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短暫的尷尬,海青平又恢復正常,“那倒省了很多力氣,下面只剩下安全問題了,我建議從素衣衛玄武營掉一批人過來,土囚村地勢高,只需很少的人,就足以保證安全?!?p> 這次說話的是黑風:“海大人,玄武營傳信使帶來消息,除廣州府地區造反外,螃蟹島天海盜也蠢蠢欲動,他們目前只能派兩支百人小隊在附近巡查,想從那調兵的可能性不大。”
海青平:“……”
他發現自己想說的,要么鄭潮已經做了,要么就辦不到,自己在這浪費唾沫,豈不和傻子差不多?
海青平郁悶半天,只能說道:“既如此,其他就沒有了,各位好好回去準備,現在可以散了!”
沒有人動,包括楊真,大家都看向鄭潮,像是在聽他的意思。
嘴角不停抽搐,這是對海青平權威最大的挑戰。
鄭潮額頭也是直冒冷汗,這幫家伙如此不給這位三品大員面子,簡直就是……干得漂亮!
他笑著補充:“騷瑞啊,海大人。你結束了,可我還沒開始呢!”
“你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是你強行打算我的好不好?我把大家召集過來,還有幾個小細節需要和大家探討一下?!?p> 海青平仔細回想,然后有些尷尬,他發現好像真是自己打斷了鄭潮。
“那你說吧!”
鄭潮站起身,語氣平淡表情嚴肅:“現在我宣布,乾??h進入備戰狀態!”
“首先,因玄武營軍事力量緊張,為保證乾??h百姓的人身安全以及個人財產不受侵犯,我們必須自救,我建議成立一個臨時軍事預備役。”
海青平眉頭一皺:“鄭大人,朝廷律法,咱們沒資格組織軍隊?!?p> 海青平這次卻是出于好心,軍權歷來都是君王大忌,就算僥幸成功,也會成為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鄭潮笑道:“海大人多慮了,我說的軍事預備,可不是軍隊。什么是預備役呢?
和正式軍隊不同,預備役雖是我大華武裝力量的組成部分,但只歸屬于戰斗的預備序列。既區別于現役部隊,又不同于民間組織,是和平與戰爭完美結合的一種形式。
它可作為戰事初期的首批動員對象,也是應付突發事件,承擔急、難、險、重任務的突擊力量……”
包括海青平在內,所有人都聽得頭暈眼花目瞪口呆,這是什么玩意?
等鄭潮說完,楊真期期艾艾的問:“鄭賢侄,你確定這樣不會出事?”
鄭潮攤攤手:“這些人就是為應付現代突發事件組織起來的,等那些造反者被滅,就會主動解散,能出什么事?”
楊真恍然:“你是說鄉勇???”
“差不多,不過人數估計會多些,暫定500人吧!這些人由鐵錘負責招募和訓練,沒問題吧?”
鐵錘為難道:“招人沒問題,只是那些災民現在每天至少有三斤米可領,若冒然換地方,就怕他們不樂意?!?p> “那繼續給他們發大米啊,一人一天最少五斤,表現好了還有獎勵?!闭f著他忽然道,“對了,發米所需錢糧,需從素衣衛衛所支取,海大人,你沒意見吧?”
鄭潮顯然對查抄孫榮廷的家產被海青平占領而耿耿于懷,現在有了機會,必須的從他手里摳上一點。
海青平搖搖頭:“只要用對地方,我當然不反對,不過記得,我會定時查賬,你別想中飽私囊。”
鄭潮:“……”
我現在可是坐擁千萬身家的大土豪,能看上你那點錢?
鐵錘又問:“五斤大米是不是太多了?我看三斤也有人干!”
“一點都不多,記住,我多發米可不是白發,你招的人必須優中選優,老弱病殘偷奸耍滑者一律不要?!?p> 等鐵錘應下,鄭潮又道:“再才災民中召集心靈手巧者一百人,成立戰地臨時醫院,由左青山任院長,同時吧‘仁心堂’并入其中,正心為副院長。主要職責是救護傷亡的預備役士兵。”
左青山戰斗力雖不如同鐵錘,但腦子靈活,有擔當,加上受過傷,有豐富的外科康復經驗,和正心一起帶領一個小型的戰地醫院完全沒問題。
“成立武器研發中心,專門負責武器制作,由黑風全權負責,具體細節你自己決定,但我要求必須在一個月內,對招收的500人至少一人裝備10枚手雷?!?p> “這……”黑風眉頭緊皺,手雷制作不難,難得是它的方法容易外泄,必須找最可靠的人參與才成。
“怎么,有問題?”
“大人放心,卑職一定按時完成?!?p> “好!錢豐,水泥燒制的怎么樣了?”
錢豐道:“十二個新水泥窯已在十天前完成,現在燒好的水泥已有近二百噸?!?p> 鄭潮眉頭緊皺:“先把天生人間的工程停了,把所有力量都放在水泥燒制上,一個月內必需燒出一萬噸水泥才行!”
錢豐苦著臉道:“大人,就算加上天上人間那邊,人還是太少了,一千噸我敢保障,可一萬噸……”
“那就把種菜的人手也調一部分給你,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但我只有一個條件,一個月后我要看到一萬噸水泥。”
說著,鄭潮嘆了口氣:“老錢,可別怪我狠心,現在土囚村正處在生死存亡的邊緣,只有足夠量的水泥,咱們才有可能在接下來的亂子中活下去。”
錢豐咬咬牙:“好,我一定完成!”
“不止如此,你還要另外監督人修筑城墻,高不能低于三丈,寬不能低于三尺,先把三里內的地方全圈起來,然后慢慢向外延伸,爭取建造成一個連環城堡。”
錢豐苦笑,因為他發現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工程,若在一個月內完成,估計他一條老命都得搭進去。
……(再次省略一萬字)
“好了,就先這么多吧。咦?你們都看我干什么?”
鄭潮很奇怪,他發現所有人都像用看怪物的眼神一樣死死盯著他看。
楊真輕咳一聲:“賢侄,你……真說完了?”
鄭潮點點頭:“先這么多吧,是不是挺簡單的?”
幾人一起翻白眼,鄭潮的布置,有他們能想到的,也有他們想不到的,可不管是想到的還是想不到的,都不可能比鄭潮做的更好。
最郁悶的還要數海青平,他本來對鄭潮意見很大,還不停用言語擠兌對方,但事后發現,鄭潮說的好像都是對的,反而大多都是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