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地界極北之地,天空永遠都是一片渾濁,看不見藍天白云,永遠只有一種色調(diào),黑暗!
黑暗之地,萬惡的源頭之一,自上古流傳至今,被世人稱作惡性地帶。
第一地界與惡性地帶的交界處,有著一座欲于天齊高的古老巨城,巨城沒有名字…巨城建立在此地足足有九萬多年…
巨城如同一道天塹,整整隔離了惡性地帶九萬多年,鎮(zhèn)守第一地界邊疆之地,保第一地界一方太平,才有如今第一地界的國泰民安之時,整整九萬多年…隔斷恒久歲月的九萬多年。
它沒有名字,只有歲月在它的身上留下數(shù)不勝數(shù)的傷口,盡是刀痕劍傷,盡是流都流不盡的血液,它重沒有倒下過。
古老的巨城上有著一群人,一群不畏生死之人,世世代代抵抗惡性地帶,他們同古老的古城一樣鎮(zhèn)守邊疆,他們共進退,守護著身后僅存的四大凈土之一,不讓它們被惡性同化。
有一道黑色的光影,速度極快,臨近古城,“來者何人?”鎮(zhèn)守城門外的三百黑甲士齊聲高呼。
“來者何人?”
“來者何人?”
接連兩聲高呼,總共三聲高呼,三百黑甲士,高呼三聲,響徹云霄,硬生生把黑色的光影,逼迫在一里之外,無法在往前前行。
停止繼續(xù)飛行的黑影,待看清楚模樣,只見是一只幾寸大小的黑鷹,隨后黑鷹化成一個身著一身黑衣,眉心劍目,面部冷峻的少年,少年迎著風,一頭黑發(fā)飄舞,神色自若開口道:“伐惡盟第二邊疆戰(zhàn)區(qū),第十一路將軍,炎將麾下四大統(tǒng)領之一,黑羽,奉將軍之命,有要事進見鬼面長老。”
“可有憑證?”三百黑甲士前頭站著,一名身著黑甲戰(zhàn)袍的中年人,開口說道,只不過他身上的黑甲戰(zhàn)衣,多了一件披風。
黑羽的右手,往懷里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直接甩向中年人,一眨眼間,令牌就被中年人緊緊的握在手中,仔細瞧了瞧,說道:“小開城門,黑羽統(tǒng)領請。”
黑羽在一里之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邁起步伐,一步一步的靠近城門。
城內(nèi),廣闊無邊,一眼望不到盡頭,沒有想象中華麗的建筑物,沒有人煙眾多的熱鬧非凡。
有的是一個又一個軍營,不管是第幾路的軍營,哪怕不在作戰(zhàn)之時,也井然有序的在訓練,也有眾多傷員,不斷的流出血液,斷手斷腳…更有甚者當場死亡,也不再少數(shù)。
但聽不到任何一聲哀鴻,發(fā)泄心中仇恨的怒喊,一個個表情冷峻,眼冒著滔天的兇光,全部盯著古城北大門,那道門之外是惡性地帶!整座古城彌漫著沉重的氣息。
黑羽穿過這些軍營時,懷著同這些將士一樣的心情,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五大古城,黑羽來自第二邊疆戰(zhàn)區(qū),雖不同戰(zhàn)區(qū),卻懷著同樣的志向,不畏生死,只是為了守護最后的四大凈土,四大地界。
不知多久,黑羽穿過所有的軍營時,前方似乎沒路了,一片空白,仿佛不存在一般,黑羽也不燥不急,直接在地上打坐等待著…
大約一炷香時間,黑羽前方泛起了一陣陣波紋,波紋內(nèi)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黑羽,進來吧。”
“是,長老。”黑羽直接邁入波紋內(nèi),天旋地轉(zhuǎn)之間,黑羽來到了一間木屋前,屋子前,站著的正是面帶鬼面的吳良平,一頭半黑半白的長發(fā)。
此刻的吳良平比起四個月前的他,多了些變化,多了些煞氣,仿佛屠盡了天下人,無窮無盡的煞氣,似要爆發(fā)卻又被壓得死死的,給人一種詭異的氣息。
“拜見長老。”黑羽恭謹?shù)馈?p> “可是星火讓你送消息過來。”吳良平,這一刻,全身上下的煞氣,突然之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黑羽的感受是最直觀的,一時之間,仿佛被地獄的死神視為獵物,此刻便要你死,誰也擋不住,哪怕吳良平的煞氣并非針對他,但也讓黑羽有了恐懼之心,并非恐懼死亡,真正恐懼的是面對,比你強大到無法反抗的強者面前,連死亡都沒有抉擇的余地,一時之間又風平浪靜,猶如在地獄之門走了一回。
“是的,長老,請您過目。”黑羽平復了一下波瀾的情緒,從懷里恭謹?shù)倪f出一封信件。
一道八卦憑空出現(xiàn),書信直接被吸納到八卦內(nèi),被一只蒼老的手掌抓在手心里,吳良平一臉平靜,并沒有阻止。
蒼老的手掌抓著書信,沒入到八卦之內(nèi),似乎憑空出現(xiàn)的八卦之內(nèi)另有乾坤,只不過八卦并沒有就此消失。
一會兒時間,八卦的主人,看完書信后,直接勃然大怒,大聲怒吼道:“你是不是瘋了,瘋了,啊,你說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