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喬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關鍵是上午的英語課,那個老師特別的嚴,拿著一個花名冊認認真真的點到。
每點一個名字,都會抬頭扶一下眼睛看看是不是那個同學。
她這樣,同學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課。
記得剛上她第一節課的時候,就有一個同學沒有來,讓同寢的一個同學代替答到。
一下子就被她發現了,戚雪喬當時記得特別清楚,她的臉瞬間就陰沉下來,手里拿著的那本特別厚的教案書,一下子就拍在桌子上。
“我的課是必修!不是你們想來就來,小打小鬧的地方!”
當時,同學們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從那以后,誰都不敢逃她的課,甚至私底下同學們都叫她“美杜莎”。主要還是因為她燙著一頭毛毛卷,特別像美杜莎頭頂上頂著的蛇。
“我先走了,今天有課。”戚雪喬吃完肉夾饃說道。
謝家玉摸了摸戚雪喬的腦袋,點點頭。
旁邊的張一白看在眼里,忍不住“嘖嘖嘖”的感嘆。戚雪喬看到他,總覺得那么搞笑,對著他說道:“學長再見!”
張一白看著他們兩個剛才的舉動,忍不住幻想自己正在摸著秦璐的頭發,恍惚間,才聽到戚雪喬在跟他說再見。
這才后知后覺的跟戚雪喬再見。
“想什么呢?一天天的。”謝家玉轉身看著張一白。
張一白咬了一口手里的大餅,仰頭嘆息道:“什么時候,我才能有女朋友啊!”
謝家玉笑著,原來是因為這個,拍著張一白的肩膀說道:“快了,快了。”
就在兩個人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秦璐朝著他們兩個人走過來。
當即,張一白的心里就心花怒放,懟了懟謝家玉的胳膊,笑咪咪的說道:“你小子是先知轉世啊!”
張一白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又讓謝家玉替他整了整衣領,笑咪咪的朝著秦璐走過去。
“嗨!美女,你好。”張一白說道。
秦璐看他那積極的樣子,反而很淡定,連正眼看他都沒有。
張一白仍舊不放棄,跟在秦璐的后面,問道:“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加個微信嗎?”說著,就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
只見秦璐走到謝家玉的面前,對著謝家玉微微一笑說道:“學長,我能加入你們的電競社嗎?”
謝家玉看她的樣子,開口便說道:“不好意思啊,電競社社團納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就算我是電競社的社長也沒有辦法。”謝家玉聳聳肩,一臉的無奈。
張一白卻在這個時候插進來,將謝家玉推到一邊,對著秦璐笑著說:“別聽那家伙瞎說八道,不就是進電競社嗎,加我微信就行了!”說的時候還沖著謝家玉使了使眼色。
秦璐看著他舉過來的微信二維碼,又看到他跟謝家玉使眼色,便笑著掏出手機掃了他的微信二維碼。
“張一白?!”
“嗯嗯嗯,對對對。”張一白笑嘻嘻的說著。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謝家玉說著就揪著張一白離開。
張一白被謝家玉拉著,不得不笑著跟美女再見,“我打游戲可厲害了!我帶你!”被謝家玉拉著,仍舊對著她喊。
張一白就這樣被謝家玉拉著走了好遠好遠。在小花園的轉口,張一白扯開謝家玉說道:“你拉著我干什么?沒看到我在跟美女搭訕嗎?都是因為你,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秦璐!”
“嗯?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她跟我說的唄?”謝家玉說著。
張一白倒是有些生氣,說道:“你認識這么好看的女孩兒,竟然不知道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謝家玉一臉黑線,說道:“你也沒跟我說過,你喜歡什么樣子的?我哪知道啊。”
“秦璐,秦璐,原來你叫秦璐,名字可真好聽,長得也漂亮,簡直就是東大女神!”謝家玉扭頭就看到張一白此刻正盯著秦璐的微信頭像在那里自言自語。
差點吐了起來,連忙拍著張一白說道:“你可算了吧,真夠惡心人的。”
張一白翻了個白眼,不搭理謝家玉,仍舊自顧自的看著秦璐的微信頭像傻笑。
謝家玉搖搖頭,不管他,自己往前走,走了兩步扭頭看了看那個笑得像呆瓜一樣張一白,還是好心喊道:“快走了,要不上課要遲到了。”
張一白聞聲,對著手機親了一口,便跑了過去。
“真受不了你。”謝家玉一臉嫌棄的看著張一白。
張一白完全不理會,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地轉頭看向謝家玉問道:“你知道她是咱們學校什么專業的嗎?”
“我怎么知道?”
“你!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張一白說道。
“好像是英語專業的吧,畢竟那個專業出國交流的機會比較多。”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張一白雙手一拍。
“你這還沒談戀愛呢,智商就下降了?”謝家玉在一旁調侃。
“起,起,起,一邊呆著去。”張一白甩開謝家玉就自顧自的朝著班里走去。
謝家玉被他甩在后面,無奈的搖搖頭。
戚雪喬上課的地方正好在這個教學樓的一樓,畢竟謝家玉是戚雪喬的同系學長,對她們可是了如指掌。
既然被張一白甩到后面,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去看看戚雪喬,省的每次張一白站在旁邊看著覺得在喂他狗糧。
這樣想著,謝家玉并沒有跟著張一白上樓,而是在一樓轉著找戚雪喬的教室。
沒想到正巧趕上戚雪喬下課。
戚雪喬看到謝家玉,有些吃驚,走近了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看看你啊。”謝家玉笑著說。
“別鬧了,你沒事來我這里干什么?”戚雪喬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擺擺手笑著說道。
“沒有逗你,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謝家玉說的一本正經。
倒是整得戚雪喬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那感覺像是有人硬生生的給自己的嘴里塞了一把糖一樣,盡管很甜,倒是有些不知所措。