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了鳩摩智變成了自己的便宜師兄,成了自己的保鏢兼打手。
又見識了葛子建虛構出來的師尊的本事,轉瞬就看出了自身功法的缺陷,還在幾息之間就給出了完美的補救方案。
然后葛子建就讓鳩摩智更是心生膜拜,原來還深藏在心底的奪法寶搶秘籍綁架葛子建像仙門天君索要好處的大膽想法也徹底熄滅。因為葛子建提出要和鳩摩智切磋火焰刀和小無相神功。
“師兄,師尊傳音叫我以這兩門絕技和你過招,檢驗改良過的武訣是否完美。”
“啊?葛公子你尚未學我這兩門武功,就算我現在傾囊相授,一時半會也教不會你啊。”
葛子建騷包的一笑,“無妨,我剛才替師尊查看你秘籍的時候,已然記下了。”
說完,內力一運,火焰刀獨特的灼熱頓時激發,“師兄,小心接招!”
鳩摩智大驚失色,顯然對葛子建只是粗看一邊秘籍便可練成自己苦研幾十年的程度的事實有點不能接受。但那熟悉的灼熱刀氣卻顯然沒有半分摻假。也是恍惚一下之后,熟練的出手化招,反攻。
你來我往對拆了上百式,二人各有所悟。有了這個使用本身絕技的行家里手相互對招,葛子建經系統一蹴而成拔升至大成境界的技能也徹底融會貫通。
隨后兩人又使出小無相神功,變化多端,般若掌,摩訶指、大金剛拳等招數你來我往好不熱鬧。直站到天黑,內力各自損耗了很多,兩人才暢快收手。鳩摩智更是對葛子建仙人傳承死心塌地。如此奇才,過目即會,而且還瞬間煉至大成境界,這練功進度,真乃神速。除了仙家門人,還會有誰如此天縱奇才。
鳩摩智是個武癡,對此神異當然是心生向往。葛子建卻見好就收。
“我逍遙仙派,對修行之事,講究是張弛有道,不可苦心孤詣,欲速則不達啊。天色已完,不若我們一同進了飯,再把酒言歡可好?”
葛子建剛剛給鳩摩智演示了一把什么叫神功速成的奇才模板。對他的話,鳩摩智也是聽了進去。還內心暗暗反思,“難道我就是因為太過急于求成,反而后期武功難以寸進。”
三人不便拋頭露面,便買了熟食來到一家客棧,包下一偏僻的套房。
“還未請教公子,這位小友是?”鳩摩智看黃蓉如影隨形的跟著葛子建,卻也一路一言不發。不由得好奇心起,首先發問。
“家父桃花島黃藥師,小女子名叫黃蓉。”黃蓉也不扭捏,雙手一抱拳,自報家門。
“怪不得生的鐘靈毓秀,原來是東邪的女兒。我對令尊亦是早有耳聞,心有景仰。當年華山論劍的五絕宗師,小僧都是當做武學的前輩楷模,只是五位前輩風聲鶴影,難得一見,今日有幸見到黃宗師的女兒,也是小僧的造化。”鳩摩智本來就是個能言會道的,一番話講的黃蓉輕飄飄的,不由得感覺這鳩摩智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然后這修密宗的大和尚就開始不正經起來。
“葛公子得這樣一個相貌,家室,性情,資質都是上品的道侶真是可喜可賀。將來公子游歷結束,也定會帶弟妹一同飛升仙界。”話音未落,黃蓉剛才還無比受用的表情瞬間就變了,葛子建看到小丫頭的耳后陀紅一片,臉上卻一臉怒容。
“你這和尚著實可惡!誰讓你亂嚼舌根,瞎點鴛鴦譜。我和子建哥哥不是那種關系!”
鳩摩智也不惱,只是給葛子建擠眉弄眼的遞眼色。葛子建也是瞬間就能解讀出大和尚的意思“兄弟,咋回事?還沒哄到手啊?”
“師兄不可妄語,我與蓉兒乃是知己朋友。更不曾私定終身。你可不要拿姑娘的聲譽開玩笑。”
見葛子建也板起了臉。鳩摩智連連道歉。黃蓉哼了一聲才饒過他言語的夢浪。
但被鳩摩智戳破了這一層隱秘的心事。黃蓉不由得也思緒起伏。
想起那晚葛子建落寞的神色,想起對方只當自己是啞巴時說的那一番肺腑之言。想起葛子建那首詩。
想到這么多天葛子建溫柔的給自己講那些好玩的故事哄自己入睡。
想到葛子建身上那么多神奇的小物件。還想到對方完全不設防,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坦然告訴自己的事。
萬般場景涌上心間,不由的癡了。
世人只到神仙好,誰人曾知神仙老。
何況,他還是個假神仙。黃蓉是知道葛子建底細的,根本沒有什么仙界,也沒有實力通天的師尊,只是一個放供人娛樂“影片”的寶物。還有三腳貓功夫,全靠一根“魔杖”才能算是個準一流水平的異鄉少年。
這些事情,如是一般的江湖中人,斷會爛在心中,這是身家性命。如何肯告與旁人?而卻對她毫無遮掩,那他心里,該是多么信任自己。
子建哥哥,你如此信蓉兒,蓉兒也必不會辜負你這份信任。
一旁的黃蓉不做聲,陷入沉思。二人也未察覺,繼續談論起其他江湖趣聞,葛子建來自信息爆炸的時代,又通讀金書,占得先知先覺開全圖的外掛。自然是顯得高談闊論,談吐不俗。讓鳩摩智大呼不愧是仙家見識。
而后,鳩摩智問道:“不知公子下一步打算去哪里游歷?”儼然已經唯葛子建馬首是瞻,真正的把自己代入了保鏢護法的身份里去了。
“你先前,當是打算前往姑蘇慕容家的罷,他那三合莊,還施水閣,倒是藏了些不入流的武學。除了他慕容家的絕學斗轉星移和叁合指,其余皆是小技,可觀倒是可觀,但肯定精華寥寥,十書取一招都尤未可及。不過,去博覽眾學是應當的,萬法皆通,說不定可以捕捉到一些對自家絕學有啟發之意的招式。既然師兄想看,那我們便去領略一下這姑蘇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鳩摩智自然是雙手贊同,本來自己就是想多搜刮點武林秘籍,一也是為了尋找解決自身武功弊病的方法,以求突破。二是為了搜集這些秘籍進獻給吐蕃國王,坐穩自己國師的位置,享受俗世的榮華富貴和崇高地位。如今有了成仙得道的門路,鳩摩智自然是看不上這些東西了。但是內心一貫的貪心還是讓他藏有一絲渴望。而自己的小師弟看穿了自己這點小九九,痛快之余鳩摩智還有點羞愧難當。又想起“仙尊”教導,放下貪嗔二念方可得道。一時間盡是五味混雜,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涌上心頭。
舉杯大飲一杯。長出了一口酒氣。
“葛公子,往后,便會越來越不惦記這些俗物了,做事盡管率性而為,既來之,觀之也可。無緣,我亦不會強求。”
葛子建倒是也不奇怪,鳩摩智本就是一代高僧,胸襟還是有的,他很這么快轉變,雖然也有葛子建“欺騙”他的緣由,但也不能不佩服,這大和尚的坦蕩,旁人并未點破,主動說出了自己的貪念,還表示自己慢慢克服,改變自己的志向和決心。難能可貴。
“師兄好氣魄!師尊果然是慧眼識英,知你是顆蒙塵的明珠,如若迷途知返,必成大器!”
兩人再干一杯,對視間,倒有了幾分惺惺相惜,互相贊賞的意思。
“師兄心魔已除,當真灑脫,我們盡管隨心而為,明日,我們就去燕子塢!”
同一時刻,身處燕子塢瑯嬛仙洞練習武學的慕容復突然感到一陣心悸。趕忙停止了運功。
長呼一聲,捂住心口。
旁邊一個身穿藕色紗衫的女郎,臉朝著花樹,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聽到這聲急促呼吸,連忙扶住了身形晃動的慕容復,“表哥?你怎么了?難道是練功出了岔子?”
黛眉輕蹙,語氣間充滿了擔憂。
“語嫣,我無妨。只是突然感到一陣慌亂,仿佛要出大事。此乃不祥之兆啊。”
要是給正在飲酒作樂的葛子建和鳩摩智聽到,定會哈哈大笑。說些“豈止是不詳,簡直就是非常不詳,明天就是慕容表哥的受難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