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頓時囧了，沒想到顧長安問得這么直接，而且還是她想都沒想到的點，只好含糊其辭地反問道，

　　“我有說過你老嗎？”

　　“我們剛認識那會兒說過。”顧長安平靜地應道。

　　“不會吧？”晴空訝異地看著顧長安，然后又忍不住笑了，“我那時候一定是說反話，你也知道女人有時候會口是心非。”

　　心想著顧長安怎么這么小心眼啊，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居然現在還記得，還翻老帳。

　　看來以后自己在顧長安面前得謹言慎行才行，不然被他抓到小把柄，不知道要報復到什么時候。

　　不過話又說回來，顧長安確實不算老，最多就是面癱和嚴肅，顯得老成一點而已。

　　顧長安看著晴空反問到，

　　“現在還這樣認為嗎？”

　　“認為什么？”晴空不解地問道。

　　“還覺得我老嗎？”

　　晴空偏著頭打量起顧長安，過了一會兒，才煞有介事地評價到，

　　“說實話，你年紀應該只比我大幾歲。只是你平時給人感覺嚴肅老成，我以前會覺得你老，也是很正常的啊。

　　不過嘛——”

　　晴空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下來，賣著關子。

　　顧長安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表情不溫不火的。

　　“不過實際上也沒有多老啦，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你應該多笑，而且笑笑十年少。”晴空只好自己接著補充下去。

　　顧長安嘴角微微揚起。

　　“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啊，簡直就是一笑傾城——”晴空立刻嘖嘖地贊美到。

　　明明長得那么好看，卻偏偏整天板著臉，就跟別人都欠他錢似的。

　　“一笑傾城？”顧長安抬眸看向晴空。

　　“哦，一笑傾城是用來形容美女的。反正你明白意思就好了。”

　　晴空擺了擺手應道，然后繼續切著牛排，一邊切，還一邊興致勃勃地教育到，

　　“其實心態更重要。哪怕你已經七老八十了。但你心態年輕，精氣神就跟著年輕。來跟我一起念——

　　我是最年輕最帥氣最優秀的顧長安。”

　　顧長安看著晴空，并沒有跟著念，只是看著她，眉眼不自覺帶著笑意。

　　“你看你還是放不開，這就是老了的一種表現。”晴空瞟了顧長安一眼，認真地評價到。

　　“你跟以前確實是有點不一樣。”顧長安卻是說了一句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晴空頓時好奇地追問到。

　　“你想聽真話還是敷衍的？”顧長安學著她問話方式反問到。

　　“當然是真話了。”晴空支著腮幫子有些無語地應道。

　　“變得開朗樂觀，但也變狡猾了，以前你沒有這么多心思。”顧長安回應道。

　　以前也沒有戲這么多，不像現在這樣，不到最后，他都不確定，她還會做出什么讓人不可思議的舉動出來。

　　“這意思怎么聽起來像是我變壞了似的。”晴空撇了撇嘴，有些不樂意了。

　　顧長安并沒有反駁晴空的話。

　　她醒來以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說實話，他更喜歡她現在心態——

　　樂觀開朗，積極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