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依眼角蓄著的眼淚時,葉癸沉慌了。他摘下手套用著指腹抹去了她眼角欲落的淚珠,柔聲解釋著。
呵,他葉癸沉堂堂一代戰神也會有今天!
楊千琪理了理額前被燒毀的發絲,眼底浮現一抹幽暗。她記得上次這么對自己的人,好像已經下葬了幾十年了。
這樣想著,楊千琪的視線便落在了輕哄著鳳年的葉癸沉身上,外泛的殺意根本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當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時,鳳年眼前的視線也逐漸被一片灰色給遮掩。
和記憶里的聲音相同,楊千琪被甩飛出去的身影和某個女孩的身影重合,而且那個女孩的臉竟然和水依生的......一模一樣!
她的眼中并沒有光彩,只有空洞和麻木。鳳年甚至還能感受到她的心情,終于得到了解脫卻又在擔心著另一個人處境的心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年搖搖晃晃的邁出了第一步,左手緊緊拽著葉癸沉的衣角,心情有些沉悶。所幸,楊千琪在被葉癸沉甩出去后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只是多少有些不服氣罷了。
“安妲妃小姐的偷襲技術雖好,但也得看看場合。”
經過剛才一事,葉癸沉已經將安妲妃列入了紅色名單中。也不能讓她再和水依有過多的接觸,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不,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鳳年這次來維姊達座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審問出襲擊她的未知艦船的身份。
地下的空間十分充足,也難怪葉癸沉要在這里建設一座監獄,一方面是保證了囚犯逃跑的幾率,另一方面也是為這些人的安全著想。每間隔間里都只住著一個囚犯,為保秩序,還特意排布了幾個軍警在角落里看守。
審訊室內,鳳年和楊千琪同座在一邊盯著兩個空椅發愣,過了一會,葉癸沉才帶來了兩個看似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從資料卡里顯示出的資料很詳細的記錄了兩人所做的事情,楊千琪只是隨意看了幾眼就把其中一張資料卡甩在了兩人面前。
“三年前?怎么這么熟悉呢,三年前發生的事情......”
就短短三年的時間里,發生的事情就足以堆積成一座小山。
“哦~我記起來了!正巧在星際聯盟簡稱的第二年后,也就是第三年的時候各大星球被流竄在外界的海盜掠奪了不少資源。”
“這件事,想必你們也是知情的吧?海盜先生。”
‘海盜先生’這個稱呼被楊千琪念的重了些,原來她早就看破這幾人的身份了?!
“呵呵,小姑娘,你是不是抓海盜抓傻了,都已經把我們這種平民看成海盜了?”其中一個長著小胡子的男人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立場。
“恩?這位海盜先生還要嘴硬嗎?”
說著,審訊室的機械門突然從外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肩披軍裝外套,領結松散的女人。她的頭發很卷也很枯燥,手指間的香煙的煙嘴似乎被重重咬過一樣癟下,眼底的青黑眼圈好像在訴訟著主人幾日休息不好的結果。
女人抓了抓松散枯燥的頭發,甩過來了一張電子芯片,剛開口,嘴中濃郁且刺鼻的煙味便熏得人連忙捂住鼻子。
“不枉老娘廢了幾天的休息時間。這些家伙的身份沒有造假,他們的的確確是在那艘艦船上服役的員工。”
“好在這幾個人當中有幾個貪財的把艦船上的一部分零件帶了下來,不然還很難找到這些信息。”
通過特殊的分析,芯片里的內容被展露在所有人面前。是一些類似船體的參數數據,以及還有一條被修復的音頻。
“我把音頻進行過匹配,但無一例外的是根本沒有一個符合的。”
就在剛才音頻播放時,其中一個男人的臉色有了些變化,顯然他是認識這個音頻里聲音的主人的。
“哦對了,還有這幾個小角色的資料我也給你們找齊了。要不要感謝我呢?”
不等鳳年作任何反應,她的臉頰就被輕輕的捏了一下。接著,面前的女人又突然轉變了一副如長姐的模樣數落著葉癸沉下手太慢什么的。
此時,姍姍來遲的系統也遞送來了一份關于鳳年面前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和劇情。
恩祿——維姊達座的軍警警首,年幼時曾與葉癸沉拜為異姓姐弟。在原劇情中,恩祿可以完全算作是天克黛妮蘿的存在。可奈何那時候的葉癸沉一心都撲在了黛妮蘿的身上,他和恩祿的關系也就日漸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