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蔥般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之前從門口拾來的盒子上。
相比里面的東西,鶩九子還是更好奇是誰把它帶來這里的。
于她而言,這完全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
這般想著,手指還是動了起來。
當盒中的東西徹底展露在兩人眼前時,并沒有太大情緒波動,有的只是對于骯臟垃圾的嫌棄于躲避。
刀片、死老鼠、斷指、恐嚇信,這些物件鳳年并不是沒有見過,只是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皇室子女若是沒這點膽量,又談何在亂世中生存下去?
“我等會去把它丟了。”
丟了?這可不行。
鶩九子出手制止了鳳年的動作,神秘兮兮的轉身從置物架上拿起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在鶩九子將一張方形貼紙遞給鳳年時,嘴角還掛著笑意。
“謝謝你的禮物?你是知道送它來這里的人了?”
“當然。”
“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好了。”
對于木九酒為何會知道送東西的人是誰鳳年并不想去追究,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要是完全被挖掘出來豈不是一點隱私都沒了。
替木九酒包攬了所有的負面新聞,現在木綺璉才是唯一一個被黑粉‘攻擊’的最兇的一個。
只不過,現下木九酒也有點被連累上了。
“你剛剛去哪了?”一陣低沉好聽的男聲從后方傳來。
轉頭看去,卻是剛從化妝間走出的易謹。
“也沒去哪,就是出去散散心了,易謹哥哥是易謹拍好了嗎?”
“恩,以后去哪都記得和我說一聲,木諒在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一直有叮囑過你的安全。”
“只是......安全嗎?”
在聽到粟倩伊最后那句話的時候,易謹還是心軟了,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粟倩伊的頭頂。
“你還有兩場沒有拍完,導演和其他人都在等你,等結束了就回去吧。”
在被觸碰到頭頂后,粟倩伊下意識的抬頭向上看去,從臉頰旁浮現的粉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變。
“倩伊姐......可以來化妝了嗎?導演已經在催了!”
從化妝間探頭出來打斷兩人說話的工作人員并非是存心攪和,自己也是因為導演催急而來。
“好的,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粟倩伊回頭向著工作人員抱歉一笑,隨后又轉頭與易謹告別。
在粟倩伊的感知范圍里,她能清楚的聽到有人在背后小聲的議論著自己。
并不是給自己摸黑的語言,若是靠近幾分仔細去瞧瞧才會知道在那說話的究竟是何人。
“倩伊姐果然是人美心善,我剛剛去打擾他們聊天都沒有怪罪我什么!”
“是呢是呢!上次我身體不舒服還是倩伊姐給我向導演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快別聊了!倩伊姐來了!”
在粟倩伊踏進化妝間的那一刻,另一扇門也隨之而開,進來的是一位戴著紅框眼鏡,穿著隨意年紀不過三十的女人。
手中捏著的是一份早就因翻看了不知多少遍而翹起邊角的劇本,時不時還低下頭看著手表掐算時間。
在看到粟倩伊的時候女人就直直開口道“你為什么現在才回來?”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就因為你一個的緣故白白等了十五分鐘。”
“連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以后真的不該準許你出去。”
“快點吧,就等你一個了。”
被一頓說教的工作人員表示早就習慣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粟倩伊他們主演這部戲的編劇。
然而粟倩伊就是看不慣也不喜歡這種人的處事方法,遂而只能等編劇走了坐在椅子上生生悶氣。
“哎呀,倩伊姐不要生氣啦,唐編劇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忍一忍就過去了!”
“是啊是啊,等倩伊姐把這部戲拍完,上映熱度絕會被評為最佳影后,到時候再讓唐芝看,我敢保證,到時候她絕對說不出來半句話!”
“哈哈哈,我們可快些吧,免得導演又讓那個魔鬼來催我們。”
粟倩伊臉上掛著笑容,心底里卻是把這件事記下了。
等會到粟家后絕對要向自己哥哥報告這件事情,這個唐什么芝的絕對會被受到排擠!
等候在劇場的演員們在看到粟倩伊化完妝后紛紛放下手中的劇本,站到了指定的位子上。
唐芝向導演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而后又坐在了導演身邊看著鏡頭中的主角。
“開始——!”
“素晚兒,本座與你說過,將死之人,本座不醫。”
在空蕩蕩的樓閣中,只有粟倩伊一人飾演的素晚兒站在場景中,再無找不到第二個人。
聽了此話,素晚兒眼中卻是端起了淚水,雙膝直直跪地,道,“只要樓主可以救他,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那道聲音沉思了片刻后又緩緩傳入素晚兒耳中,“若是,本座要你這顆七竅玲瓏心呢?”
“只要樓主能救活他,這顆七竅玲瓏心,素晚兒肯定也是雙手奉上!”
沒有一絲遲疑在其中,素晚兒是鐵了心要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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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茶
粟倩伊出道的時間要比木綺璉長,所以在兩人對話中,木綺璉會對粟倩伊加上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