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挺喜歡你的
蘇傾聳肩,“我們從不干壞事,蒼天可鑒,”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加一句,“當然有時我會任性一下,比如有人住我對面什么的。”
“這種任性挺可愛。先剖開傷口,再親手縫上。”
“……”蘇傾一頓,“如果需要,我隨時能解散他們。”
“倒沒這個必要,”顧南行把文件一關,向后倒在轉椅上,“身世牽扯較多,但還不算特別復雜。現在最后一個問題,加入人才庫的動機。”
蘇傾斂了笑意,緩緩出聲,“如您所說,我的家庭被津州一事毀了。引發(fā)毒氣泄露的組織被抓捕后,我一直說服自己不再去想。十二年過去,我的手下偶然發(fā)現你們一直想藏住的消息,雖然并不能確定是否有人惡意效仿,但時隔這么久,”她抬眸,“如果真是殘黨再興,我想我有能力終結他們。”
一番話說完,顧南行并沒有很快回答。他只是盯著蘇傾,半晌才問:“這么說,如果與他們無關,你就曠工了?”
蘇傾笑了,“干一行愛一行,我很敬業(yè)的。”
“看得出,”顧南行指指墻上的錦旗,“敬業(yè)之星。”
他笑著說,“不過你可厲害,昨晚還說對阿城沒信心,今天一早就陽臺私會了?”
“顧少您別說了,我這都洗不清,”蘇傾搖頭,“昨天穆少硬說我是什么‘弦月’,我怎么說都不信,剛要我脫衣服,正巧被拍著了。”
“脫了怎么說?”
“當然不是,”蘇傾攤手,“不過感覺穆少還是半信半疑。”
顧南行仔細看著蘇傾表情,默了會兒說,“你別在意,他要你脫衣服,就為看有沒有彈痕。他對‘弦月’有種特殊情懷。”
蘇傾一愣。
“‘弦月’這個名字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都不知道聽沒聽清楚,”顧南行說,“當年他去津州救援,京西那些老東西發(fā)出號令全城封鎖,整個救援隊被鎖在里面,全軍覆沒。但他是個意外,因為那叫‘弦月’的女人救了他。”
他一頓,“這女人可夠意思,把城內本可以逃出來的市民全部屠殺,唯獨救了他一個。對了,”他指了指左耳垂,“他那騷氣的耳洞,就是這女人弦刃給穿的。”
蘇傾聽完笑笑,“這些事我知道可以么?”
“說都說了,你自己掂量吧,”他刻意小聲,“別拿‘弦月’擠兌他,會急的。”
顧南行抬腕看了看表,許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他抽出文件里最后一頁,站起身。
“面試函拿好了。必須通過,不然我面子可沒處擱。”
蘇傾接過,也站起身,“不會讓您失望。”
“還您不您的,我還沒那么老,”顧南行笑著走出去,“同事就不用那么生疏了。以后阿城要再犯疑心病,你來找我。”
“有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蘇傾一笑,“慢走。”
顧南行背著揮揮手,踱著步子走了出去。
蘇傾目送他乘上電梯,剛一轉身,就撞進一個人的懷里。
“院、院長?”
楊碩的眼睛一直盯著顧南行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
他沉默了會兒,也不管別人愿不愿聽,說:“南行他父親原來和我是一個連的戰(zhàn)友,我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看來要講故事了。
蘇傾看了看他,靠在門邊,“恩。”
“老顧去世之后,他搬到老穆那住,后來又調去津州,就很少見面了,”楊碩眼神深遠,“都長這么大了。”
楊碩平常總是面上嚴肅實則老不正經,很少像現在這樣認真說話。
蘇傾沒有出聲,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南行八歲就沒了媽,十歲老顧一走,就一個人了,是個可憐又堅強的孩子,”楊碩收回視線,看向蘇傾,“他挺喜歡你的。”
“……”
“他從小做事就比別人謹慎,不是百分百確定的事情,總會有保留,”楊碩一頓,“你是第一個讓他主動相信的人。”
蘇傾沉默。
“當然了,我說的不是純粹的愛情,能讓南行那孩子放下戒心的人怕是還沒出生。”楊碩眸子一凝,“不過,如果那個人是你,我希望你慎重。”
“院長,您不用這么抬舉我。”
“這不是抬舉。”楊碩把手背過去,轉身走向走廊另一邊,“是警告。”
蘇傾一默,但很快她笑了笑,清脆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我從不追求一觸即散的情感,自然也不會去利用它,這不符合我的三觀。”
對方腳步仍然沒停下,她無奈搖搖頭,“院長,電梯在那邊。”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3-29/5c9ded5aba525.jpeg)
詩月竹刀
院長:我最擅長強行敘舊 求小天使收藏評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