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他就是那天晚上在房頂和自己打斗的人。
“嗯,翠柏和牡丹富貴大氣,爹在世時種的最多,覺得桃花的粉色太浮浪了,不許種,還是我二姐生辰時提出要求才種下的。對了,這里就是二姐和我娘親的住處。”江季槐說。
“既然是江家女眷的住所,我就不便留了。”傅蘭傾說著要走。
江季槐立刻跟上,“哈哈哈,其實沒事,江府沒有那么多虛禮,不過既然這樣,我就陪你轉轉吧,省的小媽回來說我就知道玩。”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江舒柳從窗邊伸出目光,看著二人的身影走遠。
“原來他就是月犀看上的人……”江舒柳喃喃自語。想著剛才那男子的模樣,和他摘花時又收回的手,不覺心下悸動。
“不但生的俊,還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江舒柳暗暗想著。
看自家小姐看著新老爺背影出神的樣子,劉媽不禁咳了一聲,“小姐,窗邊冷,你到里面去坐吧。”
江舒柳見劉媽就在身旁,不免臉色大紅,走回去坐在火爐旁的圈椅上,又忍不住問:“剛才那人,就是月犀帶回來的男人?”
“是,咱們這位新老爺長得可真沒的說,怪不得夫人那么喜歡,聽說花了十萬大洋的彩禮才給娶回來。”劉媽說。
江月犀為傅蘭傾一擲千金的事情,在風陸城都傳遍了。這是何等傳奇的事情,就差寫成戲文在臺上唱了。
江舒柳卻皺了皺眉,錢?這樣氣質通透的人怎么會要錢買呢?她覺得這簡直是侮辱剛才的男子,心里莫名的憋了氣,撒不出,就沒給劉媽好臉看,哼了一聲起身上床去了。
“聽說江少爺念的是洋人辦的學堂?”傅蘭傾問走在一旁的江季槐。
“嗯,小媽讓讀的,他們咱們鸞越國的書太舊,幾百年都沒變過,讀點新書沒什么不好,洋人腦子活,學了他們的東西將來還能幫著家里辦工廠。”江季槐說,扭過頭看著傅蘭傾,“小媽將來想在這里辦一個頂大的絲織廠,不但要用上咱們的技術,還要引進最好的機械,她說咱們鸞越國的絲織歷史那么悠久,沒理由讓那些外來的布料越賣越貴,等將來絲織廠辦起來,江家就主力賣自家產的布。”
傅蘭傾垂下眼,“她這個想法是好的,不過,終歸還是個商人。”
江季槐“噗”地笑開,“傅先生,你要是見過我父親,就覺得我小媽簡直是個有超前意識的人了,你要想想我們家以前是做什么的,商人思想總比黑幫思想好吧?”
傅蘭傾沒想到江季槐能這樣說自己的父親,好像絲毫不介意自家涉黑這個屬性,他不像個黑幫家族的少爺,倒像是書香門第出來的。
“前面是你大哥的院子嗎?”傅蘭傾問,他可不想跟那個人碰面。
“不是,我大哥早就搬出去住了,只是今天回來為了見你才過來,前面是家里仆人們住的地方。”江季槐說。
離著老遠,傅蘭傾就聽見了里面操練的聲音,一個中年男子背著手在一隊家丁面前緩緩踱步。
“江少爺……老爺好。”那中年男子見他們來,忙低頭叫到。
“謝大哥,又在忙著操練呢。”江季槐笑道。
“是,最近外頭亂,不能放松警惕。”謝醇說。
傅蘭傾卻瞇起眼,他認得這個人的身姿,看起來精悍無比,他就是那天晚上在房頂和自己打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