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猛地一拍桌子,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么傷心病狂的人,小二借了幾兩銀子,一到月底就變成幾十兩,還要過來收房子,收地契,強行賣小二的弟弟。
“可惡。”
韓雨她娘點了點頭,“丫頭,學校里面錢不夠用,就給家里面說,別去借錢,可聽馬老仗說,高利貸可怕的要死,借了幾兩銀子,還了四代人,最后實在是沒閨女愿意嫁到他們家絕后了”
說完就嘆了氣,小二她娘當時哭的好心酸,抱著小孩子死死的不撒手,不停的磕頭求饒,“滋滋,”看著真是揪心,大兒子算是救下了,只是還沒有醒過來,可惡的金家少爺說什么,缺德玩意兒,非說人死債消,這不人沒死,要拉小兒子去抵債。
一邊是大兒子,一邊是小兒子,小二她娘,不停的磕頭,轉身就往墻上撞了過去,要不是鄰居死死的拉住,現在只怕是一家子都涼了。
陳忠臉色陰沉,渾身發寒,這就是自己要守護的幸福嗎,聽到越來客棧掌柜的死了,感覺離自己還是比較遠,現在這些事就發生在身邊,心里仿佛壓了一口氣。
現在也就明白了,該死四大家族,借機炒作,吸引投資,再放貸,不知道多少人在這場四大家族的盛宴里面被吃光血肉,清風鎮剛剛恢復了點元氣,這些巨鱷就迫不及待的站出來吞噬百姓的果實。
若是以前自己也許并不會明白,成為這蕓蕓眾生的一員。
“韓雨,師傅之志再于民,此刻民于水火,我心不安。”說著丟下了還沉浸在背上故事中的張小翠,急急忙忙的朝外面敢。
“陳忠,你等等我。”張小翠心里一慌,感覺會失去陳忠一般,就像那次父親下雪的時候要出去打獵,就像那次陳忠說出去找點吃的,也像那次陳忠娘離家一樣,急忙的像外面趕去。沒有什么修為哪里可以追的上,無助的四處張望,已經失去太多了,哪怕有一絲的可能,也不像再經歷了。
“陳忠,你在哪里。”
“在哪里,快出現。”
“帶上我,求求你了。”
看著可憐,韓雨輕輕的抱了抱,“小翠,以后師傅上課,認真點。”要是小翠明白師傅的志向,身份,恐怕就知道陳忠去了哪里,心中微微有些嘆息,張小翠對陳忠的依戀自己感覺的到,可是在學校里面,所有人都抓住每一個機會再變強,變的更強。
陳石學長為了證明自己,廖岳學長為了報仇,廖岳學長為了同上藍山宗的諾言,周茜茜學姐為了娘,不歸長老為了妻子。。。。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目標。
同一屆的趙興,趙杰,為了能站在哥哥趙膽的身邊,了塵為了找到滅門的仇家,哪怕是自己也是為了自己家人過得更好,而陳忠是為了光宗耀主,為了先祖的榮耀。
張小翠終究是被保護的太好了,一直都有依靠,以前靠父親,靠陳忠的母親,現在靠陳忠,學校里終歸石澳靠自己的。
就是校長最近也看不到喝茶的身影,開始關注所有的一切。
“走,咱們去金家。”韓雨整理一下思緒,“師傅的志向不允許這些人的破壞,師傅的偉績不允許這些人的玷污。”
邁著堅定的步伐,帶上小翠朝著金家的方向走去。
洛塵默默的跟在韓雨的后面,復雜的感情表露在臉上,那是一股決然就跟自己打算離家出走的樣子一模一樣。
對于勇敢前行的人,自己是要支持的。
“吉祥物,你跟著干嘛,回去。”韓雨瞧了一眼自己身后,洛塵默默的跟著,心中有一絲感動,可是這件事是與洛塵無關,說白了是陳忠,自己,張小翠為了維護師傅張羽的志向,為了張羽夢想踏出的第一步。通俗一點,自己等人看不慣四大家族禍害鄉里,上門逃說法,可能要被打出去。
金家可是大家族,在以前幾大家族一直和黑山鎮,黑風宗有聯系,妄圖通過李月長老搭上藍山宗的線,聯系不上,黑風宗解散了,人也就消停了。
自己這一次可是去上門討教的,哪怕自己沒有修為,也要去,為了師傅,可是洛塵并不需要去,或許自己會死吧,出門不敢告訴娘,只說是出去逛一逛,娘就屁顛屁顛的開始做飯了,囑咐自己早點回來,看著自己隊洛塵擠眉弄眼的。
“我想去。”洛塵熱血沸騰,這下子算看出來了,這是要去踢館啊,砸了金家的招牌,教訓一下別人,這個自己可是的了好久的。堅決不能錯過。“大姐,你就讓我去吧。”
臉色都開始糾結了,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大姐,這都不打算帶自己玩了。“求求你,帶上我吧。”
韓雨感動了,自己等人打算拼勁全力鏟除這些為禍鄉鄰的家族,可能自己不能活著回來,這種情況洛塵都愿意陪著字,心中默念,“謝謝。”
“吉祥物,你還是回去。”
看著韓雨的眼神,洛塵急了,“大姐,我一定要去。”
“不行。”
“要。”
“非要。”
做飯的韓雨她娘嘿嘿一笑,小情侶吵架呢,想著剛和韓雨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嘗嘗拌嘴來著,一見到丈母娘可就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低著頭看鞋,“真是個傻小子。”說著就拿出剛剛吃剩下的半個蘋果來到了韓雨爹的排位前。
“她爹啊,當初舍不得買,拿知道最近什么都便宜了,可以買上些嘗嘗了,給,你也嘗嘗。”眼角有些濕潤,抽泣了一下。
“你說,韓雨有了喜歡的人,我應該高興,可是怎么高興不起來。”
“她爹,年輕真好,吵架都有活力,你說咱們當初那時候吵吵鬧鬧的過日子其實也還蠻不錯的。”
“不說了,要做飯了,別人家孩子第一次過來,可得好好招待,可不能讓人家瞧不上。”韓雨娘抹了抹淚,笑了一下,“你要是還在看到該有多開心。”
手里的活不停,蹲坐在小板凳上,笑嘻嘻的理著菜,眼神不時的瞄一眼牌位,偶爾閃過一些沉思,還有甜甜的笑。心中默念,“謝了,學校,謝了,她爹,我們能活下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