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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鬼妻:活色生香

第一百零四章 凈蓮入宮

侯門鬼妻:活色生香 昱瑤 4734 2019-02-19 00:01:00

    夜皎月剛剛回屋,麥冬便在門外說道:“大郎君,人帶來了。”

  夜皎月這才想起剛剛讓麥冬去喊人的事情,連忙道:“帶去我屋等著。”說罷便要推門從正門回屋。

  “長兄,您等一下。”秋凈蘭站起身來,從袖口掏出一個(gè)小瓷瓶,塞到她手上道:“長兄,外頭風(fēng)大,您剛洗完臉,剛出去的急我沒來得及叫住您,您把這個(gè)涂在臉上再出去,別吹傷了臉。”

  夜皎月心中歡喜,將小瓷瓶打開,一股清淡的花香飄了出來。“凈蘭,這個(gè)怎么用啊?”

  秋凈蘭抿唇一笑,將小瓷瓶倒扣,乳白色的液體便流了出來。“這個(gè)是極細(xì)的茉莉花粉兌了牛乳做的,”她將乳液點(diǎn)涂在長兄的臉上,小聲說道:“是我偷偷跟膳房的老嬤嬤要了一點(diǎn)點(diǎn)牛乳做的,長兄要替我保密啊!”

  夜皎月開心的任由她將那乳液抹在臉上,才道:“你放心,日后長兄賺了錢,天天讓你喝牛乳。”

  秋凈蘭笑著搖了搖頭,“長兄是要考取功名的,怎能從商?士農(nóng)工商,商賈可是最底層的,長兄怎能去做那些?”

  夜皎月摸著臉上濕濕滑滑的,心情更好了。“你這話其實(shí)不對,若無商賈,何來祖國經(jīng)貿(mào)昌盛?我們家若不是名下有些店鋪,如何支撐這樣碩大的一個(gè)秋家?就憑爹的那些俸祿?凈蘭,不要瞧不起這世上的任何一種人,他們都有自己的作用。”

  秋凈蘭被說的紅了臉,小聲道:“沒有,凈蘭從來沒有瞧不起別人過……只是,不知道商賈如此重要,長兄說的是,凈蘭受教了。”

  夜皎月看著她乖巧的樣子,真心覺得喜歡,便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道:“真是好孩子,長兄那邊還有事,你陪你皎月阿姊敷臉吧。”

  “嗯!長兄放心,凈蘭一定將皎月阿姊抹的白白嫩嫩的!”秋凈蘭摸著自己剛被長兄拍過的頭,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像是小孩子被大人夸贊,看似不起眼,可在她心里卻是不得了的大事。

  夜皎月出了門,秋靜玥看凈蘭仍舊捂著自己的頭呆呆的站在那,便問道:“怎的了?剛才她拍你的頭拍疼了?”

  秋凈蘭回過神來,搖著頭將手放下說道:“不是,我以前從來沒被人拍過頭,就連四兄也沒有過。感覺被人夸贊了,很溫暖。”

  秋靜玥看著她因歡喜而紅撲撲的小臉蛋,心嘆再怎么穩(wěn)重的女兒家,終究不過是十四歲的孩子。“你喜歡你長兄?”

  秋凈蘭的眼睛亮亮的,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很崇拜長兄,我覺得他的話都說的都好有道理!我姨娘…她只會讓我事事謹(jǐn)小慎微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冷姨娘…只會給我講佛道,讓我凡事看得開什么的。可長兄講的話,都特別實(shí)用有道理,我愿意聽!”

  秋靜玥溫和的笑著點(diǎn)頭,“她啊,確實(shí)有尋常…人沒有的膽識和魄力。”自從與自己靈魂互換之后,本就聰慧的她,更是飛快成長,眼光和見識都勝于許多男子,真不一般。

  夜皎月回到房間,便看到站在麥冬斜后方的小麥。主子都不見了,也沒見她神態(tài)中有絲毫的不安和著急。夜皎月不禁在心中冷笑一聲,面上淡淡道:“你就是小麥吧。”

  小麥偷偷抬眼瞥了大郎君一眼,道了聲是,心中便開始感嘆起大郎君的美貌來,真的是頭發(fā)絲都比二郎君好看的人物,人又不荒淫無道,真是看一眼都讓人心馳神往。

  “嗯?”夜皎月突然嗯了一聲。

  小麥嚇了一跳,慌忙回過神來。

  夜皎月蹙了蹙眉,“你沒聽到我剛剛的問話?”

  小麥連忙跪了下去,輕聲道:“奴婢剛剛有些惶恐,沒…沒聽清,請大郎君恕罪!”

  夜皎月瞥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才說道:“我說,以后秋府再無秋凈荷此人,你有什么打算。”

  再無秋凈荷?什么意思?“大郎君,奴婢不知大郎君何意……”

  夜皎月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碗,低聲道:“知道的多了,命數(shù)就盡了。你只回答我,接下來想如何?”

  小麥哆嗦了幾下,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來。“奴婢……奴婢想去…”

  “哎,讓我猜猜。”夜皎月翹了翹嘴角,打斷了她的話。“你一定是想去薛氏哪里服侍吧?”

  小麥睜大了雙眼,否認(rèn)道:“不…奴婢…”

  “你如此忠心,一定是這樣的。嗯?不是嗎?那你想去哪,莫非想勾引哪個(gè)郎君?”夜皎月蹙了蹙眉。

  小麥慌張的低下了頭,哪里還敢提二郎君三個(gè)字?一開始本想說想跟阿兄一處,可大郎君搶先一步這樣一說,她便沒了膽量。可她不想去薛氏身邊啊,別說現(xiàn)在她被禁足,就算不禁足還是那副囂張樣子,薛氏身邊還有個(gè)佩兒啊,那個(gè)賤婦是自己最討厭的人!有了她在,自己就再沒機(jī)會翻身了!

  “大郎君……奴婢…奴婢能不能不去薛姨娘處?”小麥咬著唇小聲祈求。

  夜皎月蹲下身,貼近了小麥的臉,笑著問道:“那你想去哪?想留在我身邊?”

  麥冬的眉毛猛地皺了起來,瞪向小麥。小麥本來覺得天上掉了餡餅,卻在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了麥冬的神情,生生又打了一個(gè)寒戰(zhàn)。“奴…奴婢不敢……”

  算你識相!麥冬恢復(fù)了平日里冷淡的神情,不咸不淡的站在夜皎月身后。

  夜皎月見到了小麥的神情變化,不由得回頭看向麥冬,卻只見她依舊老樣子,淡淡的站在那里,不禁有些不解。

  她眨了眨眼,重新坐回椅子上,輕輕嘆了口氣。“行了,我想了一圈兒也沒有你的去處,只能將你送去薛氏身邊。不過我這里倒是還有個(gè)選擇,就是離開秋府,你自己選吧。”

  離開?她一個(gè)已經(jīng)二十歲的丫鬟離開了秋府能做什么?年齡不上不下,做不了小丫鬟也做不了老嬤嬤,這個(gè)年紀(jì)出去嫁人更是找不到好人家,何況自己早就不是完璧,還不被夫家打死?!

  她一番思想斗爭之后,咬著唇絕望的閉了閉眼,說道:“大郎君,奴婢愿意去薛姨娘身邊服侍。”好吧,比起外面的一群豺狼虎豹,她就不信,她還斗不過佩兒那老婦!

  夜皎月笑了笑,點(diǎn)頭道:“嗯,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麥冬,帶她去吧。”

  “是。”麥冬應(yīng)下,便待她出去了。

  不一會兒,便獨(dú)子折返回來。

  “送去了?”夜皎月問道。

  “是,送去了。”麥冬回答。

  夜皎月看著她一直都是那副冷淡的面容有些好笑,問道:“那邊怎么說?”

  麥冬抿了抿唇,答道:“她們哪敢說什么,領(lǐng)著人便進(jìn)去了。”

  “麥冬,你剛剛嚇唬小麥了?”夜皎月好奇的問道。

  麥冬沉吟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那種人哪里配來服侍大郎君?”

  夜皎月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說說罷了,我是瘋了還是傻了,讓她來我身邊。好了,沒別的事了,你去休息吧,我看會書。”

  “是。大郎君有事就叫我一聲。”麥冬施了禮,便退了出去。

  夜皎月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才笑著做到書桌前,翻看起墨先生給的《鹽鐵論》。

  辜月二十六,連綿數(shù)日的小雪停了下來,天空一片湛藍(lán)。秋凈蓮拒絕了秋李氏給準(zhǔn)備的豐厚嫁妝,只稱是宮里什么都有,不想給家里添麻煩,便與家人一一行禮之后,就要上那皇帝欽賜的御輦,向?qū)m中行去。

  “才人暫且留步!”夜皎月看著剛剛那一幕,突然開口。

  秋凈蓮要上車的腳步頓住,回頭望向她,心中有些不解。“長兄還有何事?”

  夜皎月的面上掛著得體的笑,顯示上前對她行了一禮,才恭恭敬敬的說道:“才人還是將那些體己帶入宮中去吧。”

  秋凈蓮溫和的笑了笑,“宮中什么都有,凈蓮說過了,不想給家里添麻煩。”

  “怎么會是麻煩?這都是母親對你的一片心意,也是秋府的一片心意。才人此次入宮,說的小了只是去服侍陛下,說的大了,那是為了我們秋家。時(shí)日太緊迫,所以母親準(zhǔn)備的倉促了些,還請才人萬萬不要嫌棄。”夜皎月的笑容依舊不減,面上的恭敬也絲毫沒有偏差。

  秋凈蓮看著面前的長兄,又看了看笑而不語的叔祖父姜恩碩,想了想,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那我便都帶上了。謝謝父親母親,還有長兄。”

  夜皎月又微笑著作了個(gè)揖,面上有些傷感。“才人入宮,再見一面便難了,還請才人萬分珍重!”

  秋凈蓮看了看她,看不出任何虛假。呵,也不知是真心實(shí)意還是城府太深,不過,畢竟你是我和阿兄的絆腳石,以后,終究留你不得。“多謝長兄,凈蓮記住了。”兩個(gè)人客氣的互施一禮,秋凈蓮便轉(zhuǎn)身上了御輦,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了秋府,向皇宮行去。

  眾人送走了秋凈蓮,便紛紛散去,只留下秋靜玥攙著秋李氏陪同秋楓一起去前廳。

  秋楓看四下無人,便輕聲道:“你是怕今日東西不拿,她會以此讓陛下對秋家不滿?”

  夜皎月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對秋家不滿,是會對秋家嫡母不滿。”

  秋楓的眉頭擰了擰,嘆了口氣。“真是…亂哪!”

  夜皎月安慰道:“春季就要考學(xué)了,我一定會努力的,請爹娘放心。”

  秋楓抿著唇點(diǎn)頭,“難為你了。”

  “不難為,爹娘安心即可。”夜皎月微微笑著,眉目中洋溢著自信和皎潔的光彩。

  皇宮,勤政殿。

  “寡人要去云陽宮!”宇文邕人已經(jīng)站在勤政殿門口,守門的太監(jiān)卻就是攔著不讓他出去。“大膽!”

  眾太監(jiān)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依舊勸道:“陛下,這白日里您還是不要去后宮的好啊!”

  宇文邕深吸了一口氣,想法做卻又覺得他們說的有理。他不是一個(gè)昏君,只是心心念念的佳人好不容易入宮,他很想去看看!

  袁賀青從勤政殿下的臺階上跑了上來,跪在地上說道:“陛下,只差四個(gè)時(shí)辰,您批閱批閱奏折,練練字,再吃頓晚膳,就可以傳秋才人侍寢了。陛下是明君明主,陛下一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宇文邕,不悅的蹙了蹙眉,雖不情愿,人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氣呼呼的坐到龍椅之上,開始批閱奏折。

  一直熬到了晚上,宇文邕連飯都吃不安穩(wěn),胡亂吃了幾口,便宣了秋凈蓮。

  秋凈蓮早就知道會是如此,便一道云陽宮就從頭至尾梳洗停當(dāng),端端正正的等著圣上口諭駕臨。

  聽到口諭,秋凈蓮便從容的扶著小薊的手,上了侍寢的御輦。

  德陽殿是皇帝平時(shí)獨(dú)子歇息或不愛動彈時(shí)招后宮嬪妃侍寢的寢殿,宇文邕宣了秋凈蓮后便有些忐忑的等在那里。

  知道她已經(jīng)下了御輦,自己恨不得立馬沖過去看看,可思前想后依舊穩(wěn)下心神,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畢竟太過招搖,只會讓她在后宮成為眾矢之的,還是稍作收斂為好。

  秋凈蓮人未到,蓮花清新的香味卻率先飄進(jìn)眾人的鼻中,引得宇文邕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見她蓮步輕移,被人扶著緩緩邁入門中。

  宇文邕的眼眸瞬間一亮,因她穿的,與那日初見很像。雖布料更顯華貴,卻仍舊是紅色的衣衫上白色的封毛,隨著輕緩的步子慢慢搖曳著。整張臉比初見時(shí)更水嫩了幾分,看的他心中癢癢。

  秋凈蓮得體的行了大禮,宇文邕將她扶了起來,仔細(xì)的端詳了她數(shù)遍,才道:“你高興嗎?”

  秋凈蓮的臉紅了紅,小聲道:“臣妾原本不知您是皇上的時(shí)候便……要不然也不會鼓起勇氣,大膽的將雪團(tuán)扔到陌生男子身上去。”說罷還嬌羞的別過臉,不看宇文邕。

  宇文邕被這嬌羞的小模樣鬧得簡直心癢難耐,上唇碰下唇,嘟囔了半天語無倫次的話。

  秋凈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問道:“陛下平時(shí)跟別人也這樣嗎?”

  宇文邕瞪了瞪眼,佯怒道:“才不是呢,也就是跟你,寡人覺得你至情至性,與寡人宮中的那些庸脂俗粉都不一樣!一見到你,寡人就覺得歡喜至極,就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秋凈蓮抬眼望向她,眼睛里水汪汪的。這是姜恩碩囑咐她的,宇文邕自小在眾人的尊敬和推崇之下長大的,看慣了逆來順受,對那種敢對他有小脾氣的小女人最是喜愛。“可是陛下,皇宮里規(guī)矩多,我身份又不高,可不敢放肆的至情至性了。”

  宇文邕下意識地心疼起眼前的可人兒來,“身份都是寡人給的,明日寡人就封你為美人。還有,那些規(guī)矩都是給外人看的,只有我們兩個(gè)的時(shí)候,你就放心的做回那個(gè)在紅梅樹下至情至性的秋凈蓮就好了。”

  “真的可以嗎?”秋凈蓮眼圈泛紅,似是感動非常。

  宇文邕只覺得心都化了,真是上蒼垂憐,他從未有過如此心動的瞬間。“那是自然,寡人是天子,天子說話,自然算話。”

  “陛下……”秋凈蓮嬌羞的靠在宇文邕懷里,也不顧那些規(guī)矩細(xì)節(jié),只緊緊地?fù)ё∷难!澳且院螅谠脐枌m中,陛下便只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要暫且忘掉您是帝王。”

  “好,好!”宇文邕心中高興,連忙將秋凈蓮摟的更緊了。

  姜恩碩帶著眾人退了出來,叫過身邊的一干宦者侍女,囑咐道:“你們都是跟著我多年的人,我都是信得過的。今日你們也看見了,陛下是如何寵愛才人的。只要你們忠心侍奉,以后好處有的是你們的,知道了嗎?”

  “是。”眾人在宮中并無依靠,以前都是跟著姜恩碩的。他們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哪個(gè)不是千錘百煉過來的?一聽這話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各個(gè)銘記心中,自不敢忘。

  第二日,宇文邕便下了圣旨,封秋才人為美人。庶女進(jìn)宮已屬罕見,又直接賜了宮殿,入宮第一天便得了侍寢,侍寢過后就晉升美人。這放眼后宮,除了皇后,哪個(gè)都怕是比不過她得恩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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