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供出糧食去處?”蕭亦然捏著黃家山的下巴,將他按在墻上,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泛著森冷怒意,忿忿道:“你可知,還有多少無辜百姓等著這批救命糧草!”
“我哪顧得了他們,我都自顧不暇了!”黃家山抽起嘴角,不答反而跟他犟上幾句:“使君,您就別廢口舌了!”
“我是真不知道糧食在哪里!”
“哼!”蕭亦然放開了他,冷哼一聲,滿心怒氣的轉(zhuǎn)身離去。
走出牢門后,腳步頓停,側(cè)過頭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孤度。
“不識好歹!”
這時(shí),黃家山卻突然急聲朝牢門的蕭亦然喊話道。
“唉呀!”
“順便說一下!”
“使君啊,你們這刑具實(shí)在是鈍了……”
黃家山一副不屑的眼神看著加在他身上的刑具,簡單的活動(dòng)了一下筋骨,嘲諷道:“可一點(diǎn)都不舒服!”
面對黃家山的挑釁,蕭亦然自是怒火中燒,對身后的吏役抬手示意道:“所有刑罰輪著再上!”
“一遍不行,兩遍……上到他招為止!”
“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冷冷的言語間夾雜著一絲殺意!
幾名吏役領(lǐng)命齊齊垂腰拱手道:“喏!”
…………
碰了一鼻子灰,惹得滿腹怒火的蕭亦然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看到一位不速之客,恩祈兒正坐在凳子上,悠然吃著茶,好不自在。
蕭亦然怒意難平,向前走了幾步,瞥了一眼她,高聲質(zhì)問:“你怎么在這里!?”
恩祈兒放下手下的東西,起身笑嘻嘻的走到他身旁,雙手環(huán)胸,用肩頭推搡了下有些發(fā)愣的蕭亦然:“當(dāng)然是等你咯!”
“怎么樣啊!”
“我的使君大人!”
“您這案子可審出個(gè)所以然了?”恩祈兒眉尖微揚(yáng),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用不著你假慈悲送好心!”蕭亦然本就在黃家山那里惹了滿腹怒意,此時(shí)恩祈兒的話語更像是結(jié)痂傷口突然被人揭開了般,生疼澀痛。
“哎呀呀!”
“這可是某人說的!”
“不用我出手!”
恩祈兒佯做著急的樣子在房間里踱步,故作玄虛的揚(yáng)聲道。
見蕭亦然還是無動(dòng)于衷,咳咳兩聲,補(bǔ)充了一句:“只不過苦了益州百姓了!”
恩祈兒之前的都可以當(dāng)做沒聽見但最后一句話戳中了蕭亦然的心窩,心中好似有個(gè)聲音,他不可以任性,益州城還有很多人等著這批糧草救命,無論什么方法都得一試。只要是能破案,又何故糾結(jié)于是誰人!
“你有法子?”蕭亦然蹙了蹙眉,驚疑道。
“大招沒有!”
“小把戲倒是可以使一使!”
恩祈兒嘴角微勾,目前計(jì)策成功邁出第一步。
“是什么?”
蕭亦然湊上去,看著恩祈兒的眸子里滿布期冀。
“現(xiàn)在不便告知!”
恩祈兒偏頭看著他冷峻的面龐,對上那雙俊美的眸子,竟看的一瞬出了神。
還好強(qiáng)大的理智及時(shí)拉回了這種可怕的念頭,心里一慌,臉頰早已微紅,低頭整理思緒,挺直腰桿抬頭,故作高深道:“我自有法子幫你問出糧食在何處,但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