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粟母在生下粟木諒后,身體十分虛弱,需要住院治療看護。”
“然而,就在一個月后,也就是粟父,在參加完一個酒宴回家時,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十分近似粟母的身影......”
話說一半,可夢怡突然看了一眼七嫂的表情,轉而又繼續道,“借著粟父被酒精沖昏頭腦,你便和他發生了關系,并在一年后順利的產下了一名女嬰。”
“你想將那名女嬰歸入粟家族譜,可畢竟是段見不得光的事情,這樣的人即使被納入了族譜也只受盡嘲笑。”
“于是,你想到了一個辦法。”
要挾。
“你要挾了粟父,只要他承認女嬰是自己的女兒,那你就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身在醫院的粟母聽。”
“怎么樣,你還想聽嗎?”說罷,可夢怡揚了揚手中厚厚的文件夾,這其中不止有七嫂和粟倩伊的,連粟父舊底都被她翻出來了。
房門被從外帶上,留在外面聽墻角的鶩九子倒是挺好奇接下去的故事的。
“粟父雖然承認了粟倩伊是自己的女兒,但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一下,所有事情都是丟給其他保姆處理的。”
“那粟木諒呢?”
“粟木諒是被粟父手把手帶大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哪有不看好的道理。”說著,可夢怡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頗為頭疼的樣子,“也就在粟木諒十歲的時候,粟母因為舊疾復發離開了人世。”
“還有啊,在這粟倩伊成長的九年里,她其實一直是被粟父圈禁在一所私人豪宅里單獨養的,所以粟母才不會見到她。”
“可七嫂為什么一直不把她們的關系告訴給對方呢?”
“身份,是因為身份。”可夢怡說的嘴唇干渴,在喝了一口熱茶后又繼續講道,“七嫂的身份是粟家的傭人,而自己的女兒卻是被承認的粟家子女。”
“在養尊處優的環境下成長的粟倩伊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傭人的女兒,當然,七嫂也不會讓自己女兒在身份上被別人蒙羞,所以她一直在隱瞞。”
“在七嫂被辭退的那段時間里,兩人一直沒有見過面,直到粟倩伊上了私立高中后結識了一個保姆,并帶請她當了自己家的傭人。”
而這個傭人正是七嫂本人。
粟父在粟母離世后一直沉迷在工作上,以至于陪伴粟木諒的時間愈發變少,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兒子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他是演員,也是導演。”一切都是在演戲。
不管是兄妹之間的情誼,還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只要他愿意,這一切都可以是真的,或是假的。
像是讀懂了可夢怡的心中所想,于是鶩九子輕輕的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在了可夢怡的頭頂上,道,“對我們的關系可以是假,但對你——別一整天胡思亂想的。”
見可夢怡有些呆愣,又道,“你未免把心扉關的也太緊了點,況且......那個人并不值得你這么做。”
得,這一下是徹底沒有反應了。
鶩九子嘆了口氣,轉身就鉆入了可夢怡的記憶里一番尋找。
木九酒對那個男人的印象只有一個稱呼——‘渣男’,而且這還是從木綺璉描述的事實中總結出的稱呼。
在了解到事情原尾的鶩九子只覺得‘渣男’一詞還算客氣的了。
那個男人的全名叫蘇風秦,是可夢怡的初戀,而那個時候的可夢怡并不叫現在這個名字,也不是現在的性格。
初中的同學,到大學再遇見,曾在心里種下名為‘愛情’的萌芽也在大一生活開始時發芽了。
很快的,他們開始戀愛了。
像所有情侶一樣,他們也經歷過小打小鬧,吃醋鬧分手的階段,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在畢業后結婚,然后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連天都在為女主角感到不平。
淅淅瀝瀝的雨和眼角落下的淚混在了一起,貼著皮膚滴落,女孩沒有打傘,也沒有想去避雨的打算,她就這么看著那扇印著兩個影子的玻璃窗發呆。
愛情是會變質的。
自從蘇風秦知道了可夢怡的身份后,巴結和諂媚隨之而來,本不把這一切放在心上的可夢怡一次又一次的信了他的話。
旁人的勸阻對于這種熱戀期的女孩來說是一點用也沒有。
最后被騙到心傷的女孩依舊無法怨恨,她只怪自己。
自此,她在畢業后跨入了娛樂圈,性格一改從前,心扉緊閉,連同名字一起被留在了過去。
正如那些放棄情感的神祇所言,感情是累贅,是弱點,所以他們才會舍棄。
【這么做對你沒有什么好處。】
【只要斷了這個念想你就會愿意把殘魂收回來。】
【如果你不愿意就由我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