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凱告別后,李觴獨自一人來到公交站,搭乘以往上下班常坐的電車,返回出租屋。
他坐在窗邊,望向窗外夜色籠罩下的車水馬龍,一種恍若隔世般的怪異感覺,緩緩縈繞心頭,之前的種種經歷太過不可思議,加上得到金礦突然暴富太過興奮,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才后知后覺:
“難道之前網上流傳的怪異信息都是真的?這個世界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隱藏著許多不出世的老神仙?”
不過城市中靈氣如此稀薄,即便真的隱匿有修行中人,想必修為也不會很高,李觴尋思著等改天自己修煉有成,去一趟鳳凰山或者華國西部的十萬大山,看看那里有沒有什么道法高深的高人。
廣結善緣自然是好的,不過眼下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了些,想到這些李觴不免有些惆悵,別人的金手指都是狂拽酷炫屌炸天,像什么:絕世戰神系統,無敵仙尊系統,自己的卻是什么幺蛾子挖礦修仙系統,網絡小說都不帶這么寫的,太坑人了!
“哎!以后的路還長,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觴自怨自艾著回到出租屋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他打開系統界面看了下自己當前的疲勞值恢復情況。
當前疲勞值共恢復了13點,他回到地球6個半小時,平均下來一個小時回復兩點疲勞值,一百點疲勞值大約需要兩天才能恢復。
考慮到疲勞值問題,李觴晚上很早就睡了,想看看能不能多恢復一些。
………
第二天早上,耀眼的夏日晨光透過室內的玻璃窗,照射在李觴的臉上,他睜開雙眼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翻身起床后,他接著查看了疲勞值的回復情況,在過去的10個半小時里疲勞值增加了21點,如此看來疲勞值的恢復主要是根據時間來的。
拿起床頭的手機,發現王凱并沒有把裝備店的地址發給自己,于是便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后被接通,里面傳來王凱帶著睡意的聲音:
“喂,李老板啊,找我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就是問下裝備店的地址,你幫著打聽了嗎?”李觴回應道。
“喔,昨晚玩的太累了,給搞忘了,我這就發給你。”王凱打了個哈欠又補充道:“對了,你那塊金樹葉已經賣出去了。”
“這么快就賣出去了嗎?!”李觴有些驚訝。
“李老板難得讓我幫忙,肯定得上心啊,昨天晚上我就叫人拿去賣了。
買主是個信佛的老頭,說是這金葉子不簡單,一葉一菩提什么的,硬是花了240萬買了下來。”
王凱頓了頓,接著說道:“兩百萬一會打到你卡上,剩下的40萬我就不客氣了,權當跑腿費。”
李觴雙眼放光,看來找到一顆搖錢樹呀!自己這里還有十幾塊!
“凱哥,多謝了!”他誠懇的向王凱道謝,沒有這家伙的幫忙這塊金樹葉絕對賣不出這個價。
幾分鐘后李觴收到了王凱發來的裝備店地址,附帶著還有銀行入賬兩百萬的短信提示。
“萬事俱備,是該去把公司那邊的事解決一下了。”李觴動身前往公司,他當然不準備再去上班,只是辭職之前有后續事情需要處理,不是說辭職就能立馬走人的,還有很多工作要交接一下。
約莫半小時后,李觴乘車來到公司大門口,他所在的公司主要生產機械設備,而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畫畫圖紙,倒也算不上辛苦,每個月下來也有三千多塊錢的工資,不過這只是初期,等以后站穩腳跟了肯定是要加倍的。
至于為什么選擇機械設計這個全班都是糙漢子的專業,大概是因為高中班主任的緣故,李觴的高中班主任楊老師是個迷一樣的存在。
教的是語文和政治課,但大學專業卻是汽車修理,研究生方向是彈藥爆炸技術研究,神特么學習汽車修理,外加彈藥爆炸技術的語文政治老師。
簡直被全校師生奉若神明!
楊老師在學校的地位也一直是個謎,在課堂上抽煙校長都不敢管,時不時在課堂上越俎代庖的跟同學們講解物理數學,自己的語文課反而不怎么上心,經常各種缺課,讓作為課代表的李觴給學生們播放大國重器系列的紀錄片,一節課就這么糊弄過去。
想起那個有趣神秘的楊老師,李觴臉上不禁多了幾分笑容,笑著走進公司大門,敲響人事經理的辦公室后,委婉拒絕了經理職業式的挽留,拿著辭職信來到滿是油漬污垢的車間。
車間里,陳舊的機器設備正發出著轟鳴巨響,工人正機械地干著一成不變的加工活。
唯一可以找到點生氣的就是那墻上略帶鼓動性的幾句標語,還有標語旁貼著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自由、富強、民主……
在李觴進入車間時,大多數工人連頭都沒抬一下,他拿著人事經理審批過的辭職報告,找到正在車間視察的項目主管。
辭職進行的很順利,沒有小說里那么多裝逼打臉的劇情,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每天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
收拾好東西,離開車間,李觴找到公司財務部的會計林雪,將工資結清。
林雪跟他畢業于同一所大學,一起分配過來的,平日里兩人關系也還不錯,對于李觴突然離職,她很是不解。
李觴笑了笑,也不想解釋什么,人與人之間本就難以互相理解,再加上這段經歷過于離奇,說出來怕不是被當神經病。
“老同學,不瞞你說,我家拆遷,賠了一個億,所以每個月給這點錢我很難替公司辦事呀!”
“隨你吧,發多少工資又不是我說了算,我還不是給老板打工的。”林雪翻了個白眼。
“哈哈,走了,祝你好運,步步高升!”李觴轉身提起行李袋,背對著林雪揮了揮手,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將行李袋隨手丟進公司門口的垃圾桶里,李觴感覺渾身輕松許多,身上的幾分暮氣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無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