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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帝尊

第九十一章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偷天帝尊 天行抗抗 3776 2019-01-10 08:00:00

  李元青彎腰扶起了傾倒在地上的搖椅,把將地上反扣的鐵鍋翻了過來,抬進廚房置放在鍋架上,將桌椅物什按照以前家里的模樣全部擺放一遍。

  找來一把破舊的掃帚綁在竹竿上,將屋頂橫梁上所有的灰塵掃除,很久沒有打掃屋子,竟忘了灑水,整個屋子都是飛蕩的灰塵,嗆得李元青不停咳嗽,只要一停下來,眼角就忍不住擠出了些淚花,應該是家里灰塵嗆得。

  灑掃一個下午,終于將家里打掃干凈,可是仍舊不見父母回來。

  李元青也終于知道,無論怎么打掃恢復,沒有父母依然沒有家。

  李元青走出屋外,反手將門關上,走到了鄰居劉二爺家里。

  劉二爺是一個脾性很好的人,也是小鎮上有名的廚子,劉二爺恰巧在家里做飯,李元青推門而入,嚇得劉二爺連連后退,“你,你是人還是鬼?”

  “二爺,我當然是人,只不過也做了一回鬼。”李元青平靜地笑著說道。

  劉二爺退到了墻壁,已然退無可退了,顫抖著問道:“你不是被押往省府衙之后被斬首了嗎?”

  “沒有,我只是被判流放漠北。”

  劉二爺看著李元青臉頰上的“青”字刺青,心中已經相信了一半,繼續問道:“你殺了老張頭,今天又要干什么,我可歷來與你父親交好,你若殺性起了可去尋你的仇人余雙鳳,可不干我的事!”

  “二爺,今天我只是來問詢你可知道我父母下落,并無其他事情。”李元青最不愿聽見的就是老張頭三個字,最不遠回想的就是那一段做鬼的日子。

  “你父母已被判流放,至于下落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鎮子上的衙門問問,我只知道你父母這兩年都沒有回來過。”劉二爺膽顫心急地說道。

  李元青看著劉二爺一副害怕的樣子,眼中除了害怕就是嫌惡,害怕的是李元青會枉殺無辜,嫌惡是因為眼前的是一個刺青殺人犯,哪怕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青色捕服。

  “二爺,當年我雖錯手枉殺了張爺爺,卻是被人陷害的,我此生一定會找到背后陷害我的兇手,給張爺爺一個交代!”

  “人既是你殺的,又何來的冤枉陷害。”劉二爺壓著心中恐懼,冒頭說了一句。

  “也對,我的確一輩子都是個殺人兇手。”李元青無奈地說道。

  “沒想到,你殺了人居然又做了官?”劉二爺感嘆世風日下,失望地說道。

  “正因為我是被人陷害的,捕門才給了我這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會找出真兇,做一個除暴安良的捕快。”李元青像是極力保證一般地對劉二爺說道。

  “那也是你的事情,我等草民但求一世安穩,若你沒有其他的事情,也不是想來殺我的,那請你離開我家吧。”劉二爺現在也知道眼前的殺人捕快是不會輕易殺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下了逐客令。

  “既如此,我便告辭了,只是如今看來,我也要遠尋我的父母,要麻煩二爺幫我一個忙。”一邊說話,李元青一邊從腰間摸出了幾塊碎銀子丟在桌上。

  劉二爺看了看桌上的碎銀子,又看了看李元青,說道:“有什么事你說吧,只要不是違法亂紀之事,畢竟是鄰居一場,我會幫你做的,碎銀子我是不會要你的。”

  李元青又從腰間摸出了一錠銀元寶,輕輕放在了桌上,“請二爺幫助我照看我家的小樓,畢竟是住了幾十年的舊宅,父母已經住習慣了,我尋回父母還是想回到這里。”

  “如何照看,屋內我是不敢進去的。”劉二爺拒絕道。

  “屋內我已打掃過了,勞煩二爺幫我定做一把鑰匙,鎖住家里的物件,一月或者兩月進屋灑掃一次就可以,屋外周邊若有野狗臭貓或者其他牲口,還請二爺幫著驅攆一下牲口。”

  “屋內我可不敢進去,若你哪日回來,要我還屋內萬貫財寶,我如何吃得下官司。”劉二爺還是疑慮重重地說道。

  “屋內并無貴重物品,二爺只管進屋打掃便是,這些銀子足夠二爺買鑰匙與灑掃工具了,一切就拜托二爺了。”李元青央求地說道。

  “好吧,畢竟幾十年鄰里,你得快些回來,因為你家小樓茅草是禁不住幾年風吹日曬的了,若是加草修繕,我可幫不了你,那須得請匠人才能修得。”劉二爺勉強答應道。

  “好的,一定盡快尋到我的父母,到時候再回來感謝二爺。”李元青抱拳感謝道。

  “好吧!”劉二爺勉為其難說道。

  “告辭。”說完,李元青轉身走出了劉二爺家里。

  李元青走到家門前,心中萬般滋味,天地雖大,卻連一容身之所也流離失去,究竟還有什么是可以把握的。

  轉念,莫不是皇權,亦或是武藝,若這樣隨遇而安,父母也不知顛沛流離到何年。

  李元青轉身牽著馬匹,將樸刀栓在后背,大踏步朝著鎮子上街道走去,李元青準備去衙門一趟,一面打聽父母的下落,一面也想打聽黃員外的下落,畢竟黃員外與衙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黃員外的幫助,是該讓心中無處發泄的憤怒憎恨找個地方傾倒了。

  鎮衙門的青石階梯已經光滑如鏡,畢竟是老百姓最喜歡踏進的門檻,李元青將馬匹拴在門口的馬樁上,獨自走了進去。

  衙門內堂上并無一人,轉身走到了后堂,幾個捕役在下象棋,下得入迷竟未曾發覺李元青。

  棋盤上正是一副三兵連營的局面,黑方三兵圍困紅方老帥,紅方中一車直抵黑方宮心,紅方右一車正卡在前線河道。

  紅方正是焦頭爛額之際,李元青一語道破了巧妙,“棄紅心車,回炮當車。”

  這一妙招瞬間便破了黑方的三兵之威,反回炮直逼黑方老將。

  執黑棋的捕役這才醒悟過來,拍著桌子站起身來大吼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說完之后,眾多捕役這才發現出言破局之人竟然不是衙門里的捕役,執黑棋的捕役開口問道:“你是誰?”

  開口之后,執黑棋的捕役又后悔多此一問了,眼見著李元青穿著青色捕服,想來也友鄰衙門的兄弟,又換了副客氣些的口吻問道:“敢問是哪個衙門的弟兄?”

  李元青抱拳和氣地說道:“我是神捕營的捕役李元青。”

  “哈哈,兄弟你到這講笑話了,神捕營怎么會有我等跑腿捕役。”說完幾個捕役都大聲笑了起來。

  這幾個捕役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想來也是衙門新招收的捕役,并不是神捕營親自招考的捕快,自然不會相信高高在上的神捕營會招收捕役,畢竟捕役都是地方各級衙門自招的臨時幫工,見識自然會淺短些。

  “大哥,你這名字我聽著倒是有些熟悉。”其中一個捕役看了看李元青臉上的刺青,有些疑惑又拼命在腦中回想,試探著問道。

  “我本就是這鎮子上的人,以前也是南廣郡衙門的青衣捕役。”李元青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鎮子上賣炭的老李家的兒子,兩年前因為殺了鎮上的張喬松,被威興郡的張大捕頭押往府衙,之后流放漠北的李元青!”方才那個捕役終于回想起來之后說道。

  “是的,正是殺人犯李元青,如今我已被神捕營赦免了流放之罪,并且是神捕營專職捕役,雖沒有捕快令牌,有此樸刀為證!”李元青說完將背上的樸刀取了下來。

  樸刀通體銀亮,三十公分長的刀柄上有一個細長的凹槽,凹槽之內鐫刻一個金粉雕飾的“捕”字,如此樸刀絕無作假可能,因為朝廷對于捕刀的管制是極為嚴格的,若是江湖人士所用的刀劍倒還松些,但誰會花許多的功夫去造假一把捕刀。

  “快,李大哥,請里面坐,今天衙門里的捕快都去九寨十二鄉剿匪去了,只有我幾個捕役看家。”先前那個執黑棋的捕役一副領班的模樣,站起來招呼李元青。

  “小三兒,快去泡茶!”

  李元青也不客氣,跟著幾個捕役進了后堂會客廳,安然坐了下來,不是擺譜,只是因為這幾個捕役都是年輕的小兄弟,而李元青似乎看到了當初自己的影子,滿懷理想進了衙門,學習人情世故。

  “李哥,我叫余五。”先前那個執黑棋的捕役自我介紹道。

  “我叫李元青,就是這鎮子上的人。”李元青也客氣地回復道,畢竟大家都是捕役。

  在朝廷律法面前,所有的捕役都沒有執法權,都只是協助捕快執法,就算是神捕營的捕役依然只是一個捕役,并沒有什么可以招搖的。

  “李哥,神捕營也招收捕役嗎?”余五好奇地問道。

  “有,還很多,畢竟捕門沒有那么多紅衣白衣捕快,但華夏大地卻有這么多黎民百姓,總要有那么多人站出來保護一方。”李元青說道。

  “那要怎么才可以進入神捕營做一個捕役呢?”余五問道。

  “永遠不要想著如何進神捕營去做一個捕役,你要想著如何通過府衙的考試,成為一個真正的捕快,有一塊捕快令牌,才可以堂堂正正執法。”李元青奉勸余五不要想著如何進入神捕營。

  “神捕營的捕役,都是永遠不能做一個真正捕快的人,都是期待著將功折罪的罪人,我臉上的刺青永遠也洗不掉,我的罪惡也永遠洗不盡,所以我一輩子都做不了真正的捕快。”李元青心中莫名一慟,不愿再說起捕役的事情。

  轉念扯開話題說道:“我今天只是想來打聽一下我父母的下落。”

  余五也知趣地不再詢問,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個我倒是知道。”

  “我父母在哪兒?”李元青急切地問道。

  “叔叔嬸嬸當年是以縣衙的權限發配流放的,所以衙門里也收到了公文,因我常年翻閱衙門檔案,所以記得清楚,叔叔嬸嬸當年是株連流放至西域大宛城一帶。”余五肯定地說道。

  “西域,西域,那我便去西域吧。”口中呢喃,李元青心中已然決定遠尋西域了。

  “李哥,西域距離此地何止千里,如此去找叔叔嬸嬸極難尋找的,我這就去翻當年流放的行程圖,或許對你會有幫助。”說完,余五站起身來就去翻尋行程圖。

  不多時,余五便拿著一副地圖過來,遞給了李元青。

  李元青接過地圖之后,眼含感激,卻沒有伸手從腰間摸銀子,因為李元青更愿意相信每一件青色捕服下都藏著年輕的英雄夢。

  李元青只感激道:“多謝!”便再無言語,轉身朝衙門外走去。

  余五幾個捕役也跟著走到了衙門口,李元青轉身抱拳告辭道:“每一個捕役心中或許都應該有一個維護公平正義的英雄夢,只是除了命運便只有努力,不要輕易便脫下這一身青色捕服,就算只是一個捕役,因為穿著青色捕服便注定要維護公平和正義,愿你等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眾捕役抱拳互辭。

  辭別眾人之后,李元青牽著馬匹獨自走到了趙家崖下,又走回了來時的路,因為沒有了家,這小鎮便與世上別的小鎮一般僻靜,也無任何流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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