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漆黑寂靜的深夜里,流淌著瀑布的流水聲,仿佛一曲洶涌澎湃而又寧靜的歌聲,蕩漾在人心間,久久不散,余音繞梁。
瀑布中,一道小小的身影,頂著水壓一步一步往上爬,一點又一點接近瀑布的頂端,殘破的手指不斷的流淌著鮮血,一身青布麻衣早已殘破不堪,腳下的草鞋被濕滑巖壁割出一處又一處的缺口,血液不斷的流淌又被連綿不絕的流水潺潺沖散,眼眸深處始終有著一道光芒,一道矮小的身影,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早已傷痕累累的軀體,瀑布中的身影仿佛有著一股偏執的瘋狂,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瀑布頂端,身穿白衣,白衣身前有著一副巨大的八卦圖,須發皆白的老人被云問的偏執深深的動容住了。
手撫長長的白須,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云問,這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吳老鬼那個老東西在想什么?難道不怕云問身體出現什么意外,已經等了這么多年了…
面帶鬼面的神秘人,直接向站在一旁的風行天揮了揮手,示意不要說話,我懂!吳良平與風行天相識也有數千年之久,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這位老友想說什么。
風行天氣得火冒三丈道:“吳老鬼,你懂個屁,要是沒有我,你怎么可能如此之快的找到此人。”
吳良平沒有回答,深邃的雙眸緊緊注視著云問,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黎明破曉,萬物復蘇,一道光芒照射在一雙殘破不堪,血跡斑斑的手掌,手掌死死的抓住吳良平的雙腳,“收我為徒吧!千年老妖。”云問雙眸閃爍著一絲堅定不移的神采,隨即暈死在了瀑布頂端。
“小子,小子,小子……你沒死吧?”風行天焦急道。“你看你,吳老鬼,我該說你什么好,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哼!修為如此之高,難道看不出來嗎?只是有些皮外傷,精神太勞累,休息會就好。”
吳良平,左手一指,在他們不遠處,平地起青芒,一間房屋瞬間成型,接著又是一道藍色的水氣承載著云問的身體,眨眼就到了木屋內的一張木床上,緊接著云問便被一道青芒包裹著全身,萬物復蘇!云問身上眾多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斷的愈合,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直到一切恢復正常后,云問平穩的躺在木床上安穩的入睡。
“吳良平,你真的是目中無人,我好歹也是前輩,比你大了幾百歲不止,我今天非得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風行天怒道。
“來啊,你算什么前輩,怕你不成。”哪怕帶著鬼面,從吳良平陰沉的雙眼中就可以出此刻吳良平的憤怒,風行天的言語刺激到了吳良平。
兩人腳下一蹬,雙雙升天,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隨著兩人一蹬,瀑布頂端的數百丈大小的土地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
“咔嚓!”
土地隨著裂痕不斷的崩塌,一陣地動山搖,飛沙走石,驚得林中群鳥飛舞,帶起一片沙土,卷席大地,空留數百丈之高,不大不小,數十來丈大小的平臺,瀑布也不復存在,殘巖斷壁中流出絲絲細水。
“轟!”
百里高空,不斷的閃現四色光芒和一道巨大的八卦,一次又一次的碰撞,每次碰撞都留下一道道殘影,再一次碰撞就是數百上千里之外。
兩人所過之處,如同洪荒兇獸來襲一般,天空云彩被余波打散,空留兩道狂暴的力量在碰撞。
余波更是擴散到陸地上的城市,一座又一座的建筑物被高空的余波沖撞得稀巴爛,斷瓦殘片,但卻沒有波及到城市的生靈,只是城市中的建筑物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些波及,特別是那種高大尚的建筑物都會被崩得稀巴爛。
這些都是吳良平刻意為之,每當這些高大尚的建筑物被崩得稀巴爛,吳良平都會哈哈大笑。風行天臉色越發的黑,大喊道:“吳良平,你他媽的真不是個好東西。”
兩人的斗爭受到了第一地界眾多勢力的關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惡族從邊關入侵四大地界了。
遠在邊關之處,第一地界的邊疆戰區,一間密室里,坐著八九位老少不一的人,他們也察覺到了吳良平和風行天的動靜,五一不在搖頭,這兩個老家伙啊!
東方古國,在一座金光碧燦的宮殿內,一位身穿一身龍袍的中年人,神色不威自怒,內心暗道,老祖宗這是在和誰在斗?耳邊傳來一陣陣聲響,當代東方古國,第三十三代東方帝風仁,無奈的笑了笑。
第一地界眾多大大小小的勢力都被吳良平和風行天搞得神經兮兮。
……
云問并不知道在他安穩入睡后,兩人大鬧一番的聲勢如此驚人。
云問是一個一旦認定一件事情,便要做到極致,不做到極致,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導致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內心深處的偏執和瘋狂。
在攀登瀑布之時,好幾次云問都快堅持不住了,身體的疲勞度越是力爭而上,越是疲憊無力,四肢乏力,一道道不斷被瀑布濕滑的巖壁劃開的傷口,痛!痛得要命!
但每當想到瀑布之上的兩位神秘人,對于自己來說或許是一個機遇,一個改變現狀的機會,一個可以不用在處處受到別人的嘲諷,處處受到針對的機會。
想到這些年來,家里所受到的嘲諷針對,煉院之行無果,爹娘的失望之色,自己父親頭破血流倒在自己母親懷里,自己母親無助的哭喊,一切的一切,要是我足夠強,足夠強,足夠強……強大到能保護自己親人,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明白了眼前有這樣一個機遇,云問就算是死!都不會放棄,哪怕還只是一個小孩子,但小小的身軀卻潛藏著令人動容的堅持,偏執的瘋狂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疼痛,越加疲勞的精神,最后都變成了麻木。
只有眼前瀑布頂端的對于他來講,是神也好,妖也好,只是一次可以蛻變的機會,死也不能放棄的偏執,最后支撐著云問小小的身軀爬到了瀑布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