳石。
“當時就知道共濟會沒有好事,瞧著我一身的傷。”說著晾了晾肌肉,只是臉上的幸福怎么也隱藏不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著馬甜甜逃跑的方向,“她可是個好苗子,你可別跟我強。”
“不會的。”陳石連忙擺了擺手,哪知道李鐵柱小聲的嘀咕幾句,“趙興,趙杰都讓你搶走了,只留下,王鋼,王銅,兩個木頭。”
這話可不能接,李鐵柱都絮絮叨叨說了好多年了,人家趙膽的紀檢部可不缺人,有韓雨這尊大神。只是沈志依舊天天睡,十五年了,社團還是沒有起步,真是辜負校長的期望。
告別一聲,繼續往前面走,陳石看到了散修八怪,比較客氣的點了點頭。“前輩。”
“陳石,你是學習部部長,可得好好管管。”孫孫阿姨拉過陳石的手,鄙視的看了一眼馮大爺,“就是那老頭子,天天教唆著男生宿舍的小子往女生宿舍跑。”
說著自豪的看了看陳石,“咱可一個都沒放進去。”
陳石心里面也難受,孫阿姨現在被學校學弟們稱為老寡婦,一點機會都不給學弟,那一口一唾沫的,沒人擋得住。本來開始還沒幾個人有著想法,可是馮大爺有啊。
這老人家就喜歡撮合年輕男女的,一人管男生宿舍,一人管女生宿舍,馮大爺總是出主意,讓學弟們去追求女同學。
“想什么呢。”王大爺背著雙手看向了孫大娘,“人家那是自由戀愛,你干嘛阻擋。”
陳石翻了翻白眼,就王大爺的千里眼,天天在巡山,搞得女生們都不敢洗澡,還好錢大媽通情達理,管了澡堂,可是從今以后,女生澡堂就成了一個謎,除了女生,沒有一個人知道在哪里。
真心為學弟們感到凄苦,去女生宿舍等吧,到處是深坑,還要預防口水的偷襲,關鍵是孫阿姨是元嬰期,那神識之下無所遁形,就是王鋼,王銅兩個小子都被擊飛好多次。
要是到澡堂那邊去蹲點吧,關鍵是從孫阿姨接手了澡堂,女生澡堂就失蹤了,真的是失蹤。等到吃飯好不容易有了接觸的機會,結果,潘家兩位大爺,搞什么一人一桌的事情。好多學弟吃著飯,流著淚,看著遠處心儀的女生,想過去,可是怎么吃飯,難道跑過去擠一擠嗎。
思緒飛快,“叮,叮,叮”上課鈴響了,老乞丐才慢悠悠的站起來,“哎,就是不自由,還要去上什么課。”后面的弟子總有不能接著上學,經過最初的不舍,已經可以淡然接受。
龜速一樣的晃悠到教室里面,拿出陳嵐他們當初抄寫的講義,看著一臉肅穆的學生們,長嘆一聲,“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這才開始上課。
“這節課自習。”
“哎,又是自習。”。
“怎么,不高興呀,講義圖書館有,你們可以找陳嵐學姐去抄寫。”
看著所有人朝著圖書館奔去,老乞丐笑了一笑。
“原來教授弟子這么有趣。”
轉頭嘆了一聲,看著跟過來的陳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嗯。”陳石點了點頭。十年前驚濤國就出兵了,棲鳳國被迫防守,收縮陣地,戰況已經激烈到了極致,前陣子聽到消息,陳忠已經是將軍,恐怕不日就會回來娶張小翠吧。真替小翠感到高興,不用待在張長老曾經的院子里面苦修了。
至于風嘯國,十二年前出兵,王彤領盟主,在天煞店組建西南聯盟,戰況膠著,韓雨也率領保安隊一起參戰去。
感到危機,百姓們往極西腹地逃竄。學校也越來越壯大,就是清風鎮也翻修了三次,成了清風城。
“哎。”不知是福是禍,陳石嘆了一口氣,現在學校也出名了,陳忠在西北戰場大展拳腳,韓雨在西南戰場呼風喚雨隨便拉上一人,女的是韓雨粉,男的就是陳忠迷。一切都按照張羽長老和校長的計劃在走。
李鐵柱的傷,就是奔波救援學校學生的時候受傷的。
最近陳忠傳信,北方出現另一股勢力,佛教,占據天機閣舊址,不停的越過邊境,肆意屠殺。
陳石捏住了手中的劍,“那群該死佛門的禿子,嘴里講究慈悲為懷,十八銅人,哪個不是滿手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