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之中,濃煙滾滾。
中年女人從燃燒的門板底下拽出女孩的左腿,拖著她走向唯一的出口,耳邊是一聲又一聲凄厲的悲鳴慘叫,在房梁倒塌的最后一刻,女人用盡全身力氣將她從火光中一把推出,幾近嘶吼的叫了她的名字,“無論如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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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套間里,南若晴從床上猛然起身,臉色蒼白,渾身打著冷顫,這記憶清晰深刻,便在一千四百多個晚上,成了一場又一場醒不來的夢魘。
左加妮推開臥室門,看見南若晴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氣,左腿上的大片疤痕丑陋刺眼,關心的問到:“又做噩夢了?”
“嗯。”南若晴微微側頭,“現在幾點了?”
“八點半,早上。”
“收拾收拾,準備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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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郊區,靈山墓園。
南若晴和左加妮站在兩塊墓碑前,深深鞠了三躬。
一塊上刻著:慈,父南紹明,母方瑾嵐,泣立。而另一塊上只有赫然五個字,南若晴之墓。
“若晴,給自己立碑,這種事不吉利。”左加妮坐在墓碑前勸到。
南若晴點上一支煙,眼睛里仍無生機,“南若晴已經死了,從現在開始,才是我自己的人生。”
左加妮笑笑,“若晴,換個名字,為了新生。”
“南慈。”
南慈,難慈,難以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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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后。
南城中央商務區中,一家名叫“來”的書吧里,正在舉行一場新書發布會,各大媒體的娛樂記者們將兩千平米的書吧里里外外圍得水泄不通,除了作者本人極具話題度以外,請來的站臺嘉賓更是今年金美獎最佳新人提名的左加妮。
“南慈小姐,聽說今天左加妮小姐會為您的新書站臺,為何到現在都不見人,這是不是您故意炒作的一種手段?”
南慈站在臺上,一身白色棉麻連衣裙,過肩的頭發濃密帶著微微的卷曲,極淡的妝容,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她沒有回答,清冷一笑。
“誰說我沒來?”門口出現的女人帶著黑超墨鏡,一身水霧藍高定裙裝,在左右兩個保鏢的護送下,穿過層層記者。
女人站在臺上,摘下墨鏡,露出的一雙狐貍眼明媚勾人,“今天是我經紀人第一本書的簽售會,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來?”
左加妮說完,給身邊的南慈一個結實的熊抱,南慈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下次再遲到,請喝酒。”
左加妮攔著她的肩,面對臺下說到:“麻煩各位記者,請將你們的閃光燈留給今天的主角。”
記者從來都是見縫插針的職業,臺下不知名的媒體發問,態度甚是傲慢,“南慈小姐,您與左加妮小姐,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塑料姐妹花?”
南慈不怒反笑,語氣也和善,“你覺得,我們看著像嗎?”
“據說,左加妮小姐這兩年拍戲的片酬,八成收入由您個人控制,為此你們兩個多次鬧過矛盾,是否確有此事?”
南慈正準備開口回答,左加妮一把搶過話筒,面露不悅,“就這個問題,你們還要我解釋多少遍?我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最后正式回應一次,我的加南工作室,完完全全由南慈小姐一手打理,我的收入,多數用于工作室的日常管理,而我個人,對南慈小姐百分之百信任。”
左加妮停頓了一下,再一字一字的說到:“沒有南慈,就沒有我左加妮!”
記者席安靜了片刻,便有人再提問,“南慈小姐,聽說您與裴氏投資副總裁裴安談戀愛近兩年,婚期定在何時?”
“婚期?”南慈唇角微挑,“雖然我們還沒有商量過這個問題,但是我可以在這里告訴大家,等到加妮當上最佳女主角的那天,我才能放心嫁人。”
“南慈小姐,您的第一部小說《如火》,是否會出售版權,進行影視作品的改編?”
“會,如果有影視公司感興趣的話。當然,女主的選擇上,必須是我身邊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